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甯宇經過大變,身手已不如以前好了,現在又要保護旻蘊兒,竟被這幾個人逼得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柴甯宇眼看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伸手把旻蘊兒推出了圈子外,叫道:“你快跑。”旻蘊兒被推得一跤跌在地上,眼看柴甯宇身陷險境,急忙從地上翻了起來,重新跑進了客棧裡,跑到惠如清住的房間門口,用力砸響了房門,惠如清披衣打開了門,就見旻蘊兒一臉張皇失措,焦急的比道:“有人要殺甯宇,求你救救她,求你……”一把劍卻出現在旻蘊兒雪白的頸子上,惠如清大吃一驚,卻見一個白衣女子淡淡笑着,挾持了旻蘊兒向後退開去,向他說道:“你要你的聖女活着,就去叫柴甯宇進來。”惠如清輕輕挑了挑眉,不敢輕舉妄動,微微稽首,向外面走了出去。柴甯宇很快随着惠如清重新回到了房間裡,房間裡,旻蘊兒已經昏過去了,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個白衣女子坐在旻蘊兒身邊,伸手撫摸着旻蘊兒的頭發,望着旻蘊兒沉靜的面容,淡然道:“柴甯宇,我們又見面了。”這個人就是晚間出現在二樓上的白衣女子,柴甯宇看着眼前這人,眼神沉寂下來,說道:“竟然是你。”出現的這個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格瑪,死在了火中的格瑪。柴甯宇看着她放在旻蘊兒臉頰上的手,那隻手隻要一發力,就可以捏碎旻蘊兒的頭骨。她歎了一口氣,扔下了手中的劍,說道:“你想怎樣?”格瑪輕輕笑道:“我要你這雙眼睛,你自己刺瞎自己的眼睛,我就饒她不死。”柴甯宇的目光一凜,死死地盯着格瑪,格瑪看着她的目光,恨恨的笑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眼神,像狼一樣惹人厭惡!怎麼樣,你要她死,還是要你的眼睛”柴甯宇愣在了那裡,若是讓她變成一個瞎子,還不如讓她去死,變成瞎子不過就是一個廢人了,她可以接受死亡,可以接受非人的折磨,就是沒法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廢人。她的五指緊緊攥了起來,看着格瑪說道:“我給你這條命還不行嗎?”格瑪冷笑道:“不行,你要是死了,就沒什麼意思了,你還得活着,然後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哈哈。。。。。”格瑪壓低了聲音,低着頭悶悶的笑了起來。柴甯宇的五指攥的指節發白,目光更加陰冷起來,說道:“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格瑪冷笑着,說道:“不,那不算,那時你還有東西撐着你,還有你對我的仇恨撐着你,你還有旻蘊兒的癡情,我才是真真是去了一切,我的家國,我的愛,還有我的熱血,你把這些剝奪的幹幹淨淨。”她說着話,神情有些激動起來,手指漸漸收緊,卡着旻蘊兒的太陽穴,旻蘊兒的臉色已經蒼白了起來,柴甯宇眼看着旻蘊兒,不敢輕舉妄動,她身後的惠如清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看着,許久後,惠如清突然說道:“你要是不願自毀雙目,我來幫你!”他身影一動,手指如鈎,向柴甯宇插了過去,柴甯宇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惠如清怒道:“你不是愛旻姑娘嘛?這時倒拿出你的愛來給我看看!”柴甯宇聞言,怔了一下,臉色蒼白起來,頓了一頓,嘴唇微微有些顫抖,說道:“你帶蘊兒走。”惠如清怔了一下,柴甯宇擡眸看着他,說道:“你帶蘊兒走,好好照顧她。”話語聲中,她擡起了右手。兩行血淚順着她的面頰流了下來,柴甯宇用手指刺瞎了自己的眼睛,她任由血淚肆無忌憚的長流,口中輕輕說道:“帶蘊兒走。”7474、清晨時,秋嫣然下樓,卻發現柴甯宇,旻蘊兒,還有惠如清這三個人早已人去樓空,她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并沒有去深想,她與柴甯宇以前各種糾葛,即便現在不計較了,也不可能對柴甯宇多上心,不見就不見了,雖然消失的蹊跷。她下樓時,看到克西雅站在客店院中,揚聲叫道:“師姑,師姑。”沒人回應,克西雅有些焦急,似乎有早已習以為常,歎着氣,在院中一邊找,一邊叫,找了一陣也沒見人,于是回來,看到秋嫣然起來了,急忙說道:“秋姐姐,你要走麼?”秋嫣然點點頭,說道:“嗯,昨天跟我一起來的柴甯宇他們不見人了,你看到沒有?”克西雅聞言,神色微沉,說道:“她也在這裡?我沒見着那個卑鄙小人!”秋嫣然挑了挑眉,對克西雅這麼說倒是非常理解,于是道:“我該走了,你現在去那裡?”克西雅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師姑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沒回來呢,我得等她。”秋嫣然點點頭,說道:“那我走了。”旻蘊兒在一陣搖晃中清醒過來,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上,她立刻驚慌失措起來,急起身一把掀開了車簾,惠如清坐在馬車上,正趕着馬車往前走去。旻蘊兒一把抓住了他,使勁搖他。惠如清轉過頭來,看到旻蘊兒急切的目光,淡淡說道:“是她讓我帶你走。”旻蘊兒急忙比道:“她人呢?”“被抓了你的那個人帶走了。”惠如清的神色依舊淡淡的,旻蘊兒聞言,也不再說什麼,起身就要往車下跳去,惠如清心中吃驚,急忙一伸手抓住了她,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旻蘊兒并不理他,還是要下車去,惠如清急道:“她要我帶你回去,讓我好好照顧你,不必再挂念她了,她早已經跟那個那人走了!”旻蘊兒愣了一下,瞪着眼前的惠如清,眼中似是要噴出火來,完全不信惠如清的話,惠如清隻好說道:“她的确是這樣說的,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不必管她了。”旻蘊兒無聲的看着他,眼中依舊是焦急和憤怒,怔怔的看了惠如清一會後,她忽然低頭在惠如清的手上咬了一口,惠如清吃痛,急忙松手,旻蘊兒身子一斜,從馬車上掉了下去。惠如清吃驚中急忙勒馬停住,也跳下車去,把旻蘊兒扶了起來,旻蘊兒憤怒的比道:“放開我,我要去找她!”惠如清道:“她已經被帶走了,你去哪裡找?”“我不管,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回來!”“你救不了她了,她已經瞎了!廢了!就憑你,怎麼可能鬥得過那個白衣女人”旻蘊兒聞言,完全怔住了,許直愣愣的看着惠如清,對他這句話難以置信,許久後,她拼命的搖頭,死也不肯相信這是真的。惠如清歎道:“是真的,是那個白衣女人用你威脅她自毀雙目,所以她才叫我帶你走。”兩行清淚從旻蘊兒的眼中流了下來,旻蘊兒癱坐在了地上,許久無語。兩人就這般停在路上,不知道停了多久,旻蘊兒忽然伸手拉了拉惠如清的衣角,惠如清低頭看時,旻蘊兒伸手比道:“幫我救救她行嗎?這次把她救出來,我就一定跟你回去,求求你了。”惠如清看旻蘊兒仰着頭,一雙眼睛滿含着淚水望着自己,粉頰蒼白着,頰上嬌豔的牡丹似也腿色了許多,不僅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旻蘊兒又比道:“我這次絕不會在食言了,隻要把她救出來,我一定跟你回去。”旻蘊兒一次又一次跟惠如清保證,她會回去,祈求惠如清能幫幫她,惠如清伸手把她扶了起來,俯身幫她打去裙角的土,說道:“你這般求我,可知道我有多難過?”旻蘊兒聞言,有些不解,失措的低了頭,惠如清又道:“初始我來找你,不過隻為了完成教中使命,從未想過我會真對你心動,我看着你對她一往情深,看你對她矢志不渝,我覺得奇怪,是不是女人一旦愛上了什麼人,就永不會改變?難怪我教曆經千年,變動無數,唯有立聖母這條規矩從未變過,是否就是因為女人可以為了維護自己所愛可以放棄一切,可以犧牲自己所有?”旻蘊兒輕輕拭去了淚水,一時沒有說什麼,惠如清又道:“癡子癡子,修行之人從一開始就要戒嗔戒貪戒癡而遠離塵世,卻必要一個癡女子來牽住這紅塵之根,有根才得生長,萬物始有輪回,我跟着你,沒能把你找回去,卻為你淪陷紅塵情事中,大約也是命中一劫罷,哎……”旻蘊兒聽着他的歎息,似乎看到一線希望,急忙比道:“你肯幫我救她?”惠如清說道:“可是那白衣女子已經帶了柴甯宇走遠了,我們該去那裡找她?”旻蘊兒急忙道:“我的笛子被偷了,找個笛子來,我可以叫鹞兒去找她。”黑暗是漫無邊際的,柴甯宇的腦子一直清醒着,眼前卻始終是黑暗,陽光從此與她無緣了。經過很長很長時間的颠簸以後,柴甯宇不知道格瑪把她關在了什麼地方,但她感覺得出來這裡陰暗潮濕,空氣中帶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讓她有一種被深埋在了地下的感覺。耳中傳來一聲鐵門打開的吱呀聲,一個聲音說道:“聽說你不吃飯,想求死?”那是格瑪的聲音,聲音傳進耳中,柴甯宇沒有任何反應,腳步聲停在了她身邊,格瑪蹲下來,看着眼前的人,柴甯宇臉色是慘白的,雙目合着,原本那雙明眸這次是真的瞎了。真瞎了之後,倒不像原來騙格瑪那樣那樣歇斯底裡了,而是很沉寂,始終像個死人一樣,了無生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甜寵軍婚:媳婦富且兇 胡笳十八拍(GL) 守宮砂(原版+修改版)+外傳 星際能源師+番外 修真之花世+番外 我有一刀,刀刀斃命 沉香 九霄尋夫竟白撿個帝君老爹 修真之路 大叔,你好! (生化危機同人)落日 成在也你 官場宏圖 警長養豬日常 囚心(虐戀情深系列之囚心) 纏縛 都市之無敵神豪 我是特種兵之傾城悍婦 獸醫傳染病學資料整理 絕戀(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