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年”張灏臉上挂起成功人士的标準笑容,又親切地稱呼段宜年:“沒想到這麼巧,是你負責這個事情。”段宜年怒目,快咬碎了一口牙。他沒應聲,趙招在背後扯了他一下,還是沒反應。“我們得有十來年沒見見了吧?”張灏絲毫沒有尴尬,繼續道。“我不是來和你寒暄的。”段宜年聲音冷極了,透着一股冰霜的凜冽:“我是來查案,你隻是一個嫌疑人,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氣氛是徹底冷下來。連趙招這個樂呵呵的家夥都看出段宜年不對勁,他說話和神态都不同于以往不顯山露水的内斂。趙招始終是和段宜年統一戰線的,見狀也冷下臉來,對張灏說:“不要亂攀關系,司法公正不懂嗎”張灏于是卸下臉上假裝的慈悲熟稔,恢複一個重利商人的态度。他無所謂地笑了笑,對段宜年和趙招說:“查案可以啊,我配合。”會議室空曠,秘書進來送完茶就出去了。段宜年打開錄音筆,趙招架起攝像機,兩人都是一副冷漠公式化的态度。張灏很富有,不管出去哪裡、做什麼都有人前仆後繼上趕着來逢迎讨好,所以此刻面對着這兩個非常官方的人還是覺得不适。攝影機完整地記錄下他眼角一閃而過的嫌惡。為了不影響調查的公正,主要是由趙招負責談話,而段宜年則一直盯着張灏看,不放過對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基本上是趙招提出一個問題,張灏就進行簡短的回答,有時候甚至是一個敷衍的“嗯”或“哦”。在趙招問到他一個地産公司為什麼要投資制藥行業的時候,他難得解釋了一句:“制藥公司的老闆認識我太太,然後在研發過程中出現資金問題,所以才來向我尋求幫助。”他頓了頓,又解釋了一句:“如果我早知道他們公司幹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一定不會給他投資的……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嘛。”趙招點點頭,準備問下一個。一直沉默的段宜年突然開口:“制藥公司的老闆怎麼認識……你太太的,什麼時候認識的,具體是什麼關系,煩請交代一下。”張灏噎了噎,沒想到段宜年會突然發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們是同學。”“什麼時期的同學?”這回趙招不用提點,自己也知道該怎麼問了。“……小學。”張灏說。趙招第一個想法是:都過去這麼久了,關系一定很冷淡了吧。段宜年第一個想法卻是:都這麼多年還保持聯系,那一定關系匪淺了。順着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段宜年果然旁敲側擊得知張灏的現任妻子和一升制藥的老總除了是小學同學,二人還是發小。段宜年覺得這場調查越來越有趣了,張灏卻不這樣認為。做生意的哪個不是人精張灏左右逢源這麼多年,一直很懂得在利弊面前拉攏或摘清自己。所以在剛剛問道利益相關的問題時,張灏習慣性摘清自己,卻忘了對面是個搞刑偵出身的警察。從很基礎的心理學角度來看,一個寡言的人突然話多,大多時候都是因為是心虛。尤其張灏當時第一時間搬出擋箭牌為自己開脫,更顯這人唯利是圖、冷漠無情的本性。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張灏的秘書小姐重新推門進來,告訴段趙二人:張總給警方預留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現在已經超時了。而張總很忙,還需要趕赴下一個行程。趙招氣得拿錄音筆的手都攥緊了,看着張灏:“給警方的調查限時你們的排面怎麼這麼大”秘書小姐比他們還官方:抱歉了,但這是公司的規定。張灏仰靠在椅背上,看笑話似的盯着趙招和段宜年。趙招還欲再說什麼,電影了拉住他,對張灏說:“張總,打擾了。”然後收了相機,檢查一遍錄的視頻有無問題件就直接率先出門了。趙招跟着他一起去地下停車場,電梯門阖上,裡面隻剩他們,趙招忍不住問:“眼看就要問出東西了,為什麼依他的意思說停就停?”段宜年擡頭,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直直盯着角落裡的攝像頭,沒回答。直到兩人進了停車場坐進自己的車裡,段宜年才說:“已經露出馬尾了,不用心急。”趙招點點頭:“那就好。”回程之前,段宜年和趙招去了弓長地産所在的轄區派出所,希望雙方聯動,能提供一些有利的信息,畢竟張灏和他二婚妻子以及一升制藥老總的戶籍都在此地。本來是可以通過電話網絡聯系的,但段宜年和趙招剛好來了臨市,就親自去打了招呼。回程已經是下午5、6點了,天色快要擦黑。段宜年開車,趙招累了一天已經困得不行,一開始還強撐着眼皮和段宜年說說話,後來就慢慢歪在車窗玻璃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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