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昨夜在榻上聽皇上說,你竟敢慫恿她退位,此罪當誅。”“既然當誅,那為何方才監國不在殿前舉發呢?”蕭眠微微笑,“看來監國與微臣不謀而合麼。”南規眸子暗了暗,似乎是默認了,不動聲色要挾道,“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微臣在禦前當差慣了,在其位謀其職,監國大人的這個請求恐難做到。”蕭眠皮笑肉不笑,“奉勸監國一句,我們都是為了不周,大勢未定,某人卷土重來尚未可知,何必内鬥不暇?”南規神情緊了緊,他自然知道這個某人指的是誰。“他還沒死麼?”他神色一時晦暗下來。蕭眠搖頭,歎氣道,“生死未蔔,未可知呀,線報來傳南下尋人的戰艦似乎有了些許進展,不過微臣已經吩咐人解決了。時局多變,宜先下手為強,隻要陛下退位,後續如何,皆是好說。不然,如何能借未來的皇子複辟大周呢。”南規嘴角幾不可微地勾起,“蕭大人,我們同為不周人,也算知根知底,隻是今日我才發現你這般忠心耿耿,為主盡忠。”“那是自然。”蕭眠拈着拂塵掃了掃,“為國效忠,在所不惜。”言罷,揚長而去。孤島上,萬泥還在兢兢業業紮小船,梨西繼續給她潑冷水,“人家都走了,你還追個什麼勁呀,等他把事情都安排好,若是有心,定然會再來接你的,若是無心,你就孤獨終老就好咯。”“你再吵吵,我把你腦瓜做成剁椒魚頭。”梨西果斷閉嘴了,畢竟他也不想變成剁椒魚頭在鍋裡冒泡,但過一會他又忍不住了,“你真的喜歡上他了?難道現在怕做替身了?”萬泥面色一僵,緘默了會,“怕,我怕我永遠都是先王後的影子。可,直覺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我異想天開,總覺得背後說不定有什麼隐情呢,說不定我們冥冥中早在若幹年前就相遇了,隻是還未點破。”梨西吃驚地捂着嘴,“你們女人的直覺都這麼可怕麼?”萬泥敏銳地提起他的領子,“你什麼意思?”梨西仰着下巴,質薄氣邪,“蘇慈的生母,即太後,姓姜。故他當年在姜國做質子時,還有個化名。姜慈。”姜慈……萬泥整個人被冷風沖淬了,呆呆的僵而複蘇。他是她的徒弟,她一直沒有認出。梨西如乘着魔毯的精靈,嗓音低抑,一下一下扣着窗扉,“十一年前暴君做質子時,隐姓埋名日子過得很苦,後來回國登基娶了先王後,看樣子是比着你找的,長得像,還都愛畫畫。”“很神奇的一件事不是麼,以前他比你老,現在他比你小,難怪你會認不出。”“那他為什麼不同我說?他明明曉得這麼多年,我有多擔心他。”萬泥差點失聲,風知天知地知,唯她不知。“同為男人,我覺得我可以解答下這個問題。”梨西咳嗽一聲,“畢竟他現在可是開國皇帝,要是跟你直接坦白了當年自己就是你撿的那個小乞丐,這心理落差誰也接受不了,還有我們男人很要面子的呀,稍微一多想,這事隻能先瞞着。”“就為了,就為了他的面子!”萬泥把木闆往地上一扔,“我不去了。”“幼稚。”梨西嘀咕一聲。“你說什麼?”“我說你幼稚,這年頭一輩子太貴,誰也買不起,一個男人,能心心念念你十幾年,如今你倒是率性而狂,有恃無恐,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告訴你。”“你到底哪邊的?”萬泥一腳踢上他小腿肚子,梨西撇嘴,嘴角印下一道深痕,這麼多年,他也老了。言猶在耳,事猶在身,凡是到了回憶的時候,都真實的像假的一樣。“梨西。”“幹嘛?”“幫幫我吧。我隻求你這一次。幫我逃出這座島。”“不行,我在這島上過得挺好的,不想去招惹那些是非。”梨西把袋裡裝滿甘草,發散安息的香氣,他倚着樹幹,頭發水梳般的柔順。萬泥揪着他的頭發,好像在一根根逐一添水,“那你提個條件。”“好啊,我要你,你肯給麼?”他一句帶氣的玩笑。萬泥啪的給他一記響亮耳光。“嘿,你——”啪地又一記。耳光很奇妙,打得他心裡莫名酸爽,捂着眼摔在了沙坑裡,“我說着玩的,本公子是那麼饑不擇食的人麼。”萬泥聽了,拾起地上的木棍就沖了過去,梨西被屈打成招,萬般無奈下答應,“行吧,我等晚上夜觀天象看看時運,成跟不成姑且再說。”萬泥隻得等待黎明來臨,等待故事沉默,梨西與她一同負手而立,他們望着那淡失了巅峰的遠山,一切已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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