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虛假的,但好歹也是你最喜歡的人們的臉啊。”她嘴角揚起惡劣的弧度:“莎夏你還真是變得冷酷無情了呢。”
“冷酷無情?”莎夏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低笑一聲,“是啊,托你的福,因為有你在,才讓我知道了。”她俯下身抓起烏娜的衣領,咄咄逼人的目光緊盯着烏娜的眼睛,莎夏一字一頓每個字裡都包含了怒火。
“我既然會也有恨一個人恨的這種程度。”
烏娜愉悅的揚起的說道:“是嗎?那還真是太好了,因為很快你也會被抛棄了。”
“然後變得和你一樣?”莎夏放開了她的衣領,烏娜重新倒在地上,她的神色悠閑就像躺在自己的床上。
“是的,神如果不是完美無瑕高貴聖潔的,那麼便是殘次品,你以為現在的你能夠取代我嗎?”
“你以為我要取代你?”
“難道不是嗎?”她揚起脖子,張開上臂閉上眼睛,笑着催促道:“來啊,殺了我吧,我現在可是和人類一樣脆弱了,隻要用你的手就能殺了我,來吧莎夏,這是你一直想要的吧。”
她的笑容中已經出現了瘋癫:“殺了我啊,莎夏!!”
“……”
莎夏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她搖了搖頭。
烏娜瘋癫的笑容僵住了,很快她又笑道:“哦,我知道了是你善良的本性在驅使你原諒我吧,這種意義上來講,你還真适合成為神,莎夏!但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廢——!!”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莎夏正靜靜的凝望她,烏娜的笑容扭曲了,“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莎夏的眼中沒有仇恨,沒有憤怒,有的隻有濃濃的同情,她搖了搖頭,惋惜道:“你真的很可憐,烏娜。”
“你在同情我?!!”烏娜一改之前的笑容,她憤怒的坐起來,沖到莎夏面前拽着她的衣領,精緻的臉孔因為憤怒扭曲了:“不許用那種眼光看我!!不許同情我!!!”
莎夏平靜的望着瘋狂的烏娜,說道:“我打從心底同情你烏娜,一無所有的你最初的熱情已經被永恒的時間消磨殆盡了,而你隻能凄慘的,羨慕着那些女孩子。”
烏娜嘟囔着:“閉嘴……閉嘴。”
莎夏繼續說道:“你羨慕着她們的同時,也嫉妒着,所以你折磨她們,看着她們互相殘殺和痛苦的表情來填補自己,多麼可悲啊,烏娜。”
“我不是……我不是!!!”烏娜瘋了一樣大吼着,推開了莎夏,她抱着自己的腦袋,嘴中不停念叨,莎夏又走到她面前,說道:“我打從心底對你有着深深的同情烏娜,所以我不會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烏娜突然大笑起來,她擡起頭指着莎夏,嘶聲力竭道:“你有什麼資格同情我?你不過是我用來消遣的玩具!你以為那群家夥選中了你,你就是神了?!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在我面前永遠都是那個抱着腦袋蹲在地上痛哭的小鬼!!”她一口氣喊完,氣喘籲籲的擡起頭看向莎夏,笑容戛然而止,因為站在她面前的莎夏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我當然清楚,神什麼。”她說着走進烏娜,烏娜卻恐懼的往後退,莎夏一字一句道:“神從來都不是榮光,而是一種責任。”
“而你扔掉了自己的責任你,早就不是神了。”她停在烏娜面前,剛才還破口大罵的烏娜,此時卻瑟瑟發抖,她恐懼的瞪大眼睛。
莎夏垂下眼,說道:“你說我在你面前永遠都是那個抱着腦袋痛哭的小鬼,那麼現在被你口中的那個小鬼逼到絕路的你,又是什麼呢?”
“我……”烏娜喃喃自語,淚水從她眼眶滑落,流下臉頰:“我是神。”
莎夏歎了口氣,說道:“很遺憾,你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說完,她退後一步,烏娜的身體晃了兩下,最終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莎夏擡起手,掌心中發出了溫暖的光芒,她對已經神智失常的烏娜說道:“有一點我要糾正,你說我也會變成你,甚至取代你。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永遠不會變成你,也不會取代你去成為你,因為我比你要富有的多,所以我永遠不會被永恒的生命磨掉初心。”
她舉起手,手中的光球瞬間變大照亮了這片黑暗的世界,天空變得明亮又溫暖,地面不在是黑色土地而是變成了金色的沙子,烏娜望着溫暖又明亮的世界,神色呆愣。
莎夏輕啟唇,神色莊嚴道:“『以神之名,于罪人烏娜降罰,其将永被驅逐流!』”
她的聲音回蕩在空間裡,烏娜終于有了反應,她站起身想要逃跑,可同時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兩條鎖鍊從裡面伸出來,綁住了她的四肢,将她往裡面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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