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痛得要命還說不痛。&rdo;他歎了一聲,道:&ldo;和大夫撒這種謊可不管用。我出去一下,看看藥煎得怎麼樣了。&rdo;他出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荷衣卻知他表面上裝作鎮定,心中定然愧疚不安,深為自責。在屋裡等了他半個時辰,終于坐不住,穿了大衣,在飯廳和廚房裡轉了一圈,均都不見人影。便走出門外,向後院走去。他果然一個人靜悄悄地坐在後院的一棵樹下,一動不動地垂着頭。天上還飄着小雪,他背對着她。她心中歎息着,知他此時一定十分難過,便不敢冒然上前。隻在一旁靜靜地等着他。靜坐良久,空中傳來數聲他的長長歎息。然後他揮着拳,突然使勁地捶着身旁的樹杆!他生性内向,從不願和别人說起自己的煩惱。但他畢竟是個年輕人。每思及别人身體康健,活蹦亂跳,而自己卻雙腿殘廢,寸步難行,心中不免苦惱激憤。如此倒還罷了,偏偏身體虛弱,動辄得病。荷衣過着的那種倚馬仗劍,快意江湖的日子對他而言就像夢一般渺不可及。他與荷衣經過了那麼多苦難,終于生活在一起,自己的身子卻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身為丈夫,非旦毫無力量保護妻子,連給愛妻揣上一碗藥都還失手将她燙傷。一念及此,心中傷痛如焚,惱怒得幾乎要發狂,恨不得以頭撞樹,一死了之,卻又無可奈何。他的力氣很小,樹隻是微微地震動了一下,雪灑了他一身。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卻遲疑着,不敢上前。他生性剛強倔傲,從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難過的樣子。所以她隻好遠遠地又站了片刻,看着他似乎平靜了下來,這才放重腳步,走到他身後,将雙手環在他的頸子上。&ldo;怎麼了?一個人呆在這裡?&rdo;她的臉緊緊地貼着他冰冷的臉。&ldo;屋子裡……有些悶,我想在外面呆一會兒。&rdo;他淡淡地道,聲音卻有些發顫:&ldo;你為什麼也出來了?明明還生着病。&rdo;&ldo;啊……屋子悶,我也想出來。&rdo;&ldo;披上毯子。&rdo;他揭開自己腿上的毯子,遞給她。她接過來,披在身上。仍然緊緊地從後面抱着他。&ldo;無風,&rdo;她在他耳邊輕輕地道:&ldo;自從你……你受了傷之後,身子便……便不能輕易彎下去。一定要用雙手扶着自己才行。不然就會摔倒。&rdo;以前他雙腿俱在時,雖也不聽使喚,卻能保持身體在輪椅上的平衡。無需扶持便可任意彎腰。如今剩下了的這一條腿,也曾受過重傷。大病之後愈發萎弱,肌ròu盡削,隻剩下了皮包骨頭。平衡愈發難以維持。但他一直躺在c黃上,起卧盡由荷衣照顧,是以并沒有覺察這種變化。直到他揣着藥試圖彎腰,身子便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沉默不語。&ldo;我很早就想告訴你,隻是怕你難過。&rdo;她吻着他的臉,怕他傷感過度,連忙換個話題:&ldo;哈哈,你曉不曉得你老婆的飛镖也很準?&rdo;&ldo;怎麼個準法?&rdo;他的心情仍是不佳,卻終于好了一些。&ldo;這是個蘋果,不論你把它往哪裡扔我的飛镖都能追上它。&rdo;她掏出一個蘋果遞給他,得意洋洋地道。&ldo;不會那麼神罷?&rdo;他故意道。&ldo;你試試嘛!&rdo;他将蘋果用力一擲。&ldo;咚&rdo;地一聲,掉在不遠處的地上。&ldo;你的飛镖呢?我怎麼沒看見?……荷衣,不要拔我的頭發嘛!&rdo;他東張西望。&ldo;就你老兄這種扔法,打隻蒼蠅都打不死,哪還用得着飛镖麼?勞駕,扔得遠些成不成?&rdo;&ldo;這就是最遠的啦。今天我還是算有力氣的呢。&rdo;他慢吞吞地道。&ldo;是麼?我倒不信!&rdo;她跑過去撿起蘋果大口地啃了起來,卻抓了一個雪團扔了過去,正中慕容無風的肩膀。&ldo;撲&rdo;的一聲,雪球碎成幾塊,灑在他的大衣上。&ldo;真扔呢!&rdo;他側身抓了兩大團雪,轉動輪椅,用力一扔,正中荷衣的下擺。&ldo;還真打中了我呢!&rdo;荷衣一高興,不免手舞足蹈起來:&ldo;看咱們倆誰厲害!&rdo;說罷,幾團雪球向他飛去。隻将慕容無風砸得頭昏腦漲。慕容無風忙&ldo;砰砰&rdo;回擊,竟也又快又準。他氣力不濟,一手撥動輪椅,便漸漸駛近荷衣,趁她不提妨,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裳,兩人便扔了雪,徒手厮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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