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似薄冰,蟬翼刃面拂過肌膚,竟也帶來了一陣沁人心骨的酥麻。随着輕呼的溫熱氣息一同來的。巫錦鼓着兩旁的腮幫子,一邊手下不停地處理傷口,一邊做着個人形鼓風機呼呼啦啦吹出冷氣。這樣興許就不會那麼疼了。巫錦緊張地屏息凝神,閻绮陌反倒安靜得宛如旁觀者,坐在地上動也不動,偶時嘴角還會揚起一抹沒有緣由、又意味不明的笑容來。笑一會兒,又平歇下去,不等片刻,又突然笑起來,如此反複。若不是閻绮陌生得一副妖豔絕色容顔,颦動間都似惑人心神的妖精,那還真是……像個傻子。數刀下去總算是切除了所有翻卷曝露在傷口外的皮肉,免除了傷風感染的風險,巫錦籲出一口氣,未做停歇,又舉刃割下衣擺的一塊袍角布料,替閻绮陌包紮起傷口。傷帶從後背纏至前胸時,巫錦擡頭,疑惑道:“閻绮陌,你在笑什麼?”閻绮陌頓時感覺嘴角上揚得有些厲害,登時反應極快地收了下來,抿着唇掩飾:“沒。”巫錦狐疑地看她幾眼,這暗室裡光線不太好,要仔細定睛去看才能窺見人的全貌,興許真是自己眼岔看錯了吧。想了想,不再去追問,認真地繼續包紮傷帶。後背的傷口似乎已經被撫平,察覺不到疼。室裡的光線雖暗淡,可閻绮陌還是将巫錦的側顔俱無遺漏地看進眼裡。這個微微埋着頭、身子與自己隔着咫尺之距的小寵物,正屏息聚神地替她包紮着傷口。觀察得不過寥寥幾眼,閻绮陌眼神一滑,正好瞥見了傷帶之下自己裹挾的那件……月白肚兜。心底猛然一乍,竟是忘了,方才小錦是在身後,如今移到身前,豈非……豈非這些都讓她盡數看了去?閻绮陌不禁又往自己肚兜上觑了幾眼,所幸并無什麼奇怪特異的花邊繪飾,與普通之物相差無二,色彩也平素普通。驚乍稍平,閻绮陌暗自舒了一口氣,又别過頭将眼神移開望向他處,不再去看那令人難堪羞赧之物。手握成拳,五指不自主地摩挲着掌心以舒緩緊張情緒。而巫錦,心無旁骛地系着傷帶,眼神更是目不轉睛,根本沒往其餘地方晃上一眼,自然也不知閻绮陌心底此刻已是想入了何等的非非。“好了。”話音剛落,閻绮陌便兩下撈起自己的衣服披了回來,将赤裸的後背,原形畢露的肚兜掩回了衣袍下。也總算借此尋回了一絲适應感。赤身裸體、被人看個精光什麼的,習慣威儀的教主還是不太能接受。好在巫錦還是六竅玲珑唯獨情竅尚塞的少女,加之當時正緊張于閻绮陌的傷勢,無心顧及其它,自然也不曾因此體會到何為臉紅心跳。沒有打趣,沒有趁機調戲,倒是嚴肅的一本正經。可是……為什麼閻绮陌看起來不太自然?眼神躲避着掃向他處,似乎刻意趨避着自己。“閻绮陌,你怎麼了?”巫錦關心道,莫非是方才下手不知輕重弄疼她了麼?閻绮陌的情緒,的确一直都格外緊張。第一次被人用接近強迫的口吻訓斥脫掉衣服,光是回想便止不住赧意一陣陣湧上心頭,又蔓延至四肢百骸燙得渾身燥熱難當。她否認着搖搖頭,神色很快恢複如常,岔開話題:“沒,我是在看這暗室裡還有什麼機關可尋,總得找地方先出去才行。”說着起身,徑自就朝前方走去。巫錦跟在後面,左右四顧,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裡尋一處見所未見的機關,談何容易?常言道“狡兔三窟”是不錯,可這地下密室裡未免也太多彎腸詭道了,自進入這間密室開始,巫錦都快要記不清到底開了多少機關,進了多少古怪屋子了。可見這間密室的建造者在它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又是費了何等的精神力氣,必是在醞釀一番狂風驟雨,一場不小的陰謀算計。巫錦一路随着閻绮陌,在暗室中看見了不少人形樁架,都是平日裡各門各派弟子習武時用的練功樁,形态模樣再熟悉不過。唯有一點與常見的練功樁天壤之别。這些樁架,不是木樁,而是鐵樁。堅硬無比的銅鐵熔鑄而成,表面還覆着一層淡淡的銅澤,還有……巫錦看得不禁訝異,這些鐵樁上,均遍布着不少被擊打凹陷下去的坑窪。閻绮陌伸出手來回摸過鐵樁,不時停下猛然用力,卻都無法在上面留下分毫印迹。唯有灌入内力全力一擊,方可形成一道如此的凹陷。可這些練功樁上,每一架,幾乎都分布滿了重拳捶擊下去的凹陷,想必是有人長時在此處練功,朝夕往複間将鐵樁打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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