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钰不知他們要走,走上樓時見他們人都站在外面,她心裡頓時像是撥雲見日臉上多了七八喜色,眼睛也亮了,像是終于把神佛送走了一般。她走到門口正巧他們都走出來,問候着說:“你們要走了呀?”全大成看見她,突然想起這幾日多虧了這位姑娘,自己都未曾道謝,而且想起那日自己的态度又添了幾分不好意思,他們站在門口,全大成剛把衣服披到陳晔平身上,就對他介紹說:“這位是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您的,她是這間教堂裡的人。”說完他才打啞,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姓名,而全大成本來就沒想報出自己的姓名,所以隻能這麼跟陳晔平介紹。陳晔平聽他這麼說,方才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子。那一瞬間,他的傷口被扯動,他略咳嗽了兩聲,腳下的步子忽然如千鈞之重。沈丹钰提醒他道:“你的傷還沒好,走路小心點兒。”她田兆年站在窗前,看着天上雲舒雲卷的白雲微微漂浮,他的身後,顧長生正在向他報告這次西區損失的情況,他注視着外面像是在出神,等到顧長生報告完畢,他依舊站在那裡,很久才轉身然後問顧長生:“我們的人最近有消息嗎?”顧長生站在辦公桌前沉吟着把頭微向前聲音也放低了,說道:“戚建勻最近沒有任何動向,無非就是指揮手下将領怎麼打這一場仗,所以這一個月都待在兵營裡沒有回過城。”田兆年聽到他這麼說,手指敲着桌面不說話,顧長生才說:“是不是他“有詐”?“田兆年看着他,又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幾圈然後走到窗前,顧長生感覺屋子裡的空氣都變得沉悶,忽然田兆年問他:“離渡口平了嗎?”顧長生立刻說:“昨天晚上的事,雖然通訊設備還沒完全恢複,但應旅長第一時間讓人發了電報回來,損失了一個營。”田兆年說:“他什麼時候回來?”顧長生回答:“來電說,正在全數返程。”牆壁上挂着日曆,田兆年盯着這月的日曆出神,後天就是十六号了,他想起什麼問道:“陳晔平人在哪兒?你的人還在他身邊嗎?”顧長生上前一步道:“剛好一個小時前跟我來電說他們已經回去了,我猜,應該是應旅長也給他通了電話。”田兆年低頭看着地闆,他沉吟良久,隻是叮囑顧長生說:“你那裡都安排好了嗎?可不要再出差錯。”他回到沙發上。顧長生低沉一聲,說:“不會,我已經反複檢查過我的策略方案,計劃精密絕對不會有差錯。而且……而且那次是因為日本特務——”顧長生很想為自己解釋,可田兆年遞給他一個眼神,然後說:“不要把你的失誤怪給别人,這隻是對你的無能找借口。”顧長生低着頭說:“對不起……督軍。”田兆年揮揮手喝了口茶,然後告訴他:“那天告訴你的人——顧全大局。”這四個字可謂是意味深長,顧長生的瞳孔瞬間一亮,他啪地站直了說道:“是,我明白了。您沒事的話,那我先下去了。”田兆年點頭讓他下去。顧長生關上門在走廊走着,他心底的石頭落下了覺得走路都比以往輕松了不少,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對着自己的臉扇幾下,站在大門口的廊下擡頭看着被烏雲遮擋的太陽。他忽然嘴角上揚,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他憋屈,隐隐約約覺得快被督軍當成一顆棋子扔掉的時候,好在天可憐見,老天爺沒有抛棄他又将機會放在他眼前。他的眼神又露出從前那般狡黠。就在三天前,他發展的親信給他報信,戚建勻和常系督軍陸展廷師出同門,而這位陸督軍是西南常系軍閥頭目,此人一直不願參與各省軍閥戰争,然而這次他收到戚建勻的電報,電報上指出田兆年這幾年做事跋扈嚣張,陸展廷早有耳聞,但他偏是信佛的,講究的是以和為善,可是眼下師弟向他打來求救的電報,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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