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影聞言道:“做什麼了?”柴甯宇趴在床上,悶悶說道:“對我不軌。”秋嫣然聞言,不禁插言道:“殺你之時,要對你不軌?想想都覺得詭異,那人是誰?”柴甯宇搖頭道:“不知道是誰,我當時打了他一掌,順手拽下來這個。”李月影聞言,細細看了看那個穗子,穗子做的雖然精巧,但是完全沒什麼特征,哪裡看的出來是誰的。李月影這裡正看着,柴甯宇氣狠狠說道:“真他媽惡心死我了,他腦子裡想什麼?我?我這種人?他殺我之前還要對我欲圖不軌?”李月影不禁道:“你這種人?”柴甯宇歎道:“我這種,男人會喜歡?”她還清晰記得山洞中那一瞬的情景,那人一手就按在她的胸上,她都能清晰感覺到那人五指上的力量,一手搭在她的背上,在那一瞬,把她狠狠納進懷裡,與此同時,她還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緊貼着自己的唇,還有一個清晰的讓她難受不已的感覺,那就是她感覺一樣硬硬的事物抵着她的小腹,緊緊抵着,還有猶如餓瘋了的野獸一樣貪婪炙熱的呼吸。雖然這事情發生不過一瞬,一瞬後,柴甯宇便一掌打在那人的胸口,把他打得跌了出去,但是那種感覺她還是記得很清楚,太清楚了,這種感覺突然讓她産生了一種恐懼感,這種感覺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柴甯宇說道:“做女人真不容易,好似處處都是危險。”李月影笑了笑,說道:“許多女人都免不了遇上這種事情,你從小跟男人為伍,居然不知道男人什麼樣?”柴甯宇道:“我不知道我也會遇上,我不知道男人會對我有興緻,我更不知道女人遇上這種事,是什麼感覺?”“現在知道了?”柴甯宇道:“知道了,這天下,對于女人來說就是個陷阱。”李月影聞言,也輕輕歎了口氣。柴甯宇又道:“最近這些時日,我老覺得似乎有人在暗處盯着我,但是又不知道是誰?”秋嫣然奇道:“咦,居然有人盯着你,你還不知道?你是虧心事做多了怕鬼吧。”柴甯宇無奈道:“我是真感覺有人盯着我,而且總讓我覺得一陣陣心裡發寒,實在詭異。”秋嫣然和李月影聞言,都沒有接口,房間裡一時沉默,李月影專心給她行針,過了一會,柴甯宇忽又說道:“問你一件事,帖木兒你見過了,怎麼看他?”李月影不說話,柴甯宇等了一會,聽她不回話,于是道:“你指點指點我吧,算我求你,隻要一句也行。”李月影不禁笑道:“你覺得呢?”柴甯宇道:“我覺得他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李月影點頭道:“那你怎麼想的?”柴甯宇思忖了一會,說道:“縱然舉案齊眉,究竟意難平。”李月影聞言,歎道:“給自己留條退路吧。”柴甯宇聞言,點頭道:“謝了。”柴甯宇再次醒來時,就聽到外面一陣笑聲,此時還很早,聽聲音是李月影和嫣然的聲音,柴甯宇掙紮起身,推窗看去,就見兩人在不遠處的花壇邊對招,柴甯宇伏窗看着,嫣然空手,李月影使劍,兩人你來我往,眼眸卻彼此凝望,臉上都含着笑意,哪像是對招,分明是起舞一般,柴甯宇看着不禁又心酸起來。算年紀,李月影也該有三十六七了,但是眉眼容貌似乎和以前沒什麼變化,柴甯宇比她小四五歲,也已過了而立之年了,雖然眼角還沒生皺紋,皮膚依舊緊緻,隻是看着倒比李月影顯得滄桑,柴甯宇一邊看着她們,一邊心酸,又心生羨慕,便默默伏在窗口看着,就見秋嫣然一手挽了李月影的纖腰,把她拉進自己懷裡,李月影一手舉劍,嬌笑着用劍背去拍秋嫣然的臉頰,秋嫣然便笑着去吻她的烏發,李月影側過臉去,似乎在用牙齒咬嫣然的耳垂,又似乎悄然私語,柴甯宇看在眼裡,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李月影聽到聲音,轉頭來看,看到柴甯宇伏在窗上,吃了一驚,急忙推開秋嫣然,一瞬紅了臉,卻又故作鎮定,道:“你醒了?”李月影走進了房中,準備要給柴甯宇換藥,秋嫣然也跟了進來,一雙眼睛就監督着柴甯宇,似乎生怕她圖謀不軌一樣,說道:“你養兩天能動就趕快走吧,留在這看着心煩。”柴甯宇無奈歎氣,道:“你以為我願意呆着?我看着你也很心煩。”秋嫣然鄙夷道:“你少幹點壞事,就不會被人到處追殺了,當然也不用淪落到被我救!”柴甯宇歎氣道:“我幹多少壞事,也沒對燕子們不利,何必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李月影聞言接口道:“你也隻對燕子門留點情,還一再拉着燕子們蹚渾水,你這人呢,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柴甯宇道:“其實你也心裡該有數的,我無論如何不會害你,我拉你下水,好過等别人逼你上台,你以為你能逃得過這些是非?”柴甯宇說得倒也是,起碼通過她,李月影摻進來時,還能掌握主動權,被逼出面就被動了。嫣然聽着卻不痛快了,皺眉道:“你少在這會傳情達意表忠心,我還在這呢。”柴甯宇無力的白了她一眼,反正秋嫣然就是左右看不慣她,隻要她一說話就給噎回去,兩人說着說着便吵了起來,李月影無奈道:“嫣然,你去吃飯吧。”柴甯宇卻嘲諷道:“她放得下心讓你跟我一起?”李月影不禁嗔道:“你們都閉嘴,你睡覺,你去吃飯!”嫣然被李月影趕了出來,于是去前廳吃飯,走着走着,無意間擡頭,就看到遠處天空中一隻雄鷹在天上盤旋。嫣然心念一動,帶了弓箭,縱身而起,向那隻鷹的方向找了過去,一直出了村子,過去時這才看清楚,鷹是被一隻鹞子追着逃命,鹞子身體雖然相對小很多,卻是鷹的天敵,它會借着極快的飛行速度落在鷹首上,啄瞎鷹眼。嫣然看着天空中兩隻鳥追逐,取下弓箭向天空中瞄準,作勢欲射,不過一時沒有放箭,果然她才作勢要射時,就聽見一個童音叫道:“你别射,那是我姐姐的鷹。”嫣然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小姑娘急忙跑了過來,身後還有個女子,這女子一身黑衣,面戴黑紗,也不知道是何人。天空上追逐的兩隻鳥卻在看到女子出現以後,一下換了位置,鷹開始在天上追着鹞子飛。嫣然詫異的看着黑衣女子,說道:“你是誰?”黑衣女子卻舉手比劃,秋嫣然不懂,黑衣女子身邊的小女孩解釋道:“姐姐的這兩隻鷹不會傷人的。”秋嫣然卻皺眉道:“我問她是誰?知道引我去救人,卻又遮遮掩掩的。”她語氣裡明顯帶着不快,黑衣女子聞言,盈盈一拜,以示謝意,又用手語比劃,小女孩解釋道:“姐姐毀容了,樣子很吓人,所以不敢見。”秋嫣然卻看着她越看越疑惑,說道:“我猜猜,其實是古人吧?旻蘊兒?我聽說你死了,難道死裡逃生了?”黑衣女子聞言點了點頭,秋嫣然奇道:“咦,那你怎麼不去找柴甯宇?”正說着,天空上那隻鹞子被鷹追得急了,噗噜噜飛來,鑽進了旻蘊兒的袖子裡,小女孩看着鹞子格格笑了起來,淘氣的說道:“活該。”旻蘊兒把鹞子從袖子裡拽出來,托在掌上,伸手在它腦袋上彈了一下,秋嫣然失笑道:“你欺負它做什麼?”小女孩嘴快,接口道;“是它天天欺負老鷹。”原來這一大一小兩隻鳥就是對生死冤家,鹞子天天追着老鷹,持強淩弱欺負它,後來旻蘊兒看鹞子實在猖獗,于是狠狠收拾了它一次,從此每次她不在的時候,鹞子追着老鷹飛,她在的時候老鷹追着鹞子飛,鹞子躲無可躲,就鑽旻蘊兒的袖子,老鷹飛下來,還在旻蘊兒頭頂上盤旋,大有不甘心的樣子。旻蘊兒其實并不是很清楚柴甯宇的情況,一直以來,她都是依靠鹞子跟蹤柴甯宇的,鹞子視力極好,擅長追蹤獵物,柴甯宇也無從發現,秋嫣然聽說旻蘊兒毀容了,搖頭道:“她心裡有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影兒就從沒嫌棄過我。”她說的是自己身上那一身傷,旻蘊兒聞言,卻把面紗掀了起來,秋嫣然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驚,旻蘊兒看她的反應,惶惶然急忙把面紗放下來,秋嫣然不由道:“怎麼弄的?”小女孩說道:“是被狼舔的。”在吐蕃時,旻蘊兒當時拼命掙紮,用簪子紮瞎了那個吐蕃兵的一隻眼睛,吐蕃兵劇痛之中,舉刀要殺她,那一刀傷了她的喉嚨,卻沒有傷到頸動脈,就這麼活了下來,隻不過當時人昏了過去,大戰之後,一直昏迷中的旻蘊兒被臉上的劇痛痛醒,這才發現落進狼口了,不過當時要吃她的那隻狼,看到她時猶豫着,沒有直接下口,而是用舌頭舔了她的臉,狼舌頭上是有倒刺的,後果可想而知,旻蘊兒半邊臉的皮肉都被揭了去。好在她自幼跟動物打交道,從小厮混到大,對動物的秉性極其熟悉,用以往的經驗,收服了那隻狼,那隻狼便一直在她身邊仰天長嘯,許久後引來一個草原上的獵人,獵人發現了她,便把她帶了回去,并且幫她治好了傷,隻不過旻蘊兒從此便失聲了,半邊臉盡毀,頰骨外露,猛一看半邊臉完全是骷髅的模樣。她在那個獵人家裡養了許久之後才好起來,又不敢見人,那個獵人有妻有女,是個極憨厚的漢子,腦子又直,旻蘊兒傷好後欲走,那獵人問她有沒有去處,旻蘊兒猶豫不決,因為毀容不想再見柴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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