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神經病!說真的,我覺得暴躁點兒挺有魅力的啊,”施映霖一臉的幸福:“heisafullan”陸斐不解:“他是個滿滿的男人?他是個飽飽的男人?”“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沒文化。”陸斐嘁了一聲,拍拍施映霖的肩膀:“話說回來,這硬骨頭你啃得下麼?”“所以這不是正跟你讨教嘛,我本來想一蹴而就不行,那就從朋友做起,就跟你和段昀似的,誰知道唐安宇那麼敏感,差點就看穿了,今天要不是我機智勇敢,他早跟我鬧翻了。”“……是你太猴急了吧?”“那要怎麼才不算猴急?”“滲透啊,一點一點讓他習慣你。”“……那你怎麼滲透了三年還什麼都沒幹成?”陸斐鄙視地看着施映霖:“至少我敢抱段昀,你敢抱那個大個子麼?”施映霖思考了片刻,說:“我覺得這方法對付他不行,段昀就跟棉花似的當然好滲透了,唐安宇是塊石頭,軟的不行得來硬的。”陸斐好心提醒:“我勸你悠着點兒,要是直接表白人家能一掌就把你pia死。”“我有分寸啦,睡去吧兄弟,我再合計合計,弄一套符合國情的戰略出來。”施映霖把椅子拖了回去,翻出了今天發的金融系通訊錄。唐安宇,男,生源地g市,電話1351870。施映霖用拇指摸了摸那個名字,想到那張棱角分明,帥氣卻總是氣急敗壞的臉,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唐安宇,你等着吧,咱們的好戲還在後頭呢。99、act09前無古人的告白“這麼說來,喜歡黑色幽默的人潛意識裡都是精神壓抑者?”程若抱着一堆書,和衛橋從圖書館往宿舍樓走。“大概吧,宣洩苦悶和表達攻擊性的途徑。”“……意思是咱們以後都不能開玩笑了麼?”“嘿嘿,理論而已,又沒說一定對。”衛橋翻了翻手裡的書,說:“這個理論是弗洛伊德的女兒提出來的,看來這家人精神世界都很強大。”“我隻看過關于弗洛伊德一點簡單的介紹,我覺得他的思想太前衛了,難怪在當時會遭到批判。”“但是他有一句話特别适合你。”“什麼話?”“沒有比獲得父親的保護更強烈的兒童需要。”衛橋沖程若眨眨眼:“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在笑我是兒童嗎?”程若瞪眼。“我們都是兒童啊,敢于承認自己幼稚是成熟的第一步。”“也是弗洛伊德說的?”“不是,是衛橋伊德說的。”“你還能再能胡扯淡一點兒麼?”“不扯了不扯了,别待會兒你又踹我。”衛橋跳開了兩步。“我沒你那麼深奧,我隻适合這些。”程若亮了亮手上的大偵探波洛探案系列。“那你一直呆在心理學專區幹嘛?”衛橋随口一問,程若僵住,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他想找些關于同性戀的書籍來研究研究自己吧?衛橋是了解他,也像一個真正的朋友一樣關心他,可是程若拿不準,他能不能接受同性戀這碼事兒。程若不想讓這個秘密影響到他和衛橋才建立起沒多久的友情,對于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朋友,他一向很珍惜。所以當聽見衛橋走近的腳步聲,程若幾乎是受驚地把那本《他們的世界》塞到了書架的最底層,然後假裝專注地在一堆複雜的書目裡逡巡,衛橋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都可以感覺到自己太陽穴上的青筋在緊張地跳動。幸好衛橋并沒有發現異樣,隻是好死不死,程若盯着的恰好是弗洛伊德的系列著作,走出圖書館以後,衛橋立馬興奮地跟他讨論起來,程若聽得一頭霧水,問了好幾遍什麼叫本我什麼叫超我,免費上了一堂精神教育課。不能不說,衛橋真的涉獵奇廣,什麼類型的書都愛看,程若很慚愧,自己之前居然說衛橋是文盲,原來他隻是低調不顯擺罷了。“程若,你發現沒,你這人有點較勁。”衛橋把自己的書放進書包,然後幫程若分擔了一半。“怎麼說?”衛橋沉默片刻,說:“沒事兒。”回到宿舍區,程若和九棟樓前站着的一個人擦肩而過,視線無意中略過這個人,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讓他下意識地又看了過去。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程若想努力捕捉一絲影像來跟這個人對号入座,可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奇怪了,為什麼他會引起自己的注意呢?明明是不認識的人。程若放慢了腳步,絞盡腦汁地琢磨着。“程若。”衛橋在前面叫了他一聲,程若連忙快步跟了上去,拐進樓梯間以前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人正好朝這個方向張望,似乎在等着什麼人,眼裡有掩飾不了的雀躍。“你們回來了?”淩少丞從樓梯上沖下來,興沖沖的樣子:“帶鑰匙了吧?我把門鎖了。”“帶了,又出去玩兒?”程若順手拍了淩少丞肩膀一下,後者嗯了一聲,轉眼已經跑得沒了影兒。“看他急的,他女朋友魅力得有多大啊。”衛橋繼續往上走,程若卻像被雷劈了一樣,定定地站在原地。剛才飛快地閃過卻來不及定格的畫面無比清晰地浮現,漆黑的夜晚,空蕩蕩的草坪,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影。兩層樓的距離,雖然光線昏暗,卻足以讓他看見那幹淨利落的短發,白色的短袖t恤,比淩少丞略高略結實的身材。原來那就是淩少丞的……“程若,你今天是怎麼了,老是精神恍惚的?”衛橋從上面探出個腦袋:“不是我剛才不小心把你催眠了吧?”“哦,沒事兒,低血糖。”“你還有這毛病?一早起來會麼?”“不一定,間歇發作。”“哦……回去我偷少丞的巧克力給你吃。”“你就繼續缺德吧。”程若噔噔噔跑了上去,衛橋的笑聲在樓梯間回響。段昀正在屋裡和其他兩個人看電影,聽見隔壁的動靜,拿着表格走了出來:“明天早上八點,去校醫室抽血。”“謝啦。”衛橋接過:“你們宿舍也去麼?”“廢話。”段昀表情很無奈:“我們院就我們五個。”衛橋說:“抽完讓陸斐請客。”段昀聳聳肩:“你自己跟他說去。”衛橋哼了一聲,對陸斐依舊耿耿于懷。那天新生體檢,抽血的隊伍在校醫室門前排了差不多一百米,他們幾個從八點排到快十點,餓得眼冒金星。等到終于快輪到他們的時候,班主任葉老師正好過來視察,在旁邊跟段昀聊了幾句。然後段昀很不幸地被套出前天晚上集體酗酒的罪狀,葉梓不由分說就在長長的隊伍裡把他們幾個人一一揪了出去,暴跳如雷地教育了他們一頓,然後讓他們過幾天再來補驗。唉,原來葉老師暴躁起來可以如此判若兩人,段昀惆怅地想,可是自己怎麼就忘了喝酒以後轉氨酶會升高呢,果然都是一群沒腦子的人。于是,始作俑者陸斐被大家輪流報複修理了一遍,尤其是施映霖,恨不得把陸斐從陽台推下去,那天晚上他被灌得最慘,第二天看色盲表的時候直犯暈,差點分不清紅藍黃綠紫,每張圖看好久才反應過來,負責色盲檢查的校醫以為他想作弊,把整本冊子從頭翻到尾讓他全都認了一遍才讓他pass,氣得施映霖出來的時候鼻子都要歪了。“從現在開始注意飲食,所有帶酒精的東西都不要吃,晚上早點睡覺,明天起床後不要做劇烈運動,不要喝牛奶。”“懂了……”程若撓撓頭:“為什麼這次要求這麼多。”“以防萬一,再出什麼問題葉老師能把我們都殺了。”段昀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回去繼續看電影。程若和衛橋開門進屋,突然想起了什麼:“少丞那天也喝了,沒事兒吧?”“沒事兒,他那兩口一個小時就能消化掉了。”衛橋把書放在程若桌子上:“你還低血糖麼?我給你找巧克力去。”“不用了。”程若笑着伸手攔下衛橋:“好多了。”衛橋順勢抓住程若的手臂,把他往自己拉近了一點:“真好了?還是死要面子不跟我說?”程若擡頭,正對上衛橋的眼睛,墨黑色的瞳仁裡,隐隐閃着熱忱的關切,他怔了怔,點頭:“真好了。”衛橋笑笑,眼睛微微彎起。一場電影在電腦屏幕上完美地落幕,圍在一起的三個人各自散開活動筋骨,施映霖提着垃圾到樓梯口去扔,正好遇上剛上樓的唐安宇,兩個人視線對上的時候都是一愣。“嗨。”唐安宇主動打招呼,但是臉上還是讪讪的,顯然還在為那天的事情感到汗顔。“吃過飯了?”“嗯,你呢?”“還沒。”“哦。”對話不鹹不淡地進行,似乎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說話上,并肩走到307門口,唐安宇跟施映霖說再見,然後繼續往前走。“唐安宇,借個地兒說話行麼?”施映霖并沒有進門,而是跟在唐安宇身後,唐安宇站住,猶豫了片刻,說:“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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