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莉絲聽得瞪目結舌,結結巴巴道:“太、太過分了吧。”
裘達爾露出惡劣的笑容:“我啊,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傻子了,以為自己能救所有人,其實你連自己都救不了,傻兮兮的掏出真心給别人又被人毫不猶豫的扔掉,最後在自己哭泣簡直不要太蠢,還有把不屬于自己的過失攔在自己身上,自我折磨,不是傻子是什麼?”
裘達爾每一句話都如同利箭插在多洛莉絲身上,她捂着胸口表示他再說下去,自己就要吐血身亡了。
裘達爾卻沒有停止,還是自顧自的往下說:“把别人看的那麼重要,對自己的尊嚴和生命完全不在乎,為了别人去拯救要殺了自己的人,即使會死,也不會猶豫。明知道不可能成為家人,卻不肯面對現實,逃避的維持着早就破裂的關系……”
“别說了……”随着記憶被喚醒,多洛莉絲攥緊了心口的衣服,痛苦的閉上眼。
“明明不想離開卻連一句‘不要’都說不出口,明明渴望溫暖卻殘忍的拒絕别人,也拒絕自己。”
“閉嘴……”多洛莉絲不想在聽這些了。
“說到底你就是一個十分自私殘忍的人。”
“我讓你閉嘴!!”失控的吼出來,多洛莉絲的胸口因為怒氣而劇烈的起伏着,裘達爾笑了:“你看,任性點沖人吼别人也沒什麼吧,很簡單吧。”
多洛莉絲的怒色消失了,她慌亂的看着裘達爾,“對、對不起我……”
“為什麼要道歉?”裘達爾反問:“你從來沒有做錯任何事,卻一直在道歉。”
“……”
“好吧,你不說話那我繼續說,你剛才打斷我,我還沒說完。”
多洛莉絲已經不想在聽他說了,可她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你自私,冷漠,殘忍——”他頓了下,話鋒一轉:“卻都不是對别人,而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你把所有好的留給了别人,卻将所有不好的都留給了自己,你是最蠢,最無藥可救的,莉絲。”
“不過那也是沒遇到我之前的事情。”裘達爾笑嘻嘻的拍了拍懵逼的多洛莉絲:“我會教你向我一樣,把好的也留給自己,你無藥可救的話,那麼就讓我來救你好了。”
多洛莉絲眼眶濕了,她吸吸鼻子,哽咽道:“你明明還要笑我。”
“剛才的不算,如果是你的話我絕對不笑的,相信我啊莉絲。”裘達爾嬉皮笑臉說出來的話,令人無法信服。
多洛莉絲轉過身去,不想理他,裘達爾又把人轉過來,臉上依舊滿是笑意,眼神卻認真起來了:
“如果是你的話,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嘲笑你,并且會把那些嘲笑你的家夥全部殺掉。感到榮幸吧莉絲,這份殊榮我可隻給了你——它是獨一無二的。換做辛巴德那個笨蛋我都要笑的,當然紅炎也不例外,我會嘲笑所有人,唯獨不會嘲笑你。”
多洛莉絲淚眼婆娑的望着裘達爾,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尖,哽咽道:“不可以殺人……”
“看你這副傻樣。”裘達爾一臉嫌棄。
多洛莉絲哇的一聲哭出來:“你說過你不笑的。”
“我沒笑。”
“嗚哇哇哇哇哇大騙子!”
“我不是,我沒有。”
多洛莉絲不給他狡辯的機會了,哭着撲倒他懷裡,抱着裘達爾哭,裘達爾僵了下,随繼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上次這麼傷心的抱着誰哭的時候,還是小時候受了傷外婆給她上藥的時候,她怕疼,藥酒觸碰到傷口疼的她嚎啕大哭,外婆拍她的後背,哄她。
她以為在也不會有這樣的人了。
不過還好,她以為錯了。
3
“裘達爾,你是怎麼發現……烏娜她不對勁的?”
“我一直對那個該死的老太婆沒什麼好感,而且這次他們做的動靜太大了,那種漏洞百出的請求也就你會相信了,我直接用把分身留在老太婆那裡了,然後一路跟着你。”
多洛莉絲因為裘達爾的話又下意識的摸了下耳墜,如果沒有它的話,這次說不定她又要離開裘達爾了,原來裘達爾是因為聽了烏娜的謊話才确信了,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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