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熊夏疏遠的态度一時間讓熊澤也沒料到,他端正姿态:“放心,他不會受到一點傷害。不過女兒大了,跟父親也是這樣的疏遠啊。”熊夏皺眉:“如果您是想來找我叙舊認親,這些年裡,有很多時間和機會可以這麼做,但您并沒有。所以,您這次費盡周折要我過來,又到底是因為什麼想要見我,和我的朋友呢?”薄希手機收到的信息,熊夏猜測也是熊澤派人發送的。他捏住了薄希對父親事件無法忘懷的心态,從而達到他的目的。但熊夏也真的很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剛才那四個人的謎題又因為什麼?熊澤抿了口茶,并沒有被熊夏幾句話惹火,他仍舊面帶微笑:“你的朋友,想必也該出來了吧。”——長廊黑暗,薄希摸索着往前走,他知道熊夏就在隔壁,所以兩個人一直靠着敲擊牆壁的方法來判斷對方的路程位置。但突然,那邊沒了動靜。他知道作為熊夏父親,對方顯然不可能對她怎麼樣,所以薄希猜測那邊應該是房屋構造不同,兩個人行駛的路線變得分離。空氣很靜,連牆角處流淌滴水的聲音都被放大。薄希可以很清晰地聽到自己均勻的喘息聲。在往前走,仍然看不到光亮。薄希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但很快,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扇木門。因為長廊沒有光亮,薄希隐約看到木門身後微弱的光從縫隙裡透出來,才敢确定這是一扇門。他試探地伸出手,拉開了門。刺眼的光亮讓薄希微微眯起眼,他面容平靜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場景。熟悉的院落、房屋、栅欄,還有院裡那棵榆樹正随着微風緩緩地飄動。薄希瞳孔微微張大,若不是四周還有牆壁,他甚至以為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時候,那個無數次想逃離的小時候。他額頭微微冒起冷汗,這一幕在夢裡似乎見到了很多次。父親、母親争吵的聲音,仍然在耳邊回蕩。眼前隐約閃過父親那張灰敗慘淡的臉色,他進門後跌坐在地的樣子,全部都湧入了薄希的腦海裡。他的太陽穴隐隐在跳動,四周的一切似乎在旋轉。薄希深吸了兩口氣,努力想保持着身體的平衡,但下一秒,他還是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悶熱潮濕的傍晚,即便有風吹過,也不見帶走一絲一毫的燥熱。薄希照舊坐在他的馬紮上,他的目光平靜地直視前方。大門被推開,薄仲力跌跌撞撞地走進來。他腳下浮軟,走一步要晃三晃。“我現在就走除非你去馬色胡同找我,不然我不會回來的。除非你去馬色胡同找我,不然我不會回來的。”“馬色胡同找我,不然我不會回來的。”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變得扭曲和朦胧,薄仲力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耳邊回蕩。回憶的浪潮鋪天蓋地湧過來。薄希的神經繃緊成一根弦,他想動,四肢卻不聽使喚,無論多用力也睜不開眼睛。冷汗浸濕了他整片後背,短小細碎的頭發貼在了他的前額。清隽的臉,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片刻過後,他睜開眼。情緒來得快,退得也急。仿佛夢醒之後,就不會受到剛才夢裡幹擾。他擡手擦了把臉,掌心被汗水浸濕。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冷氣像是細針一般紮在薄希的手臂上,在表面的皮膚上肆意扭動。他的頭依然昏昏沉沉,視野的四周是昏暗的,他的眼前像是被霧氣遮擋住,十分朦胧,刺眼的燈光令他眯起雙眼。所在之處仍然是方才的地方,周遭的景象同他昏迷之前沒有絲毫改變。薄希擡起手指揉捏着太陽穴附近,他猜測剛才的時候應該是沒有人進來過。手腕上沒有表,這裡明亮如白晝,也看不出外面大概得時間,像是被隔絕在世界之外。他原本就習慣孤獨,數十年自己一個人生活,沒什麼忍受不了。可現在,四周寂靜到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薄希卻變得有些不适應了。不知道熊夏有沒有出去,還是和他一樣的情況,被關在過去的這裡,動彈不得。薄希剛從昏迷中蘇醒,身體乏軟無力,他找了出靠牆的位置坐下,閉上眼,依然能感受到光亮。想到熊夏,他心口的暖意便湧出,好像有了軟肋,也有了铠甲。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想不明白對方将他困在這裡的意義,眼前的場景同兒時記憶中簡直一模一樣。薄希輕歎了口氣,他緩緩起身。父親跌跌撞撞從門外進來的場景,總是時不時就會出現在他的夢境裡。從前薄希不覺得什麼,隻是有些恐懼和抵觸那樣逼真的夢境,但現在,他才意識到這段回憶可能是很重要的一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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