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買一把?”張靈商量地看向江怡,說不上相信賣鎖人的保證,張靈隻是單純的喜歡湊熱鬧。就如她在食堂打飯時,總喜歡排那最長的隊。“你買吧!”對于旅遊景點這些以創收為目的的各種噱頭,江怡向來沒有多少興趣,她喜愛爬山,不過是喜愛那份與自然貼近的心情。就如她喜歡四處遊蕩,也不過是想要去看看不同的生活狀貌。比起随衆圍觀各種熱鬧,她更願意靜靜地倚在書院門的牆角,聽賣埙的老人吹一曲《紅太陽》。張靈倒也不多勸,兀自興緻勃勃的在滿地攤的金鎖中挑選了起來。售賣金鎖的老人極為耐心的看張靈将手中的金鎖換了一把又一把,等她确定才按要求在金鎖上刻字。鐵鍊、紅繩、金鎖,構成了金鎖關主體的樣貌。張靈的手在一把把金鎖上流連,卻始終無法決定該将鎖挂在何處。江怡則安靜的跟在其身後,不時用相機給張靈抓拍幾張。“江怡,快來看,居然有你的名字。”遠處,張靈的聲音中透着幾分不可思議。“人有相似,名有相同,沒什麼好驚訝的。”江怡淺笑着走近,卻見張靈面上有些悻悻然,仿佛手上抓着的不是一把鎖,而是一個燙手山芋。那是一把鏽迹斑駁的鎖,金色有些許脫落,更多的是時光侵蝕的痕迹。鎖面上的字,一筆一劃,力入鎖芯,隻有“江怡,安好!姚遠。”六個字。不同一般金鎖淺描的模糊字迹,即便被鏽迹覆蓋,字迹依然清晰如初,幾乎可以想見刻字人當時的用力。“對不起!江怡。”看着忽然淚下的江怡,張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手足無措,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作為江怡相識時間最長的朋友,她如何能不知道姚遠是誰,又如何能不知道姚遠在江怡心底的位置。那是江怡心中的白月光,是江怡終其一生都可能無法得到的救贖。“不,謝謝!”江怡淚中帶笑,松開攥緊金鎖的手,這一刻她的心中隻餘感激,對于張靈,更對于姚遠。看着鎖面上模糊可辨的印制時間,那是她說出分手後整整一年。江怡不知道姚遠是以怎樣的心情,刻下那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六個字。但她知道,她的愛情一直都在,他從未離開。初識過去歲月中所有的遲疑,在多年後見到這把生鏽的金鎖時,終于煙消雲散。江怡想,是時候去見見姚遠了,是時候為自己的懦弱道歉了。徒步從華山而下,不良于行的兩人不得不窩在賓館的房間休息。“我想再努力一次,和他。”揉着酸痛的小腿,江怡一字一句的對電話另一端的林麗道。“他說,他有你的聯系方式。”仿佛塵埃落定,江怡那顆忐忑不安的心,在聽到林麗轉告的這句話後終是平靜。原來,生命中,真有那麼個人,無論離開多久,都抹不掉他留在心底的印記。分開時,似乎毫無所覺,但隻有等到他的回歸,這顆心才不再漂泊。張靈常說,姚遠是江怡命中注定的孽緣。江怡有時候也會生出這樣的一種錯覺,大約是在一起得太過自然,所以往往一些細小的波折都仿佛是天崩地裂。說起江怡和姚遠的第一次見面,并沒有小說中才子佳人一見鐘情的浪漫,于江怡來說,甚至有些小尴尬。彼時,a大舉辦了風靡全校的院級辯論聯賽,姚遠是聯賽的工作人員之一,江怡則是參賽選手。作為反方二辯,主要的攻辯手之一,江怡卻在進入賽場之前遺落了此前準備的資料。雖然對辯論賽來說影響不是很大,但終究對江怡的比賽心态有所影響。很老套的劇情,這份資料正巧被姚遠拾得,并在補充完善後,被送回到了江怡手中。就是這份資料,不僅補全了江怡資料收集中的一些缺漏,而且開闊了江怡的思路,終是幫助江怡所屬的反方在比賽中大獲全勝。“謝謝!”直到比賽結束,江怡才有機會對姚遠當面道謝。在陌生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迷糊個性,江怡一直有些尴尬。“沒什麼,你的辯論很精彩!”彼時的姚遠尚有些腼腆,面對江怡的道謝,極不好意思的用右手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很開心你能喜歡,我的名字叫江怡,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被人當面誇獎,江怡的臉也有些微微灼熱,彼時的江怡還沒有學會含蓄委婉,她的感情表達直接自然。“姚遠,我的名字。姚鼐的姚,遠方的遠。”“散文家之後麼?”江怡眸光閃亮道。“不是,我隻是覺得,提起姚鼐,你會比較熟悉。”姚遠有些尴尬的解釋。“确實。”江怡認同的點頭道。作為文學院的學生,江怡對姚鼐的确要比其他姚姓名人熟悉,“我們一會有個聚餐,你也一起去吧?是為慶祝比賽獲勝的聚餐,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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