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道:&ldo;是不是劉寨主給的診費不夠?&rdo;沈彬道:&ldo;隻要治好師兄的手,花多少錢飛魚塘都不會在乎。問題是慕容先生從來不缺錢。雲夢谷的藥暢銷天下。他本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之一。我聽說他根本不把診費放在眼裡。常常免費給病人動很複雜的手術。以前有個窮鐵匠得了一種怪病,危在旦夕。慕容谷主竟然在他身邊陪了七天七夜,終于治好了他。據說窮鐵匠在養病期間吃了十幾斤從東北長白山下快馬運來的人參。慕容谷主卻連一分錢的診費也沒有要。可是這一回谷主卻怎麼都不肯替我師兄看病,無論出多少錢都不幹。&rdo;荷衣道:&ldo;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rdo;沈彬道:&ldo;谷主說,我師兄的手傷在楚姑娘的劍下,而他卻欠楚姑娘一份人情。&rdo;荷衣道:&ldo;我明白了。你們是想叫我向慕容無風求情。&rdo;沈彬道:&ldo;姑娘劍法雖然高超,在江湖上卻勢單力孤。如果姑娘能說服慕容先生,姑娘從此以後就是飛魚塘的朋友。江湖上有任何人想對姑娘不恭,飛魚塘就不會坐視不理。姑娘可知道,在江湖上混飯不能隻憑本事,還得憑勢力。&rdo;荷衣冷笑道:&ldo;你可知道貴師兄在和我比劍的時候,下的全是殺着。如果我不回劍自護,現在已經是個死人。死在貴師兄劍下的人本已不少。所以我那一劍刺在他的手上,已經是很客氣的了。&rdo;沈彬的臉色變了變,道:&ldo;姑娘的意思,是不肯為我師兄求情,甯肯與整個飛魚塘的人為敵?&rdo;荷衣道:&ldo;飛魚塘在江湖上也是名門正派。如果因為這件事要與我為敵,我也毫無辦法。&rdo;沈彬冷笑着道:&ldo;姑娘剛出道不久,風頭正健,對江湖上的事情其實并不清楚。所謂&lso;冤家宜解不宜結&rso;,姑娘一個女人家,這樣的脾氣怎麼能在江湖上長期混下去?&rdo;荷衣道:&ldo;幸好這江湖并不姓劉。&rdo;沈彬雙拳一抱,道:&ldo;那麼後會有期。&rdo;說罷飛身上馬,疾馳而去。霧還未散,在湖中似乎顯得更濃,濃得連遠處九曲橋邊的荷葉都已看不清了。荷衣找到慕容無風的時候,他正獨自坐在湖心的小亭上喝茶。風爐就在他的椅邊,木炭燃燒,發出&ldo;哔剝&rdo;之聲,似乎在為他驅趕潮氣。他的腿上蓋着一張純白而柔軟的貂皮毯。霧氣中他蒼白的肌膚和雪白的衣裳幾乎令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霧裡。他似乎正在出神地思考着什麼。以至于荷衣站在岸邊,開始躊躇究竟要不要去打擾他。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夠以一種姿勢坐那麼久。他望着遠處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荷衣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可是等到荷衣走近時,他卻突然道:&ldo;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do;荷衣一向對自己的輕功很自信,她屬于天下少有的幾個走路可以完全沒有腳步聲的人之一。而慕容無風卻是一個根本連武功都不會的殘廢。他居然有一種可怕的直覺。荷衣忍不住道:&ldo;你怎麼知道在你身後的那個人一定是我?&rdo;慕容無風淡淡道:&ldo;我可以感覺得到。&rdo;荷衣轉到他面前,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道:&ldo;我有事找你。&rdo;慕容無風擡起頭來,等着她說下去。荷衣正要張口,卻見一個白袍人端着兩碗藥湯走了過來,把藥碗放在石桌上。碗裡散發着一股濃濃的苦澀之氣。白袍人五十來歲年紀,面容清瞿,身材高大,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他放下手中的托盤,在慕容無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顯出很恭敬的樣子。慕容無風點了點頭,對荷衣道:&ldo;這位是謝總管,謝停雲。&rdo;荷衣道:&ldo;幸會。我姓楚,楚荷衣。&rdo;謝停雲微笑着道:&ldo;姑娘一劍敗了飛魚塘的消息,在下剛剛聽說。佩服得很。&rdo;他看人的樣子很真摯,卻不是個話多的人。不等荷衣跟着寒暄,他接着說道:&ldo;姑娘慢坐,我有事,先告辭了。&rdo;慕容無風見他走遠,一擡手,把藥全部倒入湖中。荷衣瞪着眼,皺着眉,吃驚地看着他,道:&ldo;這藥……你不喝的?&rdo;慕容無風道:&ldo;不喝。&rdo;荷衣道:&ldo;如果你的病人不肯吃藥,你是不是也勸他把藥倒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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