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婷氣喘籲籲的,張口就要喊,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緊跟着一個男士的聲音傳來,“曲小姐,你在裡面嗎?”顯然曲曼婷的高喊驚動了他。謝襄一驚,她不想惹麻煩,連忙松開曲曼婷,打開洗手間的門,撞開門口的人就跑了出去。身後傳來曲曼婷的大喊,謝襄左右查看,在樓梯上的記者們聽到動靜後紛紛往這邊看,她朝着廁所的方向一指:“曲曼婷在那!”“是曲曼婷?”“是曲曼婷!”“曼婷小姐!”記者蜂擁而至,看着曲曼婷目瞪口呆地被記者迅速包圍,謝襄呼出一口長氣,輕松下了樓。謝襄找到譚小珺的時候,她正興緻勃勃的和酒保聊着天。随着一陣薩克斯細膩委婉的樂聲響起,舞台上的紅色幕布緩緩拉開。場上的燈光由暗漸明,伴随着曲曼婷的登場閃爍不停,随即萬千霓虹皆化作一道追光照在舞台上綽約多姿的倩影上。佳人一身酒紅色的旗袍,襯得她膚白若雪,眼波流轉處,皆化作風情無數,僅是出場,便已牢牢抓住全場目光。謝襄無心欣賞美人,語氣中有些急迫,“小珺,你不知道剛剛我……”話未說完,聲音便消失在觀衆熱烈的掌聲中。譚小珺不知道樓上的事,一腔心思全都放在了舞台上面,指着曲曼婷笑道:“快看,我朋友要表演了!”謝襄頭疼的拽了拽她,譚小珺毫不知覺,興奮的和衆人一起歡呼拍手,十分捧場。終于等到一曲唱罷,觀衆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謝襄跟着配合的拍了拍手,想要叫譚小珺跟她先走。“什麼大明星,唱的也不過如此嘛。”慵懶的男聲自二樓傳來,聲音雖不大,卻在這熱鬧的舞廳中顯得格外清晰。荒誕初遇樓下衆人皆驚訝的擡頭向上望去,謝襄也好奇的擡起頭。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翹着二郎腿悠閑的坐在二樓的卡座上,氣度容貌在一衆賓客中尤為醒目,但最令謝襄注意的卻是他的一雙眼睛,他的眉骨很高,眼窩又深,便襯得他的眼神十分深邃,可謂目若朗星。男人左右看了看,不在意道:“都看着我幹嘛?我說的都是實話,排場不小,水平一般。”謝襄看着他覺得有些眼熟,這人像是那個在船上看到的特包艙的少爺。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是一碗冷水倒進了滾燙的油鍋裡,頓時,樓下的衆人便都群情激憤了起來。“臭小子,怎麼說話呢?”“你再說一句試試!”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争着搶着要給曲曼婷出氣。男人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拎着酒瓶搖搖晃晃的走下了二樓,随意擠開人群:“讓一讓讓一讓,沒看見我喝醉了,腿腳不方便嗎?”諷刺的是,雖然大家嘴上罵的痛快,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敢攔住他的去路。将酒瓶放在舞台前,他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仰起頭看着曲曼婷:“雖然你唱的一般,但好在長得還不錯。小姐,待會下了班,一起出去喝一杯怎麼樣?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筆滿意的出場費,我顧燕幀不是差錢的人。”顧燕幀,他竟是顧燕幀!這個名字在北平的各個學校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卻他那些頑劣事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綴在他名字前的一堆頭銜——内政部常務次長顧宗堂的兒子,教育廳廳長胡柳翁的外孫,胡雲生胡司令的外甥,徐少帥的小舅子……任何一個頭銜拿出來都極有分量。衆人驚愕之下議論紛紛,顧燕幀不是應當在北平嗎,什麼時候跑到順遠來了?“這位先生,我不是交際花,請你自重。”曲曼婷眉梢一挑,眼中盡是不屑。這種花花公子她在上海灘見過不少,可是像他這樣不怕死的還是頭一個。不過曲曼婷想不到的是,即使是做花花公子,顧燕幀也是其中最強悍的那一個。顧燕幀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麼,靈巧的翻上了舞台,随着尖叫聲響起,一把将曲曼婷扛在肩上。“噓,乖一點,我們要跑路了。”門前十幾個彪形大漢站成一排擋住了二人的去路,顧燕幀滿不在乎:“怎麼?英雄救美嗎?”話音落下,他拿起附近的一個背包猛地向前方掄了過去,保镖們措手不及,紛紛倒退,有人拿手擋着臉,有人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個在空中揮舞的背包。沒想到來帕裡莫還能見到這樣一出好戲,謝襄看的津津有味,就差捧把瓜子坐下來呐喊叫好了。不對!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那個背包怎麼那麼眼熟。“回來!我的包!”眼看着顧燕幀扛着曲滿婷沖出舞廳,謝襄急忙追了出去,徒留下一頭霧水的譚小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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