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柴甯宇喜歡,誰也沒辦法,這個石榴十多歲就被買進妓院,察言觀色,奉承讨好的本事那是一流。不過起先她還喜滋滋以為進了王府,自然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然後來了之後才知道柴甯宇是個女人,她不過是給柴甯宇做丫頭,未免沮喪,又在哪裡千方百計讨好巴結趙銘止,于她來說,隻是做個趙銘止的侍妾那也求之不得,她有哪曉得趙銘止雖也是好色之徒,不過是見了俊美的男子便走不動道,她便是脫光了,趙銘止也無動于衷。到是柴甯宇對她極好,照顧周到,雖說是她是柴甯宇的丫頭,但經常是柴甯宇照顧她,況且她這種人身嬌人懶,哪會做伺候的人的事,不過對柴甯宇她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初見時見柴甯宇一表人才,立時便有幾分好感,誰想後來才知道柴甯宇也就是個女人而已,這個感覺立刻一百八十度急轉,就覺得柴甯宇腦子有病,後來聽趙銘止說她一直在病中,就越發覺的她八成是瘋了,颠颠倒倒的。石榴出身貧寒,在家裡長到十來歲,然後被賣到妓院,也就那點小天地而已,見識有限,柴甯宇這樣的人,她聞所未聞,難免那她當異類,再說柴甯宇就算是才氣橫溢,知識淵博,以她的水平,那裡欣賞得了,對她來說,那有眼前的錦衣玉食來的實際,所以一門心思扒着趙銘止。她一有空糾纏着趙銘止,趙銘止也沒想到給自己弄了個麻煩來,被石榴纏的頭疼,一邊又怕柴甯宇多想,偏偏柴甯宇還不許他對石榴使臉色,訓她。這也就算了,這裡趙銘止的父母發現趙銘止一而再的開始往家裡弄女人,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家兒子突然轉了性了,憂的是他們畢竟是豪門貴族,哪裡容得下趙銘止随随便便就弄個女人來做妻子,于是又開始張羅着給趙銘止說媒。趙銘止真真是一個頭三個大了,而且越亂越是來事,趙銘止父母給他預備着的那個老婆知道石榴成天沒事就纏着趙銘止,拈酸吃醋起來,找了個由頭叫人把石榴叫去問話,她叫人去問話,自然是找了個趙銘止不在的時候叫去的,柴甯宇那時正在書齋後面練武,她雖然很多東西忘了,但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卻一直在。之後出來,卻不見石榴,于是去問小厮,才知道是被裡面的姨娘使人叫走了。柴甯宇心生疑惑,不知道她叫石榴去做什麼,隐隐又覺得不妥,提劍便找了過去。榮國府諾大一個府邸,前前後後占地足有十幾畝,雕梁畫棟,亭台走廊,極其氣派,不過想當初柴家的氣派也不比榮國府差,如今卻全成了過眼雲煙。柴甯宇心裡有些發急,也不知道趙銘止那個老婆住哪裡,找個下人來問,但是裡面院中的人見都沒見過她,見一個勁裝短打的女子提劍進來,都吓一跳,不但不說,還攔着不讓進,柴甯宇情急下越牆而入,自己去找人。她這裡繞了半天,忽聽見隐約傳來一身哭泣哀求的聲音,正是石榴的聲音,柴甯宇急忙順着聲音找去,進了一個院子,就聽聲音是從正房裡傳出來的,柴甯宇走過去掀簾一看,就見石榴跪在地上,正被一個丫鬟掌嘴,立時就氣沖頭頂,喝了一聲:“住手!”屋子裡全是女人,一屋子女人看到一個身材高挑,劍眉星目,一臉英氣,穿一身勁裝短打女子突然提劍進來,一時都吓的愣在那裡,話也不敢說。柴甯宇這才看到迎面坐着一個女子,滿頭珠翠,一身華服,臉上塗白的白紅的紅,化妝化的豔麗無比,到把柴甯宇看的眼花缭亂,硬是沒看出這女人究竟長什麼樣。柴甯宇看看兀自還在地上哭泣的石榴,走過去一把把她拉了起來,怒道:“你做什麼打她?”那個華服女子先是吓的愣在那裡不敢說話,此時聽柴甯宇問話,這才反應過來,膽怯之下,輕聲說道:“她不尊家規,挑撥生事,我才要管教她的。”柴甯宇卻道:“我看你是欲加之罪,找個借口出氣而已,這種事下不為例,再敢刁難她,休怪我不客氣!”那個女人愣在那裡不敢說話,愣了半日才又醒悟過來,心理卻依然害怕,說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柴甯宇正要拉着石榴離開,聞言道:“我是什麼人,去問趙銘止。”女人這才明白眼前女子原來就是趙銘止幾個月前娶進來的新歡,論起來也就是個妾侍而已,居然就這樣直沖沖闖進來,先把她訓了一頓。但是雖然明白了,但是看看眼前的柴甯宇,還是底氣不足,心裡害怕,居然一言不敢發,眼看着柴甯宇帶了石榴走了,等柴甯宇走了,這才嚎啕大哭起來。但是真真論起來,她其實不過是趙銘止父母給趙銘止預備着的媳婦而已。因為趙銘止現在這德性,他父母也不敢娶個大家姑娘來,才說了她這門親,在趙銘止不知情的情況下接進門的,要是門當戶對的姑娘,怎麼可能受這種委屈,雖然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但是到現在下人也隻是稱呼她姨娘,倘若能生個兒子還有可能上位,要不然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其實她從一開始知道柴甯宇進門,就想着怎樣收拾柴甯宇了,但是趙銘止護的緊,她連傳句話都傳不到柴甯宇耳中,更是連柴甯宇見都沒見過。石榴就不一樣了,趙銘止對她自然沒那麼上心。這個大婦今日一見柴甯宇更是恨的牙癢癢,但是見過之後,她倒被柴甯宇吓住了。柴甯宇也是從來這裡以後,就沒踏進過二門,以她在這裡的身份,還不夠格見婆婆的,先每日早晚要給大婦請安,大婦若帶她去給婆婆請安了,那是給臉,若不帶,她也隻能伺候大婦。不過柴甯宇是何等人,趙銘止也不可能叫她受這種委屈,所以索性就把她和内院完全隔絕了。柴甯宇這裡帶了石榴出來,看她臉上被打得青腫,頓足道:“都怪我不好,我留些心也不緻叫你受這種委屈。”石榴看她滿眼心疼,倒覺得拘束起來,低着頭一眼不敢發,柴甯宇拉了她說道:“走,我給你上點藥,以後這女人再叫你去,你先來找我。”柴甯宇拉她回了房中,找出跌打酒,小心翼翼給她塗了些,看她一直低着頭,痛惜不已,情不自禁在她臉上吻了一下。這裡石榴倒被吓了一跳,本能的躲了一下,一手撫臉,詫異的看着柴甯宇,柴甯宇又道:“不然你跟我走吧,留在這裡也沒意思。”“啊?”石榴詫異的看着柴甯宇随即又反應過來,說道:“不走不走,我能跟你走去哪裡?”柴甯宇聞言,有些失落,一邊把跌打酒封好,低着頭說道:“我知道以前對你極不好,你心裡有氣,但是我現在真的想明白了,你還不肯信我麼?”石榴聽的雲裡霧裡,說道:“以前?”柴甯宇看着她,失落道:“算了,我知道你是跟我置氣,小性子還是那麼重,不過我不會再跟你生氣了,你若想通了,我們再走罷。”石榴看她一臉失落,臉上勉強笑着,心裡卻在鄙棄,她怎麼可能放着眼前的榮華富貴不要,跟着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走?柴甯宇失落了一會,忽又開心起來,說道:“你吹笛子給我聽好不好?”她說着轉身從床頭的抽匣裡取出一支翠綠欲滴的竹笛,說道:“你看,你這支笛子我一直貼身帶着,今日終于把你找回來,還你吧。”石榴幹笑着,伸手接了笛子,看柴甯宇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心裡發憷,又不知該如何脫身,于是拿了笛子吹奏起來,笛子她倒會吹,但是也不過會幾曲小調罷了。柴甯宇聽着,說道:“你以前沒吹過這個曲子。”石榴疑惑道:“那我吹什麼?”柴甯宇聞言卻又笑道:“随你喜歡就是。”她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床邊,一手撐着下颌,凝眸望着石榴,生怕一時看不見就在也看不見了一樣,石榴看着她專注的眼神,心裡不覺有些許觸動,拿了笛子重又吹了起來。從石榴來了以後,趙銘止再叫柴甯宇出去逛,柴甯宇哪裡都不去,一天隻在家裡守着石榴,跟前轉後,石榴一心看不上眼,卻又貪圖哪點好,有個人體貼入微的照顧自己自然受用。這日趙銘止興沖沖回來,一回來便來找柴甯宇,說道:“小盧,明日跟我去清樂坊罷。”柴甯宇搖頭道:“不去不去。”趙銘止急忙說道:“要去要去,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這人可是慕名而來,就為見一見雲鶴閑人,不去可不行,他乃是中書令之子,還是全真教的高徒,叫叢南珍,與你也算是一路人了,不見可惜。”柴甯宇卻道:“懶得去,去了無非也就是喝酒瞎聊罷了。”趙銘止卻道:“這位從兄也是文武雙全,生的一表人才,一手劍法神出鬼沒,出口成章,又是專慕你的名而來,怎好不見,去吧去吧。”柴甯宇看他說的眉飛色舞,笑道:“其實是你中意他吧?”趙銘止不禁窘道:“什麼中意不中意的,明日你可一定要去。”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一次看到掐架,寫種田文的丈量單位實在離譜,“也就幾畝地那麼大的小水塘”,我就噴了,沒種過地的娃傷不起哇,還動不動宅鬥,我就說你yy什麼不好,非得yy穿過去作妾,要知道古代妾連屁都不算一個,大老婆想打想罵随便,要是大老婆還是那種娘家比較有勢的,打死你連男人都不敢說什麼,就像紅樓裡的王熙鳳整死尤二姐一樣,那還是比較含蓄的,陰死的,尤二姐還算是二房,比妾侍地位高多了,小小一個妾侍活活打死都不算什麼,不過小說嘛,怎麼yy的爽怎麼來。當然老柴又另說了,人更本不在乎,就是個閑雲野鶴,說飛就飛了,我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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