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這個人好細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那個黑衣人。但是這又怎樣?柴甯宇還是覺得無力,她在一些人眼裡如一樣擺設,或者如一樣工具,一具肉體,可以帶給别人歡愉的肉體,心卻是被忽略的,被踐踏的,誰管你願不願意接受,重要的是他需要。柴甯宇悶悶的在床上坐了許久,然後才看到地上寫了一行字:女人,别人叫你狐狸精,你不該怪他們的。柴甯宇愣神,自語道:“難道該怪我自己?”她看着這行字,雖然不失清秀,但是歪歪扭扭,橫七豎八,似是才學寫字的人寫的一般,根本看不出出自何人手筆。柴甯宇更加郁悶了,看着地上的字迹,隻覺的又懊喪又無力,從恢複女人身份以後,她覺得自己面對的危險更多了,壓力也更大了。就連她也實在想不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會在戰場上給敵人下春藥?如果不是報仇的執念撐着,她都想要打退堂鼓了,太累了,也太艱難了,而且更多的壓力和危險,都來自于自己的女人身份。旻蘊兒的小表妹縮在牆角,抱成一團睡着了,旻蘊兒走過去,輕輕搖醒了她,小姑娘睜眼一看,看到眼前的旻蘊兒,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你不是說看完她就回來麼?一看就看了一晚上,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這裡晚上好吓人,這個地方好像有鬼一樣。”旻蘊兒急忙比劃道:“對不起,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小姑娘卻依舊嚎啕:“我都快要被吓死了。”旻蘊兒急切的比劃道:”小聲點,我都賠禮道歉了,你别哭了,千萬别給她聽到了,我們先離開好不好。”小姑娘哭道:“不好,我要去找她,給她告狀!“旻蘊兒急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打坐調息的柴甯宇卻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這邊靠了過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了手邊的劍。旻蘊兒忽然聽到一陣打鬥聲,從柴甯宇睡着的那邊屋子的方向傳來的,旻蘊兒吃了一驚,急忙回去看,就見幾十名義軍的人發現了柴甯宇,此時将她包圍了起來,旻蘊兒心裡一緊,柴甯宇此時受了傷,恐怕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柴甯宇一劍向為首的那個人刺去,出手卻沒那麼犀利了,為首的那個人身影後退,指揮其餘人布陣将柴甯宇圍起來,柴甯宇冷笑了一下,手腕一動,手中又多出一把劍來,她用的卻是李月影給她的子母劍,那套劍法她也已經練到七八分熟了,此時無路可退,逼不得已使了出來,一出手才發現這套劍法威力無比。右手鋼劍取代了琵琶,雖不及琵琶好用,但是左手軟劍劍走偏鋒,招式詭異,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雙劍合用比之琴劍合用的不足之處。在暗處看着的旻蘊兒松了口氣,看柴甯宇雙劍齊出時,劍光化作萬點光芒,在清晨的陽光下反映的光輝耀人眼目,柴甯宇緊緊抿着唇,目光中帶着寒芒,于昨晚的模樣又是兩樣,飒爽的英姿叫人不忍移目。柴甯宇手中的軟劍忽然向前一送,厲聲道:“盧朝晖,你救過我,我今日不殺你,還是趕快帶你的人走吧!”原來帶頭這個人卻是投到叢南珍義軍中的盧朝晖,不想盧朝晖卻怒道:“早知道你是如次一個奸險小人,當日我就不該救你!”柴甯宇卻冷笑一聲,說道:“這次我手下留情,下次可就不認人了,你好自為之吧。”她說着,賣個破綻,身影拔地而起,如獵鷹一般投降那間屋後,盧朝晖眼見她逃走,叫道:“追,快追上她,她受傷了,跑不掉。”旻蘊兒心頭忽然一動,心道盧朝晖此時才出現,怎知道柴甯宇受傷了,莫不是昨晚那個人就是他?可是他身手雖好,在江湖上怕也排不上名,旻蘊兒雖不懂武功,看得多了判斷力還是有一點的,此時聽着百思不得其解,就聽盧朝晖氣急敗壞罵道:“媽的這個敗類,武功居然又長進不少,早知如此,當日我見到她的時候就該給她一刀!”有人問道:“現在怎麼辦?”盧朝晖怒道:“此女武功極高,而且詭計多端,眼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先回去找大哥商議再說。”他正說着,突然一聲慘叫傳來,就看一人在慘叫聲中倒了下去,卻是柴甯宇假裝遁逃,卻去而複返,突然偷襲,一出手便要了好幾個人的命,随即又遁逃了。盧朝晖心中大叫不妙,叫道:“不要亂動,布陣待敵!”旻蘊兒卻徹底松了口氣,柴甯宇到底是柴甯宇,她就是一隻狼,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她都不會認輸,暗暗伏着,伺機便會狠狠咬人一口。清格爾泰的營帳中,一個親兵匆匆來報:“将軍,柴甯宇回來了。“清格爾泰愣了一下,擡頭看去,就見柴甯宇押着一個人走了進來,見了他面無表情,抱拳道:“禀将軍,我抓到了了他們一個小頭領。”她抓到的人,卻是盧朝晖。清格爾泰卻臉色變了又變,說道:“随你去的人呢?都死了?必然是你辦事不利,法令不當以緻害死了他們,該當軍法處置,罰你在帳外靜立三日!”柴甯宇聞言,依舊一臉麻木,說道:“屬下遵命,将軍你派我們五個人孤軍深入敵方勢力範圍,也無援兵,本就是戰場大忌,其實是想讓我死,可惜我沒死,非但沒死還摸到了他們的布防,抓了個舌頭來,将軍,氣平了可記的好好跟我學學。”柴甯宇說着望着清格爾泰笑了笑,轉身出了帳子,挺直站在帳幕邊,扶劍而立。帳中清格爾泰臉色漲紅,半響不知道說什麼,過了許久才指着盧朝晖說道:“先把他押下去好好審問!”☆、(倒v,請勿購買)清格爾泰看不上柴甯宇,他覺得柴甯宇玷污了軍人這個身份,不為什麼,就因為柴甯宇是個女人,而且他心裡已經認定了柴甯宇必然是帖木兒的女人,要不然誰會腦子轉不過來在軍中重用一個女人?這點讓他對柴甯宇更加不爽,丢人。柴甯宇作為清格爾泰的下屬随行出征,其實對清格爾泰的态度相對别人來說還是挺倨傲的,她倨傲,是因為她有後台,有帖木兒撐腰,但是她也清楚清格爾泰對自己有多不屑,還有背後的诋毀,憑空把她和帖木兒的關系編造的不堪入耳還有他找種種借口冠冕堂皇的借口為難柴甯宇,柴甯宇不死還能有一張嘴去跟帖木兒說,要是真被清格爾泰整死了,帖木兒身為王子又能怎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可能連柴甯宇怎麼死的都搞不清楚。柴甯宇想,清格爾泰此時不知道有沒有後悔幹這種蠢事,他把柴甯宇弄死了也就罷了,萬事大吉,可惜柴甯宇沒死,回頭給帖木兒打個小報告,清格爾泰會吃苦頭的。柴甯宇抱臂立在清冷的夜風中,輕輕歎了口氣,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她還算不是太糟,還能依仗着跟帖木兒的交情重新進入軍中,她還是依靠了帖木兒,要不然,她連重新進入軍營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掌握軍權報仇雪恨了,想要複仇,隻怕隻有重新白手起家一途可走,恐怕比眼下更是千難萬險。誰讓她是個女人呢,就算她英雄蓋世,她也擺脫不了那些偏見。她忽然又想起了李月影,李月影其實比她圓滑,比她會做人,更比她睿智有能力,俠骨仁心,她的謙虛溫柔的姿态比柴甯宇更能籠絡人心,除了因為和秋嫣然的關系讓知情的人覺得她離經叛道外,她完美的幾乎接近聖人了,可那又怎樣,照樣會有人鄙夷,有人懷疑,有人诋毀,因為她是女人,一旦分歧産生,這是人們抨擊她時一個最便宜好用的理由。夜風中,一個人被挂在木架上,遍體鱗傷,那是被拷問的盧朝晖,盧朝晖其實是個好人,雖然滿腦子不乏鑽營的市儈,但是總的來說還算善良,有骨氣,否則就不會在路上救下柴甯宇,此時被拷問的昏死數次,還是一個字不肯說。被夜風吹醒的他正在咒罵柴甯宇,柴甯宇像一座雕像一樣,對他的咒罵更本充耳不聞,盧朝晖罵了許久,大概是罵累了,漸漸沒了聲音,柴甯宇擡眸看着遠處的黑暗,說道:“怎麼不罵了?”盧朝晖閉了嘴,她倒覺得無聊起來,盧朝晖聞言,咬牙切齒的咒道:“忘恩負義的小人,狗都不如!”“哦?”柴甯宇淡淡說道:“那你們這群俠義之士,堂堂正正的君子,怎麼會想起來給我下春藥呢?”柴甯宇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說道:“僅僅是殺了我還不足以懲罰我,還要先奸後殺是嘛?”這件事對柴甯宇還是一個打擊,而且打擊不小,她唯一能選擇的,就是把這件事當蒼蠅咽了,打落牙齒和血吞,她的處境絕對不會容許她出現一絲半點軟弱或者多愁善感,自怨自艾,她需要一顆比鐵還冷漠的心,不僅是對敵人,還要對自己冷漠以對。盧朝晖聞言卻怒道:“呸,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大哥的人都是一群熱血漢子,不可能幹這種事,他們豈是你這種毒婦所能明白的?”柴甯宇依舊無動于衷,淡淡說道:“哦,你那大哥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面上一套,背後一套,你被他騙來送命,還糊裡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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