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拳腳往來見招拆招,見溫皇一臉的好整以暇,赤羽心中忿忿使上十足力氣,溫皇好勝之心被激起,全力應對。十幾招下來,這邊剛占上點便宜,那邊就略遜一籌,誰也占不了上風。
赤羽揚長避短掩護傷腿。身為軍師處事多年,他對身體的控制力依然完美。有些事情在開始不一定能看到收益,待到用時得心應手方覺英明遠見,并非什麼走一步算千步,耐力罷了。
溫皇足下正待蓄力一擊,猛然發覺瞄準了赤羽的傷處,側開方向卸去力勁,身體的失衡令他一把抓住了赤羽,結果是失衡的傳播。較量之中難免争勝,遊戲之中難免認真,應對之間蓦然回首已是傷痕累累。
幸好——溫皇未來得及慶幸,心中大叫不好。眼看兩人将與地面親密接觸,溫皇帶着赤羽一個旋身,背後撞上床榻,隔着被子床單床墊結結實實體驗了一把床闆的堅硬。他悶哼一聲,開口雲淡風輕:“赤羽大人,氣可消了?”
“我生什麼氣,你再不放開,我才要生氣。”
“放開……”他低低地咬着這兩個字。“如果我說我不想。”
13
“我想你放開。”赤羽盡力使自己聽上去冷漠而淡然。
他撐起了身體欲掙脫鉗制。他必須離開這個人,越遠越好,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被溫皇腐蝕得千瘡百孔。和平年代倒也罷了,他不是不能接受一個男人的感情,偏偏正當要命的關頭。
“我不想。”溫皇又說了一遍,故意放大音量拉長音調,他翻身壓制住赤羽,唇邊勾起惡質的笑。“你也不想。老實講話很難嗎?我來幫你……”淡去的字句,意圖明顯不過。
很快,他就能聽見赤羽的心裡話,任何人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我對你……”赤羽搶着說出幾個字,唇即被覆上,既美好又危險。
一個纏綿刻骨的吻結束,重獲自由的唇隻顧得上大張着喘氣。溫皇在他的眼睑上落吻,那一雙閃爍着銳利鋒芒的眼正是最為吸引他之處。赤羽的眼相變化,赤羽的喜怒驚憂,通通烙在他心上。這是一種奇怪的感情,有别于對一名好對手的欣賞。
“你住手!我對你是對手間惺惺相惜之情,你卻當我是什麼!”赤羽一聲暴喝,溫皇倒有些懵了。他停下動作,問道:“隻因為我們是對手?”
“是。”赤羽答道。
溫皇木然地“哦”了一聲,在赤羽肩窩處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枕下去。胸膛貼合在一處,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他閉上眼,“你的心,失序了。”
原本清楚的人不清楚,而不清楚的人清楚。然而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懂裝不懂,一種比不懂裝懂更可怕的人。“因為你無禮,所以我生氣。”
身軀全然貼合的當下,心卻遙不可及。
雨噼裡啪啦地下,降下一道道水幕。可以想象出被沖刷得纖塵不染的街道重複地被沖刷,宛如一個有潔癖的人做掃除,不留下一點可能的塵埃。
一夜無話,一夜無眠。
赤羽不知道那晚是怎麼睡過去的。他卷着被子翻身向裡,僵着身體一動不動。閉眼是溫皇嘴角一抹文雅的笑,道:“赤羽大人,溫皇一向以誠待人。”睜眼是神蠱峰的薄霧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聞名不如指教。”是的,他是去“指教”的,為了西劍流叛徒雲十方的生殺。
一個難逢的對手,一盤局中局。棋局有盡時,他們的關系一目了然,然而仍是……以欣賞之情為始,不知不覺地越了界。以為不存在的實則封藏在心底某處,被溫皇一攪,于紛繁心緒中浮出水面。
結論得出,赤羽更加混亂。若是對溫皇無半分他想,他就能拒絕得自然無比天經地義毫不留情。在想着如何掩藏破綻的時候反而容易露出破綻,往往會因小失大。所以他強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比如西劍流。即便隔天精神不佳,被問起也算合情合理。
雖然西劍流與中原之鬥目前處于上風,但流主自恃武力頗有驕矜之色,尚須婉轉勸谏。自己數日來音訊全無,祭司大人與淚必定擔憂,淚又肩負着殺總司的任務——他的一個兄弟要去殺另一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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