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朝晖說道:“我現在還不知該如何安頓她,暫時将她帶了回來,還不敢告知家人,此時就在書齋後院中。”趙銘止急忙道:“快帶我見她一見,說不定我知道她是誰。”盧朝晖聞言,帶了趙銘芷來到書齋院中,走過一段廳廊,轉過拐角,就見一個修長的背影立在那裡,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灰色衫子,青絲裙,半點脂粉不施,一點飾物也無,一把黑長的秀發就在腦後随意用布條束做一股,長長的垂下來,此時一手握劍,背在肘後,額上一些汗漬,眼眸望着遠方,站在那裡出神。趙銘芷一拍扇子,說道:“果然是故人。”盧朝輝急忙道:“你認識她?”趙銘芷聞言看到那人也聽到聲音轉頭來看,急忙一把拖了盧朝輝藏進了柱後,說道:“你可知道她是何人?竟然敢把她留在家中。“盧朝輝錯愕道:”是何人?”趙銘芷道:“她便是反賊柴德成的女兒,柴甯宇。”“啊?”盧朝輝不覺驚出一身冷汗,不知道說什麼。趙銘芷道:“還好你這裡沒人認識她,你還是把她交給我吧,讓她留在這裡,你遲早把腦袋搭進去。”盧朝晖愕然一陣,醒悟過來,推了一把趙銘芷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再說了,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别人也不認識她,誰知道她是反賊的女兒?”趙銘芷道:“我知道啊。”盧朝輝搶白了一句:“難道你要去告密?”趙銘芷晃着扇子說道:“你把她交與我,我就不告密。”盧朝晖聞言,探頭看一眼柴甯宇,看她并未留意這邊,伸手一把抓了趙銘芷的衣領,惱火道:“為什麼交給你?你别想,難不成我不交人給你,你就去告密?”趙銘芷聽他粗聲大氣,情急下把手指放在唇邊,急急示意他小聲點,說道:“你也知道我愛什麼,這輩子就沒喜歡過女人,她是唯一一個,難不成這唯一一個你還要跟我搶?”盧朝晖聞言鄙夷道:“這關我什麼事?那是你自己不學好,要不然這天下多少女人呢?”趙銘芷接口道:“對啊,多少女人呢,你非要搶我這個唯一?難道你還想把她娶進門?你别忘了你有老婆了!”“我。。。。。。”盧朝晖正要搶白,趙銘芷已經搶着說道:“有種你把你老婆休了再娶她去。再說了,你根本不了解她,你敢娶她,鬧不好新婚之夜你就血濺洞房了。”盧朝輝怒道:“我比你有種!”趙銘止不僅怒道:“你說什麼?。。。。你。。。你竟然如此尊卑不分,你。。。。。。”盧朝晖恨道:“尊卑不分如何?你要治我的罪?”柴甯宇卻在這時走了過來,一手提劍,疑惑的看着眼前兩人,說道:“你們在這唧唧歪歪半天,到底在說什麼?”趙銘芷看她過來,急忙一把推開盧朝晖,理好衣服,笑道:“柴兄,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相遇了。”柴甯宇疑惑道:“柴兄?你認識我?”趙銘芷急忙說道:“我是。。。。。”柴甯宇打斷了他,說道:“别說,你讓我自己想想。”她皺着眉,望着趙銘芷想了許久,道:“你是。。。。你是。。。。。”趙銘芷急忙道:“我姓趙。”柴甯宇一拍腦門,說道:“趙銘芷,對不對?”看來她并未完全糊塗,趙銘芷一拍扇子說道:“對,就是我!你怎麼會在這裡?”柴甯宇聞言,看了一眼盧朝晖,趙銘止也看一眼盧朝晖,急急說道:“這小子不是好人,居心叵測,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不會害你的。”柴甯宇皺眉看着他,眼神清冷,淡然說道:“他是不是好人跟我有什麼關系?”趙銘止急忙道:“他會害你。”柴甯宇聽着卻冷冷一笑,什麼也沒有說。趙銘止卻又看到了當初初見柴甯宇時的那股氣勢,自信冷然,隐隐又透着股狠勁,别人多看她一眼也會覺得有壓力,她怎麼會怕别人害她?她不對别人不利,别人就已經覺得慶幸了。盧朝晖卻已經憤憤說道:“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東西!我怎麼就害她了?你問她我對她有沒有半點失禮之處?”趙銘止不屑道:“你是不敢。”柴甯宇卻已經不耐,冷聲道:“你們說你們的吧,我走了。”趙銘止情急之下,急忙搶上兩步,攔住她說道:“柴兄,你别着急走,你留在這裡确實不安全,你不會連自己是什麼人忘了吧?你現在是反賊啊。”柴甯宇又看他一眼,疑惑道:“反賊?你又怎知我是反賊?”趙銘止聞言,一時不知如何說,隻好說道:“你到底還記着些什麼?”柴甯宇思忖許久,說道:“我記得我要殺一個人。”作者有話要說:晉江又想要了,我都弄她弄得手指抽筋了,她還不夠,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該被壓榨死了,╮(╯▽╰)╭☆、趙銘止特地叫來了胡偉德給柴甯宇診治,就在盧朝晖的書房中,自己和盧朝晖坐在書房外間,威逼利誘叫盧朝晖把柴甯宇交給她,盧朝晖死咬着不松口,趙銘止急道:“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她,留她在這裡,隻會引火燒身。”盧朝晖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她是反賊?”趙銘止道:“那是你不知道這其中利害!”盧朝晖卻道:“我知道這其中利害,但是她若留在我身邊,必能幫我平步青雲,她有這個頭腦,也不需抛頭露面,别人又怎知道她是什麼人?”“呸。”趙銘止聽到這裡,止不住唾了他一口,盧朝晖不禁氣急敗壞道:“你。。。你,你怎如此粗俗不堪?”趙銘止立刻搶白道:“你是下流無恥,原來你留着她就是想着利用她?不成不成,我非帶她走不可。”盧朝晖反唇相譏道:“趙世子,你福窩裡長大的,一天活的糊裡糊塗,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小人的酸苦麼。”趙銘止道:“少跟我叫苦,不是我體諒你,縱然立了天大的功,你也不能從一個小都校一步跳成左前将,于情于理你都得讓着我,你貪得無厭。”兩人正在這裡争吵,胡偉德掀簾走了出來,柴甯宇也随後出來了,胡偉德對趙銘止施禮道:“回世子,這位姑娘我已經看過了,身體并無大礙,頭部傷勢也早已好了,并不能看出什麼後遺症。”趙銘止疑惑道:“那她為何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胡偉德思忖着說道:“我看她這樣,隻怕不是外傷,而是心病。”“此話怎講?”“我想她昏迷之前必然遭遇大事,是以醒來之後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了,記不清楚的這些事恐怕就和她昏迷前遭遇的事情有關。”“那會是什麼事?”“這個。。。。。小的無能,不能察知,恐怕還的問她自己。”“哦?”趙銘止一手捏着扇子,在另一隻手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沉吟不語。那些事情柴甯宇若還記得,趙銘止也不緻找胡偉德來看病了,他還問起柴甯宇吐蕃的事情,柴甯宇都不太記得,趙銘止一腔怨憤,柴甯宇卻道不記得有這麼會事,弄的趙銘止怨恨了半日,她卻跟沒事人一樣。趙銘止陪着柴甯宇出來走走,緩緩在街上散步,此時已是晚飯後了,街上行人不多,一邊走着,趙銘止說道:“你如你嫁給我吧?”柴甯宇斜了他一眼,道:“你别以為我現在神志不清就來哄我。”趙銘止道:“不是哄你,我隻是想保護你,你若嫁給我,我直叫人在外面放流言說,你已死了,再有誰敢懷疑到榮王府的頭上來?”柴甯宇隻是冷哼了一聲,顯見的并不相信趙銘止,說道:“你倒是說得輕巧,你家裡人那一關就過不去,你是什麼身份,他們能答應你娶我才怪了,再者說,我不需要你庇蔭。”趙銘止無奈道:“你何必呈這一時之強,待你全好起來,眼下這風頭過了,你想走想留,我又能奈何得了你?再者說,你嫁給我,就是做場戲,我也不能把你怎樣不是。”趙銘止說到這,忽然感歎道:“哎,我連你一根指頭也動不了,父母那裡,我自有對策。”盧朝晖的父親本隻是個正四品通政司副使,趙銘止十幾歲的時候,他父親看盧朝晖一副好身手,是個生氣勃勃的少年人,再看趙銘止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樣,心中就來氣,便特意招盧朝晖做趙銘止的伴讀,本想讓趙銘止學學盧朝晖優點,誰想盧朝晖卻教他尋花問柳,出入花巷柳港,然後趙銘止摸熟了地方,無師自通的尋到了“蜂巢。”所謂蜂巢其實就是男妓所居之地,蜂巢取招蜂引蝶之意,中國古時男風盛行,而且曆久不衰,曆朝曆代都能數出不少例子來,上流社會更是如此,隻不過一直以來似乎登不了大雅之堂而對這些諱莫如深,所以趙銘止和盧朝輝也算是同流合污,狼狽為奸了,私下裡和盧朝晖稱兄道弟,盧朝晖參軍本就是趙銘止的意思,叫他混些功勞,好為前程打算。柴甯宇年紀已經不小了,在世俗眼裡,已經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了。一個多月以後,柴甯宇以改名換姓,以盧朝晖庶出的姐姐的身份,嫁進了榮王府。新婚之夜,柴甯宇取下蓋頭,摘下鳳冠,一邊喝着酒,一邊仔細研究那鳳冠,鳳冠鑲滿了珠翠,華麗奪目,柴甯宇隐約想起一個人來,穿着錦衣,戴着鳳冠,清麗的眼眸望着自己,臉上卻帶着怒容,柴甯宇想着想着,不覺有些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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