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甯宇聞言,冷眼瞟了她一眼道:“是你給我灌了春藥,是你自找的,活該!”格瑪聞言,愣怔了一會,被柴甯宇一句話刺的眼淚幾乎流下來,她是不會像别的女人一樣,為自己失身痛哭流涕,要死要活,可是也總不緻換回一句自找,活該。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為這點事歇斯底裡,柴甯宇說的沒錯,是她自找,是她活該,但是她期望不過是柴甯宇能因此有點負疚不安,或者能對她有點心疼,而不是一句自找,活該。格瑪愣了一會後,突然起身,身影一動,已從牆上抓下挂在那裡的劍,寒光一閃,一劍向柴甯宇刺了過去。柴甯宇急忙躲開,半掩在她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在劍下一分為二,格瑪一劍落空,手腕一翻又一劍向柴甯宇刺過去,柴甯宇側身躲開了去,格瑪手中劍光一收,向回劃來,劃向她的頸子。柴甯宇翻手一掌,打在了格瑪肋下,把格瑪打的退了出去,化解了這一招,不過她隻為自保,是以這一掌隻有三四分力,并沒有傷到格瑪,格瑪卻在這一瞬,轉身揮臂,足尖一點向柴甯宇欺身而來,右手劍左手掌,一起向柴甯宇襲來,手下竟無半點容情。柴甯宇身影微動,巧妙的讓開了劍身,一手格住了格瑪握劍的手腕,另一手接住了格瑪那一掌,砰然一聲悶響,格瑪退了出去,柴甯宇也被這一掌沖得向後摔去,因為她無意傷格瑪,格瑪此時卻恨不能咬死她,這一掌用了全力,柴甯宇險些被她重創,幸好及時借着掌力倒退了出去,在空中輕盈一個後翻,卸去了力道。兩人此時都□,昨夜生死纏綿,今日便以命相搏了。柴甯宇輕輕落在了地上,格瑪方才穩住身形,又一劍向柴甯宇刺去,柴甯宇一閃身,這一劍刺在了她身後的燭台上,近三尺高的燭台倒了下去,砸在了桌子上,随即砸倒了花瓶硯台,碎瓷亂濺,燭台又從桌子上滾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外面傳來格瑪的侍女的驚呼聲:“殿下,殿下出事了。”格瑪愈加心煩意亂,怒道:“柴甯宇,我殺了你!”說着又是一劍,毫不容情向柴甯宇刺過去。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柴甯宇身影一動,讓過格瑪手中的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道:“你跟本就是個瘋子!”格瑪屈肘撞了過去,肘尖撞在了柴甯宇的下颌上,恨道:“是你混賬!”門卻被人突然推開,外面是格瑪的侍女,驚慌道:“殿下,殿下還好麼?”柴甯宇卻看到一個身影穿過外面已然嚴正以待的衛兵,向格瑪的寝宮匆匆走來,柴甯宇腦中轟然一響,身影一動,一把扯過身邊的帷帳,裹在自己身上,躲進了格瑪的内寝,格瑪也在這一瞬看到了李月影,吃驚之餘随手一擲,把劍投進了榻上的矮桌下,自己也回到了榻上,撩起毯子披在身上。兩人動作都快如電閃,從侍女因為驚慌擅自推開門來看情況,到看到李月影也就是一瞬的事,李月影過來時,格瑪已經披着毯子端坐好了。李月影進來,環視了一眼說道:“殿下沒事吧?”格瑪笑道:“沒事,是我不小心弄倒了燭台。”剛剛推開門的侍女緊張道:“可奴婢還聽到有别的聲音。”冷冷看了她一眼,侍女急忙閉嘴,李月影自然也沒聽懂她的話,那侍女已經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剛才吓壞了,以為殿下出了什麼事,擅自驚擾殿下,求殿下恕罪。”格瑪擺手道:“不要緊,你出去吧。”侍女叩首而退,李月影是被衛隊驚起的,一手環着琵琶抱在懷裡,看着僅披着毯子坐在榻上的格瑪,并不動神色,隻是疑惑道:“殿下昨夜睡在這裡了?“格瑪點頭道:”看公文看的太晚就睡着了。”李月影并不深究,微微躬身道:“既然殿下沒事,我也不打擾殿下了,這就告退了。”格瑪點了點頭,李月影卻突然身影一動,手中寒光乍現,劍已在手,輕輕一挑,挑開了挂在格瑪内寝門口的琥珀珠簾,輕咤一聲:“什麼人,給我出來!”格瑪心中一驚,知道李月影必然是發現柴甯宇了,她急忙起身過去,正欲阻擋,李月影的劍已經刺進了床幕後,格瑪吃驚之餘,幾乎就要叫出實情,床幕滑落,床上卻空無一人。格瑪掩住了嘴巴,松了一口氣,李月影的劍上卻帶着一抹血迹。格瑪又緊張起來,她眼睜睜看到一滴血從床頂滴落,滴在了床上。李月影自然也看到了,她忽然搖搖頭,轉身去看格瑪,格瑪臉色有些發青,說道:“這裡沒人。”李月影點頭道:“哦,驚擾殿下了,我走了。”李月影轉身離開了,藏在床頂上的柴甯宇松了口氣,跌落在床上,她的肩上被李月影的劍拉開了一條血口,血還在流。格瑪站在那裡看着她,看她無力的翻身起來,落寞坐在那裡自語道:“她其實知道是我了吧?”格瑪又惱恨起來,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怕被她知道你跟我有什麼?”柴甯宇卻道:“我要走了。”她狠狠的扔下裹在身上的紗帳,走到外間,抓起亂扔在那裡的衣服穿在身上,李月影必然已經知道藏在格瑪内寝的人就是她了,因為她的衣服還扔在這裡,還有撕壞了的紗帳,亂扔的酒杯酒壺,她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想到這點她就無比沮喪。格瑪卻歇斯底裡的走過來搶去了她手裡的衣服,叫道:“柴甯宇,我們今天要把話說清楚,要不然你别走!”柴甯宇一把搶過自己的衣服,冷然道:“我們有什麼可說?還是你想我多留幾天,多讓你玩幾天?隻不過我軍務纏身,下次來再陪你吧。”她冷冰冰的說着沒有一點感□彩的話,穿好衣服,向外面走去。格瑪眼看着她離開,幾乎氣炸了肺,卻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連威脅也沒有。柴甯宇肩頭上的傷,連包紮都沒有包紮,就那樣帶着傷匆匆上路了,急于離開這個讓她氣悶的地方。數日後她回到鳳翔,不日格瑪一名手下又緊随而至,奉格瑪之命給她送來一樣禮物,并且告訴她,格瑪要她回自己房中再看。柴甯宇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就有些不太好的感覺,捧着盒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打開。裡面是一件疊放的整整齊齊,卻已經破損不堪的衣服,柴甯宇一眼認出那正是旻蘊兒失蹤那日穿的衣服,衣服上沾滿了血迹,破出一條條長長的破口來,顯見的是在皮鞭下碎裂的。柴甯宇手抖了起來,沉寂半響,忽然回身去把關好的門從裡面栓起,又向外拉,确定門不會被人從外面貿然推開後,一下子坐了下去,坐在潮濕冰冷的地上,雙臂圈着自己,在這陰冷沒有人氣的房間裡,無聲痛哭起來。又在數日後,格瑪接到了柴甯宇遣人送來的一封信,她打開信上,看到信上寫着:柴某狂桀,不識大體,不知好歹,以緻觸怒公主殿下,柴某萬死難辭其咎,公主殿下豁達仁厚,智仁皆備,柴某拜服,願為殿下馬前持缰,馬後為卒,盡犬馬之勞。柴某深知殿下英明果決,威嚴不可亵渎,以上所言,至真至誠,句句肺腑,更深知殿□份尊貴,萬民敬仰,若非柴某狂桀,必不至遷怒弱小,柴某深思悔過,思昔日行事,捶胸頓足,悔不當初,還望殿下大度,許柴某為奴為仆,以補過失。奴才柴甯宇叩首拜上格瑪看着信冷笑起來,自語道:“有些人就是核桃,非要使勁敲才能敲開吃。”不過後來這封信被李月影看到後,李月影看到的卻是字字泣血,若不是這封信,她恐怕也不會去幫柴甯宇,格瑪看到後卻是在得意自己的手段,她當時也沒想到兩個人的關系,從此徹底惡化。☆、嫣然和克西雅站在院裡,正在教克西雅練劍,克西雅也就是無聊找點樂子而已,練得并不認真,嫣然一邊講,一邊糾正她的動作,不斷有笑聲傳來。李月影正在房中和格瑪下棋,她一手掂着一顆棋子,卻遲遲沒有落棋,凝眸沉思。格瑪也不說話,隻是坐在一邊慢慢喝茶,許久之後才道:“先生想到什麼了?”李月影擡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那個宮女已死,線索全無,查是無從查起,但我想來想去,必然和宮裡有關,他們不是借此害你,畏懼的是嫣然,殿下也不必再查,我心中有數,不過須防他們煽風點火,利用百姓鬧事。”格瑪不禁道:“此話怎講?這事和百姓鬧事沒設麼牽扯。”李月影輕笑道:“嫣然現在是衆人眼裡的神女,至于是神女還是妖女,不過是一句話,說嫣然是神女有人會信,說嫣然是妖女,必然也有人信,倒是從尼泊爾來的那名僧人,必要好好安撫住才行,他一句話,頂别人百句話。”格瑪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思忖着說道:“對了,有個問題想問先生呢。”“哦?你說。”“你怎麼會喜歡嫣然,卻不喜歡柴甯宇?”李月影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格瑪,格瑪急忙辯解道:“那個柴甯宇,倒不是一般人物,去過漠北我就叫人去查她的底細,一查就查到先生了,這倒不奇怪,先生自不是一般人物,若沒幾個人為你神魂颠倒,那才奇怪,我隻是疑惑那柴甯宇也挺有才能,聰慧狡黠,頗有趣的一個人,先生怎麼看不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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