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族長眸光一閃,賀良廣一家比他更不能容忍商枝,他何必得罪商枝,犯小人呢?
“裡正啊,鄧氏性子急躁,可别把小姑娘吓壞了。商丫頭是熱心腸,你别錯怪她。”陳族長做起和事佬,略有深意的看着賀良廣,“咱們杏花村村民都樸實,和和氣氣的,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動腳,耽誤正事。”
話裡話外,鄧氏這是自找的。
賀良廣心裡暗罵一句老東西!算盤比誰都打得精,誰也不得罪,好處全給占盡!
被這麼一提醒,想起今日來的正事。可這麼算了,就跟吞了蒼蠅似的難受。兩相權衡,賀良廣稍微恢複理智,知道怎麼做有利于他。
平息怒火,賀良廣正色道:“商枝,你沒有戶籍不是杏花村的人,之前是有張神醫的貢獻才收留你們。你也保證今後再不行醫,你卻一而再的違背誓言,我就算想幫你也有心無力。如今解除婚約,趕緊搬走吧!”
鄧氏隻要想到商枝像喪家犬般被趕出去,也不覺得痛苦,隻剩下痛快得意。
她紮啞了,商枝能治好,鎮上的郎中還醫不好?這樣一想,鄧氏反倒鎮定下來。
商枝皺緊眉頭,當初張老頭并不打算在杏花村落地生根,因而并沒有辦理戶籍。隻是後來原主死活要嫁給賀平章,張神醫為她訂下婚約,便拿出積蓄為她置辦田産傍身。戶籍三年一申報,隻等今年給商枝造戶籍,便沒有落實。
賀良廣想着商枝遲早要進他賀家的門,使了手段幫張神醫将地契搞定。
見他們絕口不提田産一事,商枝抿緊唇,準備回屋去翻出租賃契書。腳步一頓,她看着站在門口的薛慎之,眉頭擰得更緊,每次出事都被他撞破,尴尬不已。
薛慎之握拳抵着唇輕咳幾聲,清冷而秀美的面容愈顯蒼白。墨黑的眸子望着商枝,視線落在渾身正氣的賀良廣身上,眉峰微蹙:“賀叔,陳叔,侄兒有一件事未與你們說。”他側望着商枝,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抹清冽的淺笑,蒼白的病容因着笑煥發出生機,“我與商枝商議婚約,正準備明日去與賀叔申報她入我的戶籍。”
“胡鬧!”賀良廣臉色大變,“慎之,叔知道你是受了張老頭的恩惠,他臨終前托你照顧商枝,你也别意氣用事!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答應嗎?”
薛慎之抿唇,還未開口,便被商枝打斷,“我搬!”
下地了!
什、什麼?
她搬?
賀良廣與陳族長互看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詫異。
商枝有多難纏鄉鄰都十分清楚,張神醫過世之後,鄉鄰可憐她救濟一日三頓,她不跟人客氣,上桌隻管撿着好的吃。誰家生小孩坐月子殺雞熬湯給媳婦下奶,她也要蹭過去讨一碗喝,臉皮厚實也不怕人嫌。
久而久之,鄉鄰們忍受不了她,可又不敢得罪她,誰都會有個小病小痛,還得求商枝頭上。
可也有不是好性子的婦人,隻給她留一個紅薯,商枝當即冷着臉,拍桌摔碗不吃了,從人雞窩裡掏兩個蛋自己煮着吃。
她在杏花村便是人憎狗嫌的人,又奈何不得她,直到商枝醫死陳二叔,鄉鄰們徹底的爆發,不再忍讓她。
他們以為有一場硬仗打,準備一肚子的話,結果沒地兒說了。
“我搬!”
商枝重複一遍,她知道薛慎之是為還張老頭的人情,可他自己處境堪憂,怎會讓他為難呢?
冷眼看着他們難以置信有一些失落地模樣,又覺得極為可笑。
“師傅給我置辦三畝上等水田,三畝中等水田,兩畝沙田,租賃給賀裡正。我如今搬離杏花村,這些田産裡正便歸還給我。”商枝又笑眯眯地對陳族長道:“陳叔,我一個女子,孤苦伶仃,如今被趕出杏花村,身無長物。師傅說您最是仁善,我能請您幫一個忙,幫我将這八畝田産賣出去嗎?”
原主對賀平章死心塌地,在外撒潑耍狠,在賀家跟前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任鄧氏又掐又打的撒氣,都不敢還手。窮得揭不開鍋,也不敢上賀家要田産。
商枝可不是好性子的人,這都欺負到頭上來,還由得他們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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