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很快呈上筆墨,敬親王隐在水榭的重重簾幕之後,在十張同樣大小的方塊宣紙上各寫五張“詩”、“畫”二字,這才交由侍女,使其用托盤呈出供參與之人抓選。還算好運,桓允抓了“畫”字樣的的阄兒,他看過後立馬去瞧葉微雨的。葉微雨大大方方的将紙片亮在他眼前,“詩。”“甚好甚好。”桓允開心道。如此一來,他二人便可聯手題詩作畫,也算一樁美談。因是先寫詩,為顯公正,抓到“畫”字樣的參與者須得避嫌離開水榭,待這一輪完成後由侍女傳話才可再次進入水榭。羅幕輕飛,隐約可見水榭中的情形。桓晔、桓毓等人坐在水榭四周的靠椅上,彼此之間偶爾輕聲交流。敬親王出的詩題是“風雨斜照”,三個普通的意象,單個拎出對稍有文學修養之人而言都可信筆而書,可若是将其整合在一首詩詞中,就得琢磨些許時候了。可規定的時間是一炷香,容不得仔細推敲,好幾人都着急忙慌的未待思量就匆匆下筆。葉微雨卻是不然,她凝神靜氣端坐于案前,遲遲不肯提筆,要眼看香燃燒過半,她仍是如此,在座諸人都暗道其好定力。“殿下。”衛褚和裴知行并肩而行,見桓允坐在湖邊發呆,寶祿在他身後站着,陽光從樹的枝桠間投射下來,照得兩人身上光影斑駁。桓允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扔進湖裡,水面蕩起陣陣漣漪,他回頭對衛褚二人道,“方才怎的不見你們?”“我那小侄子午宴時見過阿元的狗兒便念念不忘,吵着鬧着要去找他玩,”衛褚道,“大哥大嫂又不知去了何處,我隻好與小七帶着他去葉侍郎休息的院子找阿元,就耽擱了。”葉南海午宴時喝過頭,此時仍在酣睡,齊殊元結識了些新朋友,倒也不再時時念着要找他的阿姐。“現下可是在比試些什麼?”衛褚又問。“比詩畫啊,”桓允悠悠然道,“我稍後再上場。”“如何說?”桓允給他倆說了遊戲規則,裴知行忽而卻道,“我阿姐那半吊子水平,寫出來的詩定然難看,也不知她腦袋哪根筋搭錯了要去玩這種遊戲。”“我覺着你若是當着她的面說這話,她少不得要給你兩個爆栗。”衛褚揶揄道,轉而又問,“不見傅明硯和沈蘭庭,莫不是他倆也在比試?”傅明硯抽到的也是“畫”字樣的阄兒。此前他與桓允前後腳走出水榭時,桓允就開始琢磨壞主意。桓允不置可否,他側頭看水榭裡的情況,隐約見有人已經将詩作交出,他眉頭一挑,便喚來斐宇,吩咐道,“你去盯着阿不的詩放在又約莫等了片刻,一位梳着雙丫髻,着灰藍比甲襦裙的侍女步出水榭行至桓允處,對他斂裙福身道,“殿下,王爺命奴婢過來通知殿下并幾位公子,您們可以進水榭中去了。”桓允略微擡手,表示知曉,卻未着急動身,而是看向守在一旁垂楊柳下的寶祿。斐宇此時不知從何處跳出來,附在寶祿耳邊說了什麼,二人嘀嘀咕咕一時半會兒,寶祿才滿臉喜色的過來,對桓允道:“殿下,王爺将姑娘們的詩作看得緊實得很,好在斐宇眼神如炬,一眼便看到葉姑娘的放在第幾位。”他說着便對桓允比了一個“三”,桓允了然,又同衛褚和裴知行道:“你二人可要進去?”“自然。”桓允等人進去水榭時,葉微雨等寫詩之人已各自散開。桓晔見裴知月嘟着嘴一臉郁郁,便招了手讓她過去。借着太子常服的廣袖遮擋,桓晔握住她的手,“未發揮好麼?”裴知月搖頭,苦着臉,“可不是麼,若你看了決不能笑話我。”桓晔不置可否,隻淡笑不語。兩人互動自然又親昵,太子眼裡都是溫柔的笑意,可見是極其滿意這位裴五姑娘的。此景讓那些原本認為是太子迫于壓力才定裴知月為妃的人家太開眼界,也歇了不少攀龍附鳳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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