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醜擡頭看了她一眼,隻是笑着,什麼也沒說,一起來的女孩子互相調笑着說:“喂,你看中她了?”女孩回說:“我想做媒”,然後又大聲對彌醜說:“靓女,你要喜歡女孩子,我可以介紹一個給你認識,她上次從這裡回去,就天天念叨你呢”。幾個女孩子笑了起來,彌醜還是不說話,臉上依舊帶着微笑,柳樂覺得她笑的時候樣子很傻,似乎是不知道怎麼應對這些女孩子的調笑,于是好心說:“喂,你們别亂說話了”,柳樂是部門經理,雖然從來不用用權壓人,但是她說的話大家還是很願意聽的。彌醜看了她一眼,沖她點點頭表示謝意,柳樂卻沖她撇了撇嘴,然後喝了一口藍焰火,盛在杯子的酒水是藍色的,從杯底到杯沿,顔色漸淡,杯底是深藍色,像是海洋的顔色,到了杯沿卻成了天空的藍色,喝到嘴裡隻是一陣微甜和濃郁的果香,似乎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但是咽下去之後,嘴裡卻感覺的一陣火辣辣的灼熱感,殘餘的果香和灼熱感混合在一起,有一種奇妙的味道。兩個世界柳樂一直等到很晚才回去,其他的女孩陸續都走了,最後就隻剩下柳樂,到了後半夜,酒吧裡冷清下來,彌醜也準備下班了,柳樂等她換了衣服出來,和她一起來向外面走去,一邊問她:“你是做調酒師的,這也沒什麼嘛,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搞的神神秘秘的?“彌醜笑了笑說:“你今天這麼打扮看上去很特别,很好看“,柳樂穿着白色的無袖低領連衣裙,裙子很短,領口開的很低,剪裁也很貼身,讓柳樂看上去,清純中透着幾分性感。但是柳樂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轉移開話題,而是說:”調酒師其實也是個挺有個性的職業啊,為什麼不能說呢?“彌醜卻說:“你怎麼來的?“柳樂說:”我開車來的“,于是彌醜說:”我送你去停車場“。柳樂不經撇嘴,說:”你這人好奇怪哦“。彌醜淡淡笑了笑,說:”我是真想交你這個朋友,所以不想對你撒謊,我每天說的謊言太多了,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再多問,好嘛?“柳樂擡頭看着她認真的表情,撅着嘴點了點頭,又說:“那你到底叫什麼?總可以告訴我吧?“彌醜想了想說:”我小名叫雪花兒,你也可以這麼叫我“,柳樂說:”雪花?“彌醜點點頭,卻又說:“是雪花兒,分開說,就是雪—花---兒,不過花兒是連起來發音的”。彌醜教柳樂北方人的卷舌音說:“雪花兒”。柳樂笑了起來,說:“這個名字聽着好溫柔啊,跟你反差也太大了”,雪花兒笑了笑。把柳樂送到了停車場,雪花兒也回去了,雪花兒是她的小名,其實大名發音也差不多,她叫薛花,父母因為她的生日在冬天,母親生完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院,滿地白雪,于是給她取了個小名叫雪花兒,正好他們又姓薛,于是在她上學之後,小名直接演變成了大名。薛花二十六歲,單身,一直一個人住在北區的出租屋裡。出租屋就在馬路邊上,薛花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一陣夜風卷起路邊的紙屑垃圾,在馬路上打着旋,從薛花的腳下掠過,薛花穿過了馬路,走過一個擺在路邊高高豎起的寫着推拿按摩請上二樓的廣告牌,然後掏出鑰匙打開了離廣告牌幾步遠的地方的一扇小門。這裡原先是一個出租影碟小說的地方,薛花進門後就能看到屋子旁邊靠牆堆疊擺放着兩個鐵架子,是原先的主人留下的,屋子不算小,但很簡陋,屋子最裡面靠牆擺放着一張木闆床,床上鋪着印着維尼熊的卡通圖案的藍色床單,一床棉被疊的整整齊齊,擺放在床上。靠床就地擺放着一台電腦,鍵盤就随意放在一邊,電腦前面扔着一個咖啡色的坐墊,再就是一隻功率很小的電爐子,一台二手的微波爐,還有一堆大大小小重量不一的啞鈴。屋子另一側是洗手間。床邊還有一個小書櫃,書櫃裡全是計算機方面的書本雜志,書櫃一邊突出的小櫃子上,放着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個明豔的女人,女人化着淡妝,靜靜的微笑着。疲倦的薛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順手抓過了小櫃子上的相框,凝視着相框裡的女人,思緒不覺回到了以前。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薛花的手指輕輕拂過鏡框裡女人的面孔,細言自語:“我說過等你,就一定會等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去看你的時候就說那些話呢?”薛花輕輕歎了一口氣,久久凝視着相框裡的女人,不知不覺睡去了。這間房間裡,當陽光透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薛花是被房間裡傳來的啪嗒的聲音驚醒的,她睜開眼睛,本能的在房間裡掃了一圈,一切安然,薛花松了口氣,眼角餘光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相框,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是相框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她的一隻手此時還垂在床下,在睡眠中垂的太久而有些發麻,她起身撿起了相框,一邊活動着手臂檢查相框,還好并沒有摔壞,她随手抓起被角,把相框仔細擦拭了一下,重新放回小櫃子上,然後起身,走進了洗手間,刷牙洗澡,開始了新的一天。她的一天一半都是在午飯之後才開始的,外面已經熙熙攘攘,吵吵鬧鬧了。薛花梳洗完,打開門出去,準備去吃飯,街角的早餐點還沒撤,因為這條街上住得很多人習慣都像薛花一般,一天的生活從中午開始。薛花走到街角一個小面館吃飯,要了一碗雞絲面慢慢吃着,門口兩個女子站在那裡聊天,蒼白的面容,青色的眼圈,毛孔清晰可見的皮膚,讓她們看上去憔悴的失去了本來的美麗。薛花聽到一個女孩說:“你别唠叨了,那男人就是一混蛋,你天天念着想着,他把你當回事過嗎?不打你不錯了,聽我的,晚上跟我去,換個場子”。另一個還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于是另一個走了,這個走進了小面館。薛花低頭吃着飯,女孩子走到她面前的座位上坐下,看着她說:“猴兒,你那邊酒吧裡怎麼樣啊?”薛花擡頭看看她,是住樓上的一個女孩,叫柳真真,年紀已經不小了,做皮肉生意已經越來越貶值了。猴兒是薛花的外号,住在這裡熟悉薛花的人都這樣叫她,至于她本來叫什麼沒人問,也沒有人關心,因為她熟悉的人也沒幾個會頂着真名到處混。薛花說:“你想去啊,你想去我幫你跟老闆打聲招呼”。柳真真搖搖頭說:“過幾天再說吧”,說着話,柳真真要的飯也送過來了,薛花看着她臉上有些淤青,随口問:“你男人又打你了?”柳真真撇嘴說:“那不是我男人”,薛花撇嘴說:“你行了吧,有本事你就徹底别理他,我看你,聽他兩句瞎話又該屁颠屁颠的貼上去了”。柳真真歎了口氣,拆開衛生筷的包裝,低頭吃飯。薛花已經吃完飯了,離開了小面館。外面白花花的太陽烤軟了柏油馬路,街邊一個買光碟的小販,對她叫着說:“猴兒,最新大片出來了,給别人都十塊錢兩張,給你三張,要不?”薛花懶懶說:“懶得看,你還是賣給别人吧”。這就是她的生活,和柳樂的生活差了不止一萬八千裡,她和柳樂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互聯網的普及,她和柳樂永遠也沒可能認識。月光深夜下班的薛花走在路邊,她住的地方離工作的酒吧不到兩站路的距離,一般她是上班坐公交,下班就走回來,因為深夜也沒有車了。冷清的夜裡,一陣風吹過來,穿着短袖的薛花有些冷,她快步走向出租屋的門口,一隻手去掏鑰匙。立着推拿按摩請上二樓的那個牌子旁邊的樓洞裡,突然閃出了一個人,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薛花心裡一緊,停止了動作,一動不敢動。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舉槍的人輕輕擺頭示意,讓她開門。薛花低頭把手裡的鑰匙□了鎖孔裡,然後推開了門。舉槍的人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伸手把她推進了門裡,槍口依舊指着她。薛花走進了房間裡,感覺着身後槍口透來的寒意,依舊不敢亂動。此時從樓洞裡又走出幾個人來,走進了薛花的房間裡,為首的是一個穿着花襯衫,帶着副變色眼鏡的,滿臉油光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走過來,冷笑着瞥了她一眼,走過去翹着二郎腿坐在了她幹淨的印着維尼熊的床單上,薛花難以察覺的皺了皺眉。男人冷冷看着她,說:“還記的劉偉嗎?”薛花冷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說:“他是我前男友,不管現在已經跟我沒關系了”。男人眼神突然變的狠毒起來,厲聲說:“跟你沒關系?他是怎麼進的監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他大哥劉成!”薛花冷笑了一下,說:“難怪看着眼熟,他進監獄是他運氣不好,我都差點給他拖下水”。劉成恨恨的看着薛花,給站在她身邊的人一個眼色,那人立刻一拳向薛花打了過去,被槍口指着的薛花不敢反抗,這一拳打在了她的頭部,沉重的拳頭打得她向一邊摔過去,重重撞在了靠牆立着的鐵架子上。額頭立刻被撞破了一塊皮,薛花靠着架子站穩,感覺額頭上留下來的血迹,她伸手摸了一下,一臉無奈的說:“真不管我的事”。劉成恨恨的說:“行,你想證明你沒出賣他,就告訴我出賣他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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