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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你這麼一掌也叫拍呀？給它撓癢還差不多。&rdo;荷衣笑道。&ldo;那你來幫我拍一下。&rdo;慕容無風道。&ldo;我若一拍，她可就拼命地跑起來了。不把你扔到天上去才怪呢。&rdo;荷衣道：&ldo;又沒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地走。&rdo;說罷，輕輕一躍，躍到慕容無風的駱駝上，兩個人便擠在一起。&ldo;回去回去，明明有兩頭駱駝，你又要擠過來。&rdo;慕容無風拍着她的腦袋，道。&ldo;就是要跟你擠在一起。&rdo;那窕窈嬌小的身軀幾乎是坐在了他的懷裡。慕容無風便将自己的披風将她一掩，她腦袋便從他的胸口鑽出了出來。&ldo;你冷不冷？&rdo;荷衣喜滋滋地問道，接過缰繩，脫下他的手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裡暖着。&ldo;趕你的駱駝罷。&rdo;他淡淡地道。兩個人在山道上緩行了半個時辰，其時大雪紛飛，北風呼嘯，路上人蹤全無，行到山腰一個背風之處，果然有一個四丈見寬的溫泉，水汽蒸騰，走近仔細一看，卻是極為清澈。水中一粒粒銀珠般地氣泡緩緩升起。泉邊搭着一處矮棚，想是本地人來洗浴時放衣裳之用。荷衣便跳下來，拴好駱駝，将慕容無風扶回輪椅之上。&ldo;這泉水的溫度正好，其它的地方要麼太熱要麼太冷。&rdo;荷衣開始脫衣裳。大雪天氣，她脫得隻剩下了一個肚兜。&ldo;荷衣，這裡……真的沒有别人麼？&rdo;&ldo;沒有。有我還會不知道？&rdo;荷衣道。他總是忘了自己的老婆是一位輕功高手，可以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十幾丈之内的任何動靜都絕對隐瞞不了她。&ldo;脫衣裳罷。&rdo;她抿着嘴，瞧着他，半笑不笑地樣子。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在這種空曠陌生的地方，猛然地要他脫衣裳，他便有些不自在。&ldo;你先下去，我……我這就過來。&rdo;遲疑了半晌，他終于道。&ldo;把輪椅留在棚子裡，雪太大，一會兒坐墊就該打濕了。來，我扶着你。&rdo;他拄着拐杖，荷衣扶着他的腰，兩個人相擁相依地走到泉邊。荷衣将他的大衣脫下來，扔回棚内。他的身子在寒風中極其單薄。下身在風中無力地晃動着。衣擺卷着空空的褲管，象一道旗幟一樣的飄在他的腰後。慕容無風看着自己，忽然道：&ldo;荷衣，咱們就在這裡長住下來罷，不要回江南了。&rdo;&ldo;好啊好啊，整天吃羊ròu串，我才高興呢。&rdo;荷衣拍着手笑道。說罷，将他的褲管挽起來，塞在他的腰帶之内。&ldo;荷衣，我這樣子……你不……你不害怕？&rdo;他忽然又道。&ldo;什麼樣子？&rdo;荷衣瞪着他的身子，道：&ldo;你一向就是這個樣子啊。&rdo;&ldo;我是說，我是說……&rdo;他看着她，心中忽覺一陣凄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扶着他，跳進水中。水裡早釘有幾條橫木，供人歇息之用。&ldo;這是個好地方罷？&rdo;她将自己的頭發打濕，從水裡鑽出來，笑着看他：&ldo;我的水性特别好，你曉不曉得？&rdo;她得意洋洋地又道。&ldo;看得出來。&rdo;他淡淡地笑道：&ldo;隻可惜我不會遊泳。下一輩子我一定托生做隻青蛙，陪你好好地遊一遊。&rdo;&ldo;學遊泳用得着等下一輩子麼？今天我就包你學會。&rdo;她将他一拉，拉到水中，他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飄了起來。除了那一次泛舟，他從不曾到過這麼深的水。樣子不禁有些狼狽。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緊緊地抱住荷衣。&ldo;你抱着我怎麼學嘛！&rdo;荷衣在水裡笑着道：&ldo;跟着我，将氣一閉，手在水裡這樣劃就好了。别擔心你的身子，你少了一條腿，更容量浮起來了。&rdo;她硬将他的手掰開，隻用一隻手托着他的腰。他果然按她所說閉住了氣，頓時感到自己浮了起來，便伸臂向前劃了兩下，身子便跟着向前移去，竟十分靈活。荷衣忙追過去接住他，又教了他幾句換氣的法則。不到半個時辰，他已能獨自從一頭遊到另一頭去了。&ldo;你看，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很快。&rdo;荷衣笑着道。不一會兒，慕容無風略感疲勞，兩個人便又坐回橫木之上。&ldo;你自己去遊着玩罷，不用在這兒專門陪着我。&rdo;看着荷衣一動不動地坐在他身旁，腳指頭卻又老是在亂動，他忍不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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