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家鄉氣候很熱。&rdo;皮皮說,&ldo;我就出生在這個城市。我是本地人。&rdo;他笑了笑,說:&ldo;我知道。&rdo;&ldo;其實如果你有口音,也許我能猜出你來自哪個地區。可惜你沒有。我一直以為你是北京人,或者是東北人。&rdo;皮皮繼續說。賀蘭靜霆說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但不像新聞播音員那麼硬那麼快,而是很輕柔、很舒緩的那種。他的話音很低,卻很清晰,絮語綿綿地,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從容和優雅。即使在他生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也很動聽。&ldo;我沒有口音嗎?&rdo;他反問。&ldo;你有嗎?&rdo;&ldo;可能是你沒聽出來吧。&rdo;他說,&ldo;不過你猜得不錯,我的确是北方人。&rdo;和賀蘭靜霆談話是需要技巧的。他想說的會直接告訴你,不想說的就會不停地兜圈子。皮皮隻好又兜回到修鹇和寬永:&ldo;修鹇他們不能去party,因為他們是種狐?&rdo;&ldo;倒也不是。一來,他們的修行沒有超過五百年,不夠資格。二來,由于他們被迫做了太多不情願的事,導緻他們對所有的女性産生了厭惡,他們不怎麼願意和其它人來往。&rdo;皮皮小聲說:&ldo;你是說……他們是gay嗎?&rdo;賀蘭靜霆想了想,不知道什麼是更合适的詞,隻好說:&ldo;差不多吧。由于他們不肯履行自己的職責‐‐當然他們不承認這是他們的職責‐‐所以他們屬于被歧視和被打擊的一群。像他們這樣的狐,曾經有很大一批,這些年逐漸被消滅殆盡。他們是這一地區最後的兩個。&rdo;&ldo;可是,有誰會來歧視他們呢?你不是祭司大人嗎?難道你不是最高的頭目?&rdo;賀蘭靜霆搖頭:&ldo;我不是。&rdo;皮皮若有所悟:&ldo;我明白了,最高頭目是你的父親?&rdo;賀蘭靜霆的視線很漠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這是他第二次表現出這種神态,腮幫堅硬如鐵,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他站起身來說:&ldo;你的點滴已經打完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rdo;&ldo;幫我治療會消耗你很多元氣嗎?&rdo;她再次想起了修鹇的叮囑,&ldo;會傷害你嗎?&rdo;&ldo;當然不會。&rdo;他皺了皺眉,似乎惱怒有人将這種事情透露給她。&ldo;可是‐‐&rdo;沒有什麼可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回到了閑庭街五十六号,賀蘭靜霆的家。皮皮覺得自己是被賀蘭靜霆綁架回來的,而且是在淩晨三點月朗星稀的時刻。雖然有很亮的路燈,整個城市整座山巒都在沉睡之中。汽車悄悄駛進車庫,賀蘭靜霆從後座抱起她,穿過客廳,将她放到一間卧室的大c黃上。皮皮立即意識到這不是上次落水時她住的那間卧室。這是主卧,或者說是書房,面積很大,四壁龛着書櫥,一隔一隔地,從地面一直到天花闆。整個房間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即使在夜間,賀蘭靜霆好象也不喜歡很亮的燈光。無論是客廳還是卧室,照明都很暗。卧室裡雖有很多盞燈,卻沒有一盞亮到足夠讓皮皮看清對面書架上任何一本書的題目。賀蘭靜霆說他不習慣在夜間看書,他習慣了盲文,喜歡用手摸着讀。然後他又抱怨世上的書大同小異,新鮮的故事越來越少,沒什麼好看的。他有一台非常高極的手提電腦,安裝了特别的語音軟件,可以讀出屏幕上出現的任何一個字,但他不怎麼喜歡用,嫌那個軟件發出的聲音不好聽。他絕大多數夜晚的時間是花在修行上的,比如說曬月亮,或者出去人多的地方看球賽、看電影、聽音樂會。修行完畢他會有些疲勞,但睡覺的時間很短,兩三個小時足矣。将皮皮放到c黃上,賀蘭靜霆就去了浴室。她聽見浴室裡嘩嘩的水響,過了好一會兒,水停了,賀蘭靜霆走出來,站在她的c黃頭,居高臨下地對她說:&ldo;在治療之前,我得先幫你洗個澡。我們叫作齋戒。&rdo;牆壁是淡綠色的,本來很溫馨。可是,賀蘭靜霆高大的身影投在牆壁上,光線頓時暗了很多。皮皮恐怖地看着他,問:&ldo;可不可以不洗澡?&rdo;他搖頭。皮皮咽了咽口水,隻好說:&ldo;那……請你将我放到浴缸裡,我自己來洗。&rdo;&ldo;水很深,你不能動,會淹死的。&rdo;&ldo;對不起,我需要一點個人隐私。&rdo;她口氣堅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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