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胸口,皺緊眉心,這幾日都是如此,沒甚胃口,即便餓了,吃兩口,胃裡便膩得慌。
“姨母,您怎麼了?”餘多味發現顧芸娘的異樣。
顧芸娘搖頭,從京城回到梨花村,她一路上吃了不少美食,蒸煎炸煮,冷熱不忌,隻怕吃壞腸胃。
前面幾日這種情況,她以為是水土不服,一路舟車勞頓,回家腸胃受涼,隻喝了兩碗姜湯,又忙着與餘骁周旋,她倒忘了請郎中請平安脈。
如今這大過年的,請郎中來總歸不好。
“今日在外挂燈籠,我忘了穿鬥篷,大約受涼了,沒有胃口。”顧芸娘放下碗筷,端着一杯淡茶飲兩口,壓一壓味兒。
這時,管家領着一個人進來,臉色有些為難。
顧芸娘看見來人,眼皮子跳了跳,将茶杯擱在桌子上,“餘骁,今兒是除夕,你不在家中吃年夜飯守歲,來這兒做什麼?”
餘骁穿着簇新的寶藍色錦袍,外頭裹着石青刻絲灰鼠大氅,嬉皮笑臉地坐在顧芸娘身邊,神态悠然,招招手,示意浣紗給他擺一副碗筷。
“我爹和我娘大過年的在吵架,桌子也給掀了,我肚子餓得緊,上你這兒蹭飯吃。”
餘骁提起他家的破事,眉心皺着兩道褶子。
顧芸娘想說什麼,見他如此抿着紅唇,兩道細眉輕蹙起來。
餘骁眼角餘光瞥向顧芸娘,見她沒有不耐煩将他趕出去的心思,端着碗大口吃飯。
“你一個人過年多冷清啊,咱倆湊合着一塊兒守歲,來年農莊生意興盛啊!”
顧芸娘看着眉飛色舞的餘骁,暢談着農莊今後的發展,眉心舒展。
“食不言。”
餘骁瞪圓了眼睛,吧嗒吧嗒的吃飯。
顧芸娘見他故意放出聲響,起身回内室,将給餘多味準備的壓歲錢放入袖中,坐在床榻邊,重新拿出那封信,細細品一遍,而後提着筆,就着昏黃的燭光,給他去一封信。
他與諸位将士在一起,烘烤着篝火,烤全牛羊,大口吃肉,大口飲酒,将士們高唱着熱血沸騰的戰歌,圍着篝火跳舞,必定是極熱鬧的。
她在腦中細細想着,蘇景年是神色淡漠地坐在首位,慵懶散漫地看着将士們混作一堆,還是他也參與其中?
他那般外冷内熱的人,想來是要端着的,隻會在一旁觀看吧?
顧芸娘輕輕笑一聲,眉眼間皆是濃情蜜意。
即便沒有陪伴在身邊,隻是想念着他一舉一動,心裡都是歡喜甜蜜的。
寫完信,大家都已經用完晚膳,顧芸娘收起來,走出内室。
餘骁正在與餘多味猜謎,餘多味猜中一個,便給他一個銀裸子。
“黃鼠狼給雞拜年,下一句?”
“沒安好心。”
“貓哭耗子?”
“假慈悲。”
不一會兒,餘多味手邊的銀子堆成一座小山。
顧芸娘看着一問一答的兩個人,簡直沒眼看,“餘骁,大過年的,你會說些别的嗎?”
餘骁掀開眼皮子,瞅顧芸娘,“能啊,我考問你一句。關公降曹操,下一句是啥?”
“身在曹營心在漢。”顧芸娘不明就裡的看他一眼。
餘骁将一顆銀裸子扔向她,“說的就是你。”
顧芸娘急急忙忙接住銀裸子,聽見他的話,不禁愣了愣。
“這話你說錯了。我身在曹營,心也在曹營。”
餘骁看着浣紗拿着荷包在派發,動了動眉頭,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扔在顧芸娘懷中。
顧芸娘将荷包遞還給餘骁,“你一不是我的長輩,二不是我的兄長,無親無故,你給我不合适。”
她還有私心呢,從出嫁之後,無人給她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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