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狗剩舉起鐮刀大喊:“鄉親們,咱們要不回自己的地,就跟她來個魚死網破!”随着他這一聲喊,衆人紛紛操起鋤頭鐮刀,準備去砍花挖地,江有一看這架勢,忙高聲招呼自己人操家夥去阻止他們。雙方心裡都憋着一口氣,戰争一觸即發。“大哥,去給派出所打電話!”花枝吩咐江有,自己一個箭步沖到江狗剩面前,往他鐮刀下一站,昂首道:“想砍我的花,你得先把我砍死!”江狗剩一把推開她:“讓開,别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花枝瘦,被他大力一推,往後踉跄了好幾步,差點摔倒。這時,人群外突然蹿進來一個戴墨鏡的黑衣男人,伸手扶住了她,同時飛起一腳踹在江狗剩肚子上,狠戾的聲音冷冷道:“你再動她一下試試!”江狗剩哀嚎一聲跌倒在地,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驚訝地看向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黑衣黑褲,戴着大墨鏡,看不清長相,泛青的胡茬和短到緊貼頭皮的發茬,讓他看起來霸氣又野性。衆人都以為這是花枝請來的幫手,被他狠戾的氣場震住,一時不敢再輕舉妄動。花枝起初還沒留意,待聽到他的聲音,嗓子瞬間哽住,想叫他,卻張着嘴發不出聲音。那人勾唇一笑,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雖沾染了滄桑卻仍舊俊朗帥氣的臉:“媳婦兒,我回來了!”“江漁,是江漁,江漁回來了!”現場經過短暫的死寂後爆發出震撼的驚呼。鬧事的人全都條件反射地往後退,花棚的人卻争先恐後地湧上去,把江漁團團圍住。“漁哥,漁哥……”大夥一聲接一聲的喊,都不敢相信真的是他回來了。花枝同樣不敢相信,忘情地捧住江漁的臉使勁揉了幾下,問他:“你咋現在回來了?”“回來幫你欺負人呀!”江漁也捧住她的臉揉了揉,“說吧,都是誰欺負你了?”他掌心很粗糙,磨得花枝臉頰疼,咯咯笑躲開,轉身用食指指了一圈:“他們,他們,還有他們,都欺負我了!”“是嗎?”江漁的視線跟着她的手指從每個人臉上掠過。近三年的勞改生涯,不但沒有磨掉他的鋒芒,反倒使他變得更加強壯,彪悍,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好惹”,看人的眼神像出鞘的劍,寒光閃閃,鋒利無比。鬧事的人全都變了臉色,屏住呼吸往後撤退,外圈已經有人在偷偷開溜。“都特麼給老子站住!”江漁眼一眯,厲聲喊道,“大毛二毛,帶人去路上守着,誰敢走,腿打斷!”“好的漁哥!”江大毛的聲音激動得發顫。他們這幫兄弟,自從江漁走後,就一直夾着尾巴做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血沸騰的時候了。溜走的人吓得一激靈,又悄悄退回到人群,不敢再動。江狗剩哆嗦着想從地上爬起來,江漁一個眼刀甩過去:“叫你起來了嗎?”江狗剩腿一軟,又趴下了。江漁冷哼一聲,掃視全場:“從現在開始,我沒說可以走之前,誰都不準挪動一步。”所有人都垂下眼皮,不敢和他對視,大氣都不敢喘。“媳婦兒,去把你記仇的小本本拿來。”江漁拍拍花枝的肩,“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正好一并幫你算個總帳。”“好啊好啊!”花枝歡快地去了棚子裡,把自己記的滿滿兩本子“仇”拿出來遞給江漁,順便還給他搬了把椅子。江漁大馬金刀往椅子一坐,接過本子随意翻了下,皺眉道:“我不在的時候,這麼多人欺負你呀?”“嗯嗯嗯!”花枝連連點頭,“這幾年,凡是說我壞話,嘲笑我的,找我麻煩的,算計我的,糾纏我的,我全都記着呢!”“……”在場所有人都暗吸一口涼氣,心說怪不得花枝這幾年忍氣吞聲的,還以為她因為江漁坐牢的事收斂了脾氣,原來是打的秋後算帳的主意。可是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大仇記記也就罷了,說句壞話都算欺負她呀?照她這麼記,全村有幾個沒得罪她的?媽呀!還讓不讓人活了?江漁看花枝一臉的“狗仗人勢”,暗自好笑,闆着臉打開第一本的第一頁,漫不經心地念道:“x年x月x日,江富說我是掃把星,克夫命,把男人克進了監獄。”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江漁心口隐隐作痛,之前在牢裡,他也想到過花枝會被人指指點點,但花枝每次去看他都歡天喜地的,沒有一點愁容,他便想象不出那樣的情景,如今一字一句讀出來,仿佛身臨其境,他甚至能想象出說這話的人當時那種極盡挖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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