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下,何必勉強。”
唇舌交鋒,比布局更為兇險。溫皇冷冷地觑着無衣師尹,等的就是脆弱一刻。
“拿在手裡的也不錯。我愛他,卻又與他對我何幹。”
“關于這場戰役,我有個提議。”
“不必,我已經想好了。”
無衣師尹的背影在落照裡遠去,腳下江水清平。
赤羽的眼神有一分奇怪。他沒有發表意見。
溫皇飲下涼透的茶,主動出擊道:“是不是覺得不像我?”
“你不是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沒有了解過,從何而來的像與不像?赤羽越發覺得溫皇如水中花鏡中月一般,隻是憑着感覺摸過去,卻笃定得可怕。
溫皇沒有告訴赤羽,無衣師尹對他說:“你要去找他一較高下就去吧。”
師尹對他的消息就像他對師尹的一樣靈通。
“你不怕我傷他殺他。”
“我打不過你,管不着他。”無衣師尹說,“他總是為我受傷,也該為自己傷一傷。”就算死,也應該為自己而死,不該為了他無衣師尹。
“他算得精明,不吃半分虧。他想要的,沒一樣必要,包括解決燃眉之急的戰策。”
“也許是破綻不夠大。”赤羽眼底的奇怪未去,他道:“你才是聲東擊西的高手,你這個把心挖出來的騙子。”
赤羽心軟了,盡管他知道,在溫皇面前心軟沒什麼好結果。
19
“赤羽大人。”溫皇無限纏綿地念着他的名,移開了長案——橫亘在他們之間宛如楚河漢界。“我原本喜歡你,現在我非常喜歡你。”
赤羽不為所動,再柔情蜜意的表白他也聽過。“巫教日記、提到無衣師尹淪為棄子而憤怒的你……你是那名孩童。”
“故事是寫給人看的,故事是講給人聽的。”
“人活着是感情延續的最好方式,你沒必要為死了多年的一個朋友忿忿不平,所以為的是你自己。”赤羽每一句話都是大膽的猜測,他沒有依據。巫教日記裡的隻言片語是有心人的故弄玄虛,真假參半。
“你在同情我。”他們之間隔着空曠的距離。
溫皇一把把赤羽按進懷裡,薄唇貼着他的發。“你忘記了我是以誠待人的溫皇。”他咬重了“以誠待人”四個字。
赤羽猝不及防地被帶倒,溫皇擁着他,恨不能揉碎肌骨,與自己融為一體。“我、我就是不該信你,不該、不該讓你進來……”
掌中蓄力,還不等他打出,桎梏一輕。一陣天旋地轉,一記清脆的破碎,兩聲稍鈍的落地,袖風掃去案上的一切。赤羽被按在長案上,黑色幽深的瞳孔居高臨下地鎖死他——一隻奮力掙紮的獵物。
“然後呢?”赤羽道。
“哪個然後?”溫皇戲谑地反問。
“無衣師尹的故事。”赤羽散去了掌中氣勁,修長的五指拂過垂落的黑發,“或者你的。”
一刹的溫柔令溫皇心動,盡管他知道赤羽要說什麼,他還是願意一字不落地聽——隻要是赤羽說的。
“你帶着你父親的人頭投向忌族,忌族族長接納你,他欣賞你的才華但又忌憚你的心狠手辣,在得知了三途蠱的研制方法後,他制造事端煽動族人将你逐出了巫教,此後你便了無音訊。巫教被滅之時,三途蠱引爆,現場留下了飄渺劍法。引爆三途蠱為的是一個不留,任飄渺則用來對付精擅蠱毒而受害較輕的人,比如說族長。你與任飄渺的關系不言而喻。”
“你是我見過最敢想的人。使飄渺劍法的人不一定是任飄渺。”溫皇握上了赤羽的溫柔,細細的吻落在他的手腕内側。
酥癢順着神經直擊大腦,赤羽輕顫了一下,心神仍定。“你隻注目于強者,能使飄渺劍法又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隻有任飄渺。”
“所以任飄渺是我的好友,一點不錯。”
“你就是任飄渺,否則他一個醉心劍術的劍客如何躲得過三途蠱的逼命。任飄渺心高氣傲,他當時已是天下第一劍,怎會屈居人下。而且,你不相信任何人,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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