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侍女再次過來,柴甯宇咬牙一把奪過了長袍,怒道:“我自己來!”她轉過了身去,背對着衆人,伸手解開了腰帶,拉下了身上的衣服,衣衫滑落,露出她健美碩長的身體,格瑪急忙探頭去看,隔着紗帳,看到柴甯宇完美的背影,她有一雙纖長的,不乏肉感,卻又細緻光潤的腿,纖細的蜂腰延伸出的線條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線,背上有隐現的肌肉,卻讓她的身體愈發充滿了質感,那是一具實實在在的,讓人看着就覺得充滿了盈潤的肉感的,極具誘惑力的胴體。柴甯宇披上袍子,拉了上去,婦人輕笑道:“她還是不要穿衣服的好。”她說着,低眼看去,卻看到格瑪有些出神,于是道:“莫不是意外了?”格瑪醒過神來,忽然起身,走了出去。她确實是意外了,她以為柴甯宇脫了衣服也肯定比别的女人壯實,該是那種精壯的身材,但是人不可貌相,柴甯宇确是精壯,不過這個詞需要擴意解釋,那是精緻而結實的身材。柴甯宇低頭系好了袍子,格瑪走到了她身邊,冷不防一伸手,一把抓走了她的發簪,頭發頓時滑落,散落一肩,一個美人恍然出現。格瑪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身邊緩緩踱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看了一陣擡眼卻對上柴甯宇陰狠的眼眸。格瑪嬌笑起來,一手拿着她的發簪,惡意戲語道:“你該去陪酒,而不是上戰場打打殺殺。”柴甯宇咬牙,一把奪過了發簪,格瑪笑道:“走吧,去陪我喝酒,吉桑,可以開始了。”屏風移開,紗帳拉開,八名男子從紗帳後緩緩而出。柴甯宇臉色驟變,說道:“這裡怎麼會有男人?”格瑪不以為然道:“他們是宮裡的舞者,專在祭祀大典上跳舞的,今夜我本來就是來看他們練的怎樣了。”柴甯宇的臉色卻變得的鐵青,她早知道屏風後有人,但是這些男子并未出聲,一直說話的都是那些侍女和格瑪還有那個被叫做吉桑的人。她沒想到格瑪居然如此捉弄她,而實際上格瑪并未意識到這是個多嚴重的問題。吐蕃相對還是文明度比較高的部族,而它周邊的一些小部族至今還沿襲着古老的傳統,直系親屬可以通婚,父親死後兒子将會繼承父親全部的财産—他父親所有的妻子,吐蕃隻是相對這些部族還好一點,但也一樣有哈赤麻想娶自己身為公主的侄女而别人完全不以為然的事情,可想而隻這樣的風氣下,他們隻會覺得這點事情不過是個惡作劇罷了,如此捉弄柴甯宇,就算格瑪會覺得有些過分,也不覺的這會嚴重到這會引發什麼事件。柴甯宇怒氣沖沖的聲音傳到了門外,門外抱刀而立的兩人聽在耳中,彼此對望一眼,目光複雜起來。格瑪卻更本不理會她的怒意,伸手拉了她說道:“走吧,一邊喝酒,一邊看跳舞。”柴甯宇強忍下怒氣,跟着格瑪坐到了榻上,那八名男子就在木地闆上甩開了長長的袖子,飄然起舞。這是他們由來已久的傳統舞蹈,叫水袖舞,長長的袖子在空格中飛舞,飄逸,然後散開,卻沒有女人舞蹈中得那份柔軟,而是輕快,敏捷,透着厚重的力量感。格瑪又躺了下去,躺在吉桑的腿上,吉桑是從小帶大她的奶娘,格瑪跟自己母親并不親近,跟吉桑卻親如母子,格瑪父母過世,格瑪也出宮了,便把吉桑提了起來,做了女官,專管宮中禮樂。格瑪一手端着酒杯,枕在吉桑的腿上,一隻纖足擡了起來,放在了盤膝而坐的柴甯宇的膝頭上,一邊品酒,一邊看着舞蹈,極是惬意。柴甯宇一直鐵青着臉,格瑪看到她陰沉的臉色,擡起腳,纖巧的腳尖在她臉上滑過,笑道:“喂,難道覺得不好看。”柴甯宇一言不發,憤怒中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餘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紛紛轉眼看着她,舞者也一時錯愕,急忙停了下來。格瑪冷笑道:“你要不要這麼掃興?我這是擡舉你,你别不知道好歹!”柴甯宇說道:“如果今晚隻是來看舞的,我先告退了。”她推開了格瑪的腳,起身向外走去,格瑪冷聲道:“你站住,不要給臉不要臉!”柴甯宇停了腳步,依舊陰沉着臉,一語不發。格瑪輕輕揮手示意,那些舞者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格瑪冷然道:“柴甯宇,要不是你這個臭脾氣,其實我根本不想把你怎麼樣,你也算是個人才了,我擡舉你,你居然不識相?”柴甯宇冷冷站了一陣,忽然回身,向她躬身說道:“謝公主殿下擡舉。”格瑪臉色好看了一些,說道:“你過來。”外面卻突然傳來一些異響,随即又傳來宮女的驚叫聲,一個宮女臉色蒼白的猛然推開了大門,叫道:“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格瑪吃了一驚,急忙起身道:“怎麼會事?”侍女吓的戰戰兢兢,說道:“外面那兩個漢人把祈福的舞者殺了,全殺了。”格瑪聞言,瞪了一眼柴甯宇,起身出去看情況,出去就看到那八名舞者都死在門前,殺人者手法幹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不過片刻之間,全給殺了。格瑪這裡剛一出去,柴甯宇的一名親随就舉刀指着格瑪說道:“我尊你一聲公主,不過是禮貌,你别仗着有把柄在手,做事就如此沒有分寸,我們将軍也不是好欺負的!”“顧天成,退下!”柴甯宇随即也跟了出來,看着眼前的情況,就知道今晚這個局面不好收拾了。宮裡的衛隊已在這時聽到動靜向這邊集了過來。格瑪冷聲道:“把他們給我拿下!”柴甯宇急忙道:“慢着!”格瑪擡眼看着柴甯宇,說道:“柴甯宇!殺人償命,這兩個人今晚休想活着離開!”柴甯宇咬牙道:“是你做事太過分,如此戲弄我,他們做的沒錯。”格瑪冷笑道:“殺了我的人,現在還诘問我,柴甯宇!你果然脾氣臭的可以,來人,把這兩人給我砍了!我讓你跟我犟!”那兩人已經被押了起來,衛隊聞言,立刻把那兩人按着跪倒在地,眼看着這兩人就要斃命于刀下,柴甯宇身形一動,舉刀的兩名護衛已經被她打飛出去,衛隊的人頓時緊張,即可散開把柴甯宇包圍起來,柴甯宇手腕一翻,手中的雙刀已經劃出,痛呼聲中又有兩人倒地不起,柴甯宇的身影一拔,淩空而起,衣袂飄飛中,又一刀淩空劈下,向帶隊衛隊長劈了過去。格瑪見狀,恨道:“柴甯宇,你居然還敢動武?”柴甯宇聞言,身影一折,在空中一個旋身,飄然落地,身子微微前俯,一手握刀,看這格瑪的目光透着陰狠,不知為何,格瑪一看見她這種目光就怒氣上湧,同時卻又有些莫名的心悸,如此複雜的感覺下,自然更是惱怒,一手指着柴甯宇,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柴甯宇看她氣的發顫的手指,低下頭去,硬壓下了心裡的怒火,随手扔掉了手裡的刀,說道:“他們兩個隻是護主心切,求殿下開恩,放過他們。”格瑪此時稍平靜了一點,不過依然怒火沖天,還是恨恨的等着柴甯宇。柴甯宇看她餘怒未消,咬了咬牙,一撩袍角跪了下去,說道:“求殿下開恩。”顧天成此時怒道:“将軍,不必求她,不過是一死罷了,你這般求她,折殺我等。”柴甯宇怒道:“閉嘴!”顧天成閉上了嘴巴,格瑪冷笑道:“你以為她是為你們?她不過為那個旻蘊兒罷了。”顧天成聞言,立刻道:“呸,她若隻為旻姑娘,看我們去死便罷了,何必一跪?”格瑪要殺的隻是這兩人,柴甯宇不求情,旻蘊兒也不會被牽涉。顧天成又道:“我們将軍重情重義,不似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格瑪聞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好似從未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說道:“她重情重義?隻不過是還沒涉及到她切身利害罷了,要是涉及到她切身利害,她親手殺了你們的事也做的出來,還重情重義?笑死我了。”顧天成聞言,肯定不服,怒氣沖沖的就要反駁,柴甯宇厲聲道:“我叫你閉嘴!”顧天成恨了一眼格瑪,不再說話。格瑪冷眼看看柴甯宇,一負手道:“好,放了他們,你跟我進來吧。”顧天成急忙道:“将軍。。。。。。”柴甯宇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還不快走!”格瑪走進了禮樂坊,柴甯宇起身也跟了進去,格瑪示意别人都出去,自己一屁股坐在軟榻邊緣,雙手撐在後面,仰着身體無聊的看着屋頂,說道:“你說我該怎麼罰你?”侍女們已經出去了,吉桑也悄然離開,從外面關上了門,格瑪翹起一條腿,白皙纖細的小腿從袍下露出來,無聊的晃着,然後擡起一隻手,用指尖點着地面示意柴甯宇,柴甯宇恨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撩起袍角又跪了下去,單膝跪在那裡,身體卻依舊挺得筆直。格瑪慵懶的說道:“我說過,在我面前你沒站着的資格,你最好把這句話給我記清楚了!”她說着站起身來,輕輕走了過來,側頭看着柴甯宇,此時的她眼神又溫和下來了,但是溫和下來也依舊如一個正想着什麼惡作劇的少女一樣,站在柴甯宇身邊,忽然笑道:“你把衣服脫下來。”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好無力,這個坑開的真不是時候,各種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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