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嘿嘿嘿嘿……&rdo;大張的嘴裡突然發出了一串詭異的笑聲,杜言卻馬上繃緊了神經,眼神掃過,一把拉過電腦報,從包裡掏出了一個鐵皮罐子,舉到了大張的面前,罐子裡,是一截有些幹枯的樹枝。&ldo;你……&rdo;&ldo;答應還是不答應?你最好想想清楚。要是答案讓我不滿意,我就把這東西燒了!&rdo;時間就在杜言和一臉扭曲的大張對峙之間慢慢流過,終于,大張發出了一聲嘶吼,一下子就張大了嘴,一股濃黑的霧氣伴随着腐朽的味道從大張的體内慢慢撤出,在半空盤旋了一會,猛的沖向了杜言舉在手裡的那個罐子,卻不想,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蓦地憑空出現,隻輕輕一抓,便将那股霧氣抓在了手裡,任憑它扭曲嘶吼也掙脫不開。杜言忙不叠的把罐子打開,等到白晖将那東西塞進罐子之後,連忙蓋上蓋子咬破手指,在罐子封口劃了一圈,又在封口處貼上了一道符,這才松了口氣。正打算探身看看大張的情形,槐樹精從他體内離開,大張就僵硬的倒在了地上,估計磕到了後腦勺,隻不過,能驅走那東西保住命,就比什麼都強。剛彎下腰,卻被站在身邊的白晖抓住了胳膊,疑惑的轉過頭,就看到白晖把自己咬破的那根手指含到了嘴裡,舌頭卷了上來,一股酥麻又從指尖傳了過來。可白晖的表情卻完全是另一個意思,浪費!杜言無語了,難不成不把槐樹精給封起來,還能讓白晖吃了?他也不怕吃壞了肚子!白晖舔完了杜言指尖上的血,仍意猶未盡,杜言卻沒時間讓他纏了,大張的呼吸很微弱,身體瘦得都能摸到骨頭了,得馬上送他去醫院。杜言抽回被白晖握着的手,彎下腰打算扶起大張,他可沒指望白晖能搭把手,剛拉住大張的胳膊,又被一股力道拉得連連後退,腰馬上被一條胳膊給勒住了。大張也被丢在了地上,這可憐的娃,昏迷中後腦勺又遭受了一次撞擊,估計不腦震蕩也難了。&ldo;我說……&rdo;杜言木着臉,戳了戳白晖攬住自己的胳膊,&ldo;你先放開我,還有,以後别動不動就抱我。&rdo;&ldo;為什麼?&rdo;斜睨了白晖一眼,&ldo;被一個一百多歲還頂着張青春俊男臉的老頭子抱着親熱,我會有陰影。&rdo;說完,果斷的推開白晖,扶起大張,背着電腦包就走出了辦公室。白晖站在原地,渾身散發着冷氣,狠狠的一呲牙,吃了他,他一定要吃了他!把骨頭都嚼碎了吞進肚子裡!把大張送去醫院,隻是挂号做了個檢查,杜言錢包裡的鈔票就去了一半,結果檢查了半天,幾個項目做下來,診斷報告上隻得出一個結論,營養不良!杜言囧在了當場,看着一臉青色,瘦得皮包骨的大張,再看看站在眼前這個冷着臉讓自己快點去交床位費的白大褂,杜言開始覺得牙癢癢,真想撲上去咬一口,這個庸醫!想歸想,杜言到底沒那麼做,等到護士推着大張去病房輸液,乖乖的拿着銀行卡到附近的at取款機上取了錢交了一系列費用,交錢的時候一拍腦袋,失策啊,他怎麼就沒提前把大張的醫保卡給帶來!大張的家人都不在t市,隻有一個處了一年多的女朋友,杜言從大張的手機上翻出了号碼,嘗試着打了過去,沒敢說實話,隻說大張工作太疲勞,營養不良住進了醫院,又報上了醫院地址和病房号,隻說完這些,那邊就挂了電話。杜言皺着眉頭,還想着這女孩沒像大張說得那麼好,結果沒過一會,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紮着馬尾的女孩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杜言走出病房,回頭看看那個坐在大張病床邊的女孩,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心情的和路過的值班護士點了點頭,離開了醫院。那個路過的護士直到杜言下了樓還紅着臉站在原地,忍不住看向杜言離開的方向,那人長得也不是多出衆,可隻是這麼一笑,怎麼就那麼讓人臉紅心跳呢?離開醫院,果然看到一輛悍馬停在路口,杜言心情好,笑呵呵的就跑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系上安全帶,也不懼白晖那張冷臉,&ldo;等我呢?送我回家吧。&rdo;白晖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哼了一聲,還是踩下了油門。一路上,杜言也沒老實,總是問白晖一些之前的事情,白晖被問煩了,轉過頭就沖着杜言呲出一口獠牙,杜某人全然不當一回事,樂呵呵的扳着白晖的臉又把他給正了過去,&ldo;開車呢,注意安全。你撞掉了腦袋都沒事,我要是缺了條胳膊少了條腿可長不出來,你能吃的就少了一大塊,不覺得虧本嗎?&rdo;白晖被杜言氣得沒轍,到底是冰着臉把杜言送回了家。杜言剛解開安全帶要下車,就被白晖拽過去堵住了嘴唇。挾帶着怒氣的吻,在杜言主動的回應下,竟然漸漸的變得和緩溫柔起來。杜言也不矯情,既然躲不開,那就幹脆享受得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為白晖說的,那個子蠱的關系,總之,被白晖吻,他覺得舒服。雙手自動自發的攬住了白晖的脖子,手指穿進了白晖的發尾,在雙唇磨蹭的間隙,杜言忍不住的輕吟,這美人,吻起來滋味可真好啊……這個時候,他倒不去想什麼老頭子不老頭子的問題了,反正那話也是說來氣這男人的。吻着吻着,杜言就覺得身體開始發熱,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某個部位開始充血,可摟着他的這個男人依舊是冷冰冰的,等到白晖放開他,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已經遮都遮不住了。白晖戲谑的勾了勾唇角,指尖在那上邊刮了一下,&ldo;發、情了?&rdo;你才發、情,你全家發、情!杜言眼睛一瞪,這人說話可真難聽!隻不過,通紅的雙頰,讓他這眼瞪得實在沒什麼威脅力。&ldo;回家了,再見!&rdo;杜言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就往家走。白晖則是搖下車窗,單手撐頰,好心情的問了一句,&ldo;不請我進去坐坐?&rdo;杜言的回答是背對着他豎起了一根中指,白晖也沒生氣,舔了舔殷紅色的唇,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杜言倒也不是真生氣,隻是覺得自己好像被耍着玩了,心裡不舒服。結果沒走出兩步,突然停住了,一個人從路燈的陰影下走了出來。看清那個人是誰之後,杜言脫口而出,&ldo;你怎麼在這裡?&rdo;…現在這是什麼情形?杜言等着水燒開,泡了兩杯茶端到客廳,栾大boss正優雅的坐在他家那張家具超市大減價時淘來的沙發上,一身的範思哲,對比着身下那張花布沙發,總像是把一朵牡丹花插到破了口的玻璃瓶裡。呸,他家沙發才不是破口玻璃瓶!栾冰也不是牡丹花,他是食人花!&ldo;多謝。&rdo;栾冰笑着點點頭,優雅的端起茶杯,看他的神情動作,手裡端的不像是幾塊錢的茶包,而是最頂級的大紅袍。杜言不淡定了。從在樓下遇到栾冰,到這個男人跟着自己上樓,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他的記憶竟然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和栾冰已經站在家裡了,手裡還拿着沒來得及放下的鑰匙,顯而易見,這厮是自己帶進家門的,隻不過,對方肯定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進都進來了,總不能再把人趕出去吧?&ldo;怎麼,就那麼不歡迎我?&rdo;&ldo;沒有。&rdo;栾冰也隻是禮貌的碰了碰茶杯口,就放下了。杜言撇撇嘴,坐到了栾冰的對面,故意看了看表,要是栾冰識趣,就該明白他送客的意思。&ldo;時間也不早了,你看是不是……&rdo;&ldo;對,時間是不早了。&rdo;杜言剛為栾冰的話松口氣,對方卻一下子閃到了他的身邊,朝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ldo;所以,我們來辦正事吧。&rdo;蝦米?!冰冷的氣息,卻帶着暧昧的味道,莫名的讓杜言耳根發熱,目瞪口呆的轉過頭,是栾冰放大的俊臉,反應過來之前,嘴唇已經被那張薄唇堵住,一股腥甜的味道席卷了他的味覺,卻并不讓人覺得讨厭。杜言隻覺得那股味道随着栾冰靈巧的舌一直在他的口中蔓延着,順着食道流入了胃裡。微涼的大手順着杜言襯衫的下擺探了進去,在有些單薄的腰身上摩挲着,指尖勾挑着西褲腰際的邊沿,涼涼的觸感一點一點的向下延伸……杜言有些暈暈的,屋子裡的一切都慢慢變得模糊,在他的眼中,隻留下那雙血紅色的眸子,熾熱的,帶着一股詭異的熱情與難解的執着,這股可怕的情感讓杜言覺得害怕,直覺的要推開栾冰,手伸出去,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然被壓倒在了沙發上,仰躺着,面對的是挑高的天花闆,天花闆上垂下的吊燈一閃一閃的,刺眼的光暈幾乎讓他流淚,随即便被俯身而下的栾冰遮住了,視線中,隻餘下那個男人的身影。暗色的長發垂下,紅色的嘴唇已經完全變成了漆黑,蒼白的臉色,本該是讓他懼怕的面孔,卻有着難以言喻的魅力,邪惡的來自地獄一般的吸引力,那張散發着鮮血與薔薇花香的黑色唇瓣落在自己的鎖骨,杜言開始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些來自地獄的,誘惑世人獻上靈魂的魔鬼,是不是就該是眼前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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