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點頭:“嗯,沒來得及告訴阿玉。你可還記得我從那暮辭身上收回來的屍解天蠶子蟲?”
潤玉眉頭一挑:“星兒将屍解天蠶下給廢天後了?”他頓了一頓,猛地想起什麼:“可是她想要滅殺你和錦覓那次?”
“是,當日我将那子蟲先用星辰之力包裹,又罩了一層水系靈力凝成的法術,當時趁她不備打中她,蠱蟲入體的感覺大抵被水系法術遮掩了,讓她沒有當時便察覺到。”她靠在他懷裡,擰着眉頭:“那穗禾突然間能用出火系最高階的琉璃淨火,不用想定與荼姚有關。想來因為将修為渡給穗禾,她身上的屍解天蠶發作早了不少……那天蠶,我可還添了不少藥材……”辰星眼中突然滑過一道亮光:“阿玉方才說,荼姚死時,天帝在旁?”
猜測
“阿玉方才說,荼姚死時,天帝在旁?”
聽得辰星這樣問,潤玉察覺到幾分異樣,神色也肅了一肅:“星兒想到什麼?”
辰星抿了抿嘴:“那屍解天蠶的子蟲被我重新用藥喂養過,還有從暮辭那兒得來的滅靈族人的鮮血。我用不少藥材加持過,光是那血就能讓宿主的身體一日日緩緩地被消磨損耗,而其餘的藥性……讓宿主自發作後餘日漸頻繁地開始陷入夢魇幻象之中,回顧自己最坎坷無助,痛恨瘋狂的時刻……”
說來,這點兒靈感還是從當初她制過的醉夢酒上來的……
“星兒方才說,她的屍解天蠶發作早了不少……”
“嗯。”辰星點點頭:“所以,她聲勢浩大的寂滅之前應該已經受了一段時間這幻境夢魇折磨的痛苦了……可……”她仰起頭看向潤玉:“阿玉你猜猜,唯一的兒子旭鳳不能進毗娑牢獄見她,剩下的,她此生最深的執着和痛恨,在誰身上?”
潤玉身體一僵目光一閃:“父帝?!”
辰星神色漸深:“就算身處毗娑牢獄,就算失了多數修為,可那屍解天蠶和我下的藥,卻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内傷及她性命,若不是旁人出手所害,就隻能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拼着最後一點兒能耐,自爆元靈。”
“……有旭鳳在,父帝不會憑白對她下手,更何況……”若天帝動手,怎麼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徒惹人注意?
“所以是她自爆元靈。而那時……天帝在側……”
潤玉攬在她身上的手臂緊了一緊:“星兒有何猜測?”
辰星知道他此刻心中定十分複雜,歎了口氣重新垂下頭抱緊他:“不知天帝陛下這兩年,身體可還康健?”感到抱着的潤玉身體一僵,辰星心中的猜測更實了幾分,又靠近了他兩分,沒有再說話。
窗外,夜色正濃。
常年鮮花盛放的花界,即便是夜晚,也是流光溢彩。
潤玉的目光遠遠落在窗外的隐隐發光的鎏光藤上,不知在想什麼。
盡管他算計了他的出生,算計了他的生母,将他當做棋子漠視了上萬年,盡管這三年來兩人之間更是隐隐有劍拔弩張之勢……他都還是他的生父。
他對他,憤恨有之,厭惡有之,不平有之……
他時時刻刻想要将他從天帝的位置上拉扯下來,想要掙脫他強加的枷鎖和桎梏,想要主宰自己的天命,卻從未想過……要他死。
他們是父子,卻也是對手,甚至是仇敵。
不知過了多久,從三年的昏睡中醒來,辰星身體有些虛,就這樣抱着潤玉,有些迷蒙起來。
潤玉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将方才那些複雜難言的思緒暫且放下,輕柔地将她從懷中托着放倒在床榻上。他側躺在她身旁,看着她的側臉,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一刻也不願意松開。
他眼裡暗潮湧起,彙聚成濃墨,不再顧忌地傾瀉而出。
辰星重新仰躺在床榻上,略有些不适地動了一動,他極自然地湊了過去,将她攬進懷裡,看着她貼在自己懷中蹭了蹭,呼吸又平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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