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夏舒——”夏清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季遷遙擔憂非常,急聲喚道。“你駕好馬,我歇息一會兒”夏清舒給了回應,季遷遙安下心來。“駕——”駿馬飛馳,跨過了流水、山林,驚起了一群又一群的鳥。季遷遙擔心夏清舒暈過去會從馬上跌下,便分出一手來,握住夏清舒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緊緊地包裹着。夏清舒頭暈目眩,靠在季遷遙肩上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季遷遙喚醒了她:“你看看,可是這片密林?”夏清舒擡眸望了一眼,輕輕地應了一聲:“是它。”季遷遙的臉色繃了很久,聽到這兩個字後才有了一絲笑意。夏清舒正了正身子,頭擡得高了些,勉力維持着:“我來教你怎麼走。”“好。”“先直走,再左轉。”“好了,然後呢?”“右行二丈。”迷障有大樹覆着,很是昏暗,二人一馬在裡頭左繞右轉,耗費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出。季遷遙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夏清舒的話和前方的路上,忘了收回覆在夏清舒手上的手,二人之手便一直貼着。“朝着那亮光一直走,那便是出路。”木屋!視野開闊後,季遷遙一眼就看到了溪水旁側的木屋,驚喜道:“夏舒,你的木屋到了!”夏清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身子晃悠了一下,險些墜落馬下。季遷遙大驚失色,慌忙下馬,将她扶進了屋中。夏清舒躺下,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遞給季遷遙,嘴唇全無血色:“幫我上個藥。”這傷口的血早該止了!季遷遙心急,一把奪過藥瓶,打開瓶塞,将藥粉倒在自己手上。夏清舒攔住她:“别急,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要按照我說得來做。首先要将傷口裡的鐵彈取出來,不然這藥上了也沒用。”“鐵彈怎麼取?”“用匕首翹。”夏清舒說得雲淡風輕,好像飲茶喝酒那般容易。季遷遙紅着眸子搖頭,雙手發顫:“我害怕。”夏清舒半睜着眸子望着她,握住她的手,開着玩笑:“你害怕不動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死去了”“你不能死!”季遷遙的淚落了下來。夏清舒将她的手握緊,緩緩道:“腹上也有一個鐵彈,肩上取完,要把腹上那個也取了。别害怕,我不怕疼。”季遷遙的眼裡淌出了豆大的淚珠,她這腹中又是何時受的傷?怎一句都沒有提過?年紀不大,怎這麼愛逞強?夏清舒再睜眼已是第三日的晌午,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已經換下,傷口也被棉布包起,幹幹爽爽。她有年餘未來此處,裡頭該積上厚厚的一層灰,可現在卻幹淨整潔,想必已經被人收拾過了。撐起的木窗裡飄來一陣飯菜香,勾起了夏清舒腹中的饑餓。廊道裡傳來了腳步聲,逐漸向房裡走來,靠近門口處,腳步頓住了。夏清舒扭頭,見季遷遙愣愣地站在門外。“你煮的什麼?好香啊。”夏清舒的聲音嘶啞難聽。季遷遙咬着下唇望着她,沒有說話。夏清舒望着她紅腫的雙眸,勾着唇角安慰道:“我好啦。這些都是外傷,我内裡無損,不礙事的。”季遷遙仍不理她,轉身離去。夏清舒知道,肯定是前幾日,自己肩上、腹上的傷将她吓着了。不一會兒,季遷遙捧着一碗溫水進來,語氣不善而僵硬:“喝水!”夏清舒曲起手臂,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來喝水,季遷遙急忙攔道:“你别動。”這人一急啊,心底的關心就顯露了出來,想隐藏也隐藏不住。二人相視一笑。季遷遙扶起夏清舒,将一枕頭靠在她的頸後,用瓷勺撩動白水的水面,輕聲道:“還是我來喂你吧。”“好。密林之内别有一番天地,有鳥語花香,有小溪潺潺,惬意得很。夏清舒以前都是一個人居于此,獨來獨往,無所牽絆,日子過得很舒坦。現在身旁有了相伴之人,可以說說話,下下棋,更是美哉。夏清舒的目光落在季遷遙身上,心中想到,若是可以同她在這裡多待一些時日,那該多好啊。可她終究是要走的,她有家人、有親朋,她要到他們身邊,與他們團聚。又過了五日,夏清舒的能下地走動了。她坐在木屋前的竹椅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我們何時趕路?”“不趕了,等你的傷好再走。”季遷遙望着天上的雲卷雲舒,緩緩道。“我沒事的,我們馬上可以”“不行!”夏清舒還未說完,季遷遙就打斷了她,語氣很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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