那視線就落在宋老太太身上,該怎麼形容那道眼神呢?宋淼腦子裡想到了許許多多——嬰孩般的單純少年人的迷惘叛逆或者是中年時的迷途知返好奇怪。宋淼進門,大叔就立刻收回視線,又麻木地看向天花闆,這一舉一動搞得宋淼心裡毛毛的。晚上,醫生拿來白天給大叔做的檢查報告,确認他并沒有精神障礙,隻得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結論,說是車禍後遲到的情緒發洩,暫時不必轉去特殊病房。宋淼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一直在醫院陪護着。段宜年這邊,自宋淼回去之後,他又連軸轉地忙了兩周多。這兩周對案子的進展可謂是飛躍性的。說起來他真覺得宋淼就是他的福星。若不是宋淼來給他過生日,他每日三餐都是在附近館子裡解決了,絕對沒有時間去環境優雅的餐廳。而正是那晚遇上陳茹和方律師,使得他一籌莫展、卡了許久的案子有了新的線索。段宜年以前雖然好奇李一升、張灏以及陳茹這三人之間的關系,但一直沒有真的調查過陳茹這個人。張灏因為重大車禍卧病在床,而他的妻子卻在和别人約會,更巧合的是——李一升如今在大牢裡,陳茹卻一直源源不斷往他的賬戶裡打入款項。陳茹——弓長地産的首席财務官。由此,段宜年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些款項的來源正是弓長地産。更深入地查了陳茹的過往經曆之後,段宜年查到了一個驚掉所有人下巴的事情——陳茹,八年前竟然就是那家酒吧的背後投資者,而事發之後露面的所謂“老闆”,不過是個代理老闆。這是根據陳茹的銀行貸款查出來的,當時她為了盤下這家酒吧費了很大的氣力。段宜年很想不通,以陳茹的家世想盤下一家酒吧應該是易如反掌啊?又怎麼會需要貸款呢?段宜年左思右想,結合當時李一升家裡破産的情況來看,他合理猜測這家酒吧是陳茹盤給李一升的。當時李陳二人幾乎快走進婚姻殿堂,恰逢李家沒落,陳茹的父母并不同意二人的婚姻,于是将她們分開。得不到父母支持的陳茹也無能為力,所以她隻能铤而走險,自己貸款給李一升盤下這家從事危險交易的酒吧來謀取暴利,幫助李一升償還債務。以上猜測雖然有其合理性,但始終隻是段宜年的個人推測,還沒能觸及到這個案子的核心,即,殺害段宜歲的兇手究竟是誰?段宜年帶着這些新的訊息再次約見陳茹,對方一改上次含含糊糊的态度,一口咬定自己和這家酒吧毫無關系。段宜年冷靜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他冷眼旁觀着陳茹的僞裝,一個個□□一般具有殺傷力的話往外丢:“張灏為什麼會出車禍?”“這我怎麼知道!”陳茹的第一反應是加大音量否定,急于撇清自己的關系。“如果沒錯的話,那天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去你父母吃晚飯,結果回程時卻隻有張灏一個人,更巧的是他偏偏這次出了重大車禍。”段宜年手指搭在玻璃桌上,若有似無地敲着,似在催促陳茹快點回答:“當時,你和你的孩子在哪裡?”陳茹笑着:“那晚孩子哭着要在外公外婆家玩,不肯回去,于是我就留下來陪孩子了。”她的眉頭聳着,似乎在說:怎麼,這很稀奇段宜年沒有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又問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張灏重傷住院前後你一直在轉移弓長地産的财産據我所知,弓長地産現在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财政虧空,你作為cfo,有沒有什麼想說的?”“你憑什麼調查我的隐私!”陳茹猶如一頭暴躁地老虎,憤怒地看着段宜年。“這是商業犯罪,不是個人隐私。”段宜年不慌不忙,他甚至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黑咖啡入口,無疑讓他思路更清晰:“一個正直守法的公民,從來不畏懼任何刑事調查,隻有你這樣的犯罪嫌疑人,才會對此膽戰心驚。”陳茹咬着牙關,瞪着段宜年:“你有什麼證據?如果你平白無據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诽謗!”“對,差點忘了,你還可以聘請知名律所的方律師為你辯護,聽起來還有一點勝算。”段宜年看着陳茹,似笑非笑。陳茹好崩潰,她雙手抓着自己的頭發用力扯了好幾下。周圍已經有人在看他們了。“你還知道什麼?”陳茹問。“我什麼都知道。”說這話時,段宜年是孤注一擲地堵一把,他想看看以陳茹的抗壓能力,能撐得住多少。“什麼都知道比如”陳茹眼裡帶着點嘲諷。她還是沒有傻到被套話。想來也是,能算計這麼多事情的女人心思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為了讓她更信服,段宜年就繼續說:“比如你和李一升相愛卻被迫分開;比如你開過酒吧,而且開酒吧是為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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