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真是爽!&ldo;可桓世子不能走動?&rdo;&ldo;無妨。&rdo;桓容笑意增大,道,&ldo;督帥命我領刀盾手,卻未明言如何領。既如此,我以縣公之爵驅武車上陣,實屬理所應當。&rdo;&ldo;容弟是想載桓世子上陣?&rdo;劉牢之問道。&ldo;當然不。&rdo;桓容奇怪的看劉牢之一眼,他豈會如此好心?&ldo;容有言,必令世子身先士卒,殺敵沖鋒,如何能讓他屈身車内!&rdo;&ldo;所以?&rdo;&ldo;拖着走。&rdo;繩子捆上,不走也走。劉牢之:&ldo;……&rdo;桓容繼續冷笑。桓大司馬想用兒子賺取名聲?可以。反正兒子不隻他一個,桓熙身為長子又是南郡公世子,理當比他更有資格。戰場揚名一桓容回到駐地,衆人早已久候多時。見戰馬馳入軍營,立刻迎上前來。&ldo;府君!&rdo;&ldo;諸位無需擔憂。&rdo;桓容躍身下馬,本想潇灑一回,奈何角度沒找準,踉跄一下,差點向前撲倒,抓住馬鞍方才站穩。&ldo;府君小心!&rdo;錢實出聲道。&ldo;無礙。&rdo;桓容擺擺手,暗中磨了磨牙,再次肯定自己沒有潇灑的命。&ldo;劉将軍可有安排?&rdo;&ldo;軍令如山,我等自當依命從事。&rdo;桓容讓開半步,立刻有健仆上前牽走戰馬。聽聞此言,荀宥和鐘琳尚能鎮定,隻在心中歎氣。錢實面色陰沉,拳頭緊握,指尖幾乎扣入掌心。典魁脖頸鼓起青筋,雙眼泛出紅絲,顯然已怒到極點。可以想見,假如桓溫當面,兩位惡俠出身的大漢,難保不會一拳砸過去,狠狠出上一口惡氣。非是顧忌桓容,怕給他惹來麻煩,典魁都想闖一闖中軍大營。大不了再回去做流民!天大地大,還愁沒有容身之處!&ldo;府君領刀盾手,實在是……&rdo;荀宥欲言又止,被鐘琳拉了一下,終歸搖了搖頭。&ldo;軍令如山,必當遵守!我既為桓氏子,理應仿效我父,馳騁沙場,滅除胡寇,臨軍對戰,勇往直前,無所畏懼!&rdo;桓容滿臉正氣,大義凜然。衆人愕然不已,滿臉都是問号。他們沒聽錯吧?桓容勾起嘴角,示意幾人靠近些,壓低聲音,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解釋一遍,旋即拍了拍錢實的肩膀,正色道:&ldo;臨戰之時,我便将世子交給你了。&rdo;翻譯過來:假如繩子都拖不走,無妨動手擡來。擡起來耍賴,甭管什麼手段,凡是有用盡管上!&ldo;府君放心,仆一定辦到!&rdo;錢實摩拳擦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業務他熟。綁個人而已,手腳捆住,世子庶人一個樣。桓容滿意點頭。桓大司馬披肝瀝膽,為國盡忠,不惜犧牲兒子性命。桓熙身為世子,理當繼承親爹這種&ldo;舍己為人&rdo;的精神,抄起刀子赤膊上陣,同賊寇面對面厮殺。至于能不能厮殺得過……反正大司馬有言,馬革裹屍是光榮,血染沙場是榮耀。桓世子戰死沙場,正好應了此言。&ldo;仆定然看好世子!&rdo;錢實咧開嘴,打算今晚就守在桓熙帳外,防備他派人向桓大司馬求救。隻要守住這兩日,等到上了戰場,神仙也休想救下他的命!桓大司馬想撈人?除非他不要臉面!先前一番慷慨激昂,為國為民舍棄親子,讓桓容第一線沖鋒,死亦無憾。轉過頭來,換成桓熙就不行?簡直是自抽嘴巴,沒有半分信義可言!假以時日,誰還會信他?即便是仰慕其名,跟随多年的謀士武将,怕也會重新掂量一番,這樣的表裡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的&ldo;明公&rdo;,到底值不值得跟随。桓熙的事情僅是小插曲,同鮮卑騎兵對戰才是重中之重。鹽渎私兵曾戰勝鮮卑潰兵,取得相當不錯的戰果。但過程有些取巧,遇上對方輕敵,才能一戰而下,斬首七百餘級。現下情況完全不同,雙方正面交鋒,鑼對鑼鼓對鼓,面對的是慕容垂手下精銳,比拼的是硬實力,想要保住性命甚至殺敵緻果,絕對是易事。不易歸不易,桓容心中明白,既然上了戰場,就不能有半分怯懦。甭管武力值如何,狹路相逢勇者勝,三軍力戰之時,膽氣先喪者總是第一個丢命。&ldo;後日禦敵,我領刀盾手列陣,先以武車開路。&rdo;武車内空間不足,木屋難免憋悶,加上營中防衛嚴密,桓容沒有可避人之處,幹脆席地而坐,将計劃道于諸人。洩露也沒關系。這個關鍵時期,即便渣爹也不敢亂來。除掉他一個人不要緊,稍有不慎引來重怒,甚至發起兵變,絕對夠渣爹喝上一戶。見過劉牢之,明白右軍上下對軍令的觀感,桓容愈發确信這一點。&ldo;竹槍兵列陣中,爾等務必記得,配合刀盾手行動。&rdo;&ldo;鮮卑騎兵沖鋒時,武車左右不可留人,至少要相聚二十步以上。來不躲閃,可迅速移到車後。&rdo;&ldo;稍後組織役夫,連夜趕制投石器,無需精益求精,能投擲兩到三次即可。&rdo;&ldo;凡随我北上者,此戰之後,每人可領稻谷絹布,有功者加倍。&rdo;說到這裡,桓容頓了頓,揚聲道:&ldo;戰中立功者,賞!制投石器有功者,賞!臨戰怯懦者,罰!不戰而逃者,殺!&rdo;兩賞一罰一殺,字字铿锵有力,擲地有聲。衆人肅然表情,齊聲應諾。夜色降臨,營中燃燒起火把。百餘隻圍攏起來,橘色光亮遍灑,黑夜猶如白晝。役夫們脫光了膀子,忙着砍伐木材,搓緊粗繩。随着一架接一架投石器立起,百餘名漢子均汗流浃背,胸前和脊背仿佛浸着油光。&ldo;帶來的絹布全部裁剪,幾層縫合。再将用不上的竹盾拆開,夾入絹布之内。&rdo;竹盾都刷過桐油,極有韌性。加上幾層絹布,縱然不能抵擋刀槍,卻能擋一擋流矢,大大增加衆人活命的機會。桓容親自安排,令人去尋不當值的刀盾手,穿上這層絹衣,再套上護心鏡和皮甲。看到試驗後的結果,刀盾手用力抱拳,腮幫緊繃,沉聲道:&ldo;桓校尉看重我等,我等必當效死!&rdo;能活着沒人想死。對桓容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于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軍漢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絹布數量不多,分發下去,沒人僅能護住胸前。饒是如此,衆人仍是感動不已,發誓上了戰場,必定竭盡所能以報此恩。&ldo;校尉,環首刀過重,您怕是抓不起來,要不換成匕首?我手中恰好有一把,是從胡寇手裡繳獲。&rdo;&ldo;桓校尉放心,匕首盡夠。隻要仆等有命,絕不讓賊寇靠近校尉半步!&rdo;簡言之,環首刀您都舞不起來,别提和鮮卑人捉對厮殺。有咱們在,您拿把匕首裝裝樣子就成。軍漢們一片赤誠,絕對出于好意。桓容良久無語,眼見衆人已開始讨論匕首的分量,不禁咳嗽一聲,道:&ldo;諸位,容有一言。&rdo;軍漢們立刻停住,等着桓容出言。&ldo;後日同敵交戰,我軍列方陣。容與劉将軍商議,可在陣前稍作變化。&rdo;&ldo;如何變化?&rdo;&ldo;這樣……&rdo;桓容簡單解釋兩句,見衆人雲裡霧裡,幹脆拉上幾名刀盾手和竹槍兵演練。起初有些生疏,随着次數增多,幾人的配合愈發默契,圍觀者的表情由不解變成驚訝,繼而滿是佩服。&ldo;善!&rdo;荀宥和鐘琳擅長計謀内政,同樣也是知兵之人,結合竹槍兵特點,将陣型進一步精化,殺傷力立刻增大一倍。&ldo;仲仁,繪制陣圖一事交給你,務必盡早成圖,送到劉将軍手中。&rdo;&ldo;諾!&rdo;&ldo;孔玙,建造投石器等事還要勞煩。&rdo;&ldo;府君放心。&rdo;做好一番安排,桓容終于空出時間,照計劃同秦璟詳談。&ldo;秦兄幾番相助,容甚是感激。&rdo;武車上,桓容正身端坐,神情肅然。&ldo;此戰乃晉同鮮卑之争,容雖不才,亦有殺敵報國之志。秦兄回護之情,容知曉,然以秦氏塢堡在北疆的處境,實不易輕涉其中。&rdo;換言之,秦氏同晉軍交易牛羊屬生意範疇,無論鮮卑還是氐人都不會随便找茬。若是秦璟兄弟加入晉軍,在戰場被認出來,情況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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