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是發燒了嗎?”
一隻冰涼的手捂上他的額頭,試探着他額上的溫度。沈谛近在咫尺的清澈眼眸裡是十萬分的小心,她輕聲細語地問:“除了頭暈還有哪裡難受?”
申玉頹拿刀的手生生僵住,他連眼珠轉不動了,直直盯着沈谛的臉,此時此刻他到真的感覺到了一絲頭暈目眩。
“哪裡都難受。”申玉頹啞着嗓子。
沈谛一聽,這都快要難受哭了?她轉過身去背對申玉頹道:“上來,我背你。”
申玉頹望着她毫無防備地把後背交給自己,望着她脆弱白皙的脖頸,隻要他這個時候手起刀落一下,她連痛都不會喊出來就命殒。
“上來啊!我能背得動你!”沈谛催促道。
申玉頹在間歇的沉寂中感到了一絲難堪的,他的耳垂燙得過耳的風都溫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就是那個小人。或許沈谛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他呢?
“我……”
“什麼?”沈谛正想回頭問,被人輕輕抱住了腰。
申玉頹從心而行,将腦袋埋在沈谛的脖頸間,他細細看了沈谛脖頸間留下的舊疤痕,猙獰泛白,當時她是不是也害怕了?申玉頹歎了口氣,他鼻尖微涼,鼻息溫熱,這一歎氣激得沈谛立刻要推開他。
沈谛:……動了殺心了!
申玉頹很輕易地被推開,眸中一閃而過的憐惜。他不計較沈谛探究的神色,順勢牽起沈谛的手。
“回大京,我們就辦婚禮。”申玉頹堅定道,眼前似乎已經浮現了那日的場景。他想着哪怕和沈谛有着再深的矛盾,進了一家門成了一家人那便都是家事,她想來會對他好些。成了婚若是想着殺他也能變成打他,若是想着打他也能變成罵他,若是想着罵他也能變成誇他,誇他笑他愛他順理成章。
然而沈谛聽到大京時就臉色一僵,又是聽見婚禮,整個人臉色一變,反手抓緊了申玉頹的手,疾步向前跑去,邊跑邊道:“快走快走!你缺氧都要缺傻了!”
地道内的溫度似乎上升得很厲害,硫磺的氣息越來越濃,應當是此地有溫泉。猛跑了一陣終于看見了陳常,地道也逐漸向上方傾斜去。隔着一層薄石闆上面就是鎮北城,所有人的說話聲都小了許多。
陳常取來兩件玄色罩袍,道:“将軍,穿上罩袍,上面出去就是豬圈,莫要髒了衣裙。”話音未落,已經有人接過了他手中的罩袍。
申玉頹細細給沈谛系上罩袍,給她戴上連帽,連發絲都精緻地掖好。才伸手接過自己的那一套。
陳常用眼神詢問沈谛:這人是咋啦?
沈谛:昏了頭,上去就好。
陳常:吓人!
薄石闆被緩緩打開,一股豬糞臭味兒立刻湧了進來,滴落了兩滴不明粘稠液體。沈谛到沒有什麼,畢竟她的營帳比起這裡也好不了多少。到是申玉頹臉色一白,閉住了氣。
陳常打頭,沈谛和申玉頹在中間,另外帶了七個好手侍衛,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鑽出了地道。沈谛本想着莫要吵醒豬,誰知一看豬圈空蕩蕩的,連豬食槽都落了層灰。
豬呢?她示意陳常。
陳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而後指了指肚子。
沈谛知曉鎮北城被圍了一個月,城中必然糧食緊湊,但定不至于缺到把年豬殺了。按照她的算法,足足還要再圍一個月,平頭百姓才舍得殺了年豬過活。圍城的這一個月裡,她收不到内應的消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谛緊皺着眉頭。陳常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這家百姓已經被搜刮過三次。第一次是狄夷新首領上任,第二次是籌集軍饷,最近的一次是阿古杉·月牙的兒子辦滿月。他家的豬第一次時候不足稱還罰多了一石糧草,第二次的時候更瘦罰得更多了,最後一次來搜刮的人看他家什麼都沒有,就剩一頭豬還越養越瘦,打了他們一頓把豬砍死拉走了。”
沈谛餘光處一閃,申玉頹在豬圈裡站不住了,踉跄着出了豬圈。
“可是陳大人?”漆黑的屋内傳來一聲小小的呼喚。
沈谛幾乎是瞬間抽出了劍,所有人都沒看清楚她的出劍,隻覺得眼心正中一道白光閃過。
“将軍!”陳常一瞬間急得冒出一腦袋的汗。
低矮的泥屋木門打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從縫隙中露出一雙孩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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