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在車裡抽了一根又一根。自從重逢後,他的煙瘾真的是變大了。想起了那天晚上在ktv上,啟翔說的,“你是我哥們兒,多的也不問,我就要你一句話。”“你還喜歡安靈嗎?”周鳴當時沒回答。她當時還看着他,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眼皮一眨,隐匿的淚就無處藏身,沾濕了眼眶。他眸深似海,手腕顫了顫,終于還是沒忍住,給她又一個電話打去。這次她接了“喂。”他見接通了,還是有點不信:“安靈。”那邊歎了口。“讓你回家是不是不可能了?”“能不能下來跟我談談。”周鳴懇求。任安靈認命:“你上來吧,房間号是xxx。”進了門,任安靈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又回到床上抱起枕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他。一高一低地對視着,任安靈眼神沒躲,平平靜靜。她頭發給睡亂了,幾縷貼着臉頰,松松垮垮。周鳴先開口,說:“今天林秋來找我了。”任安靈冷笑,敢情是來告狀來了。她撩了撩頭發:“嗯,我知道。我坐他車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名片落下了,他估計撿去了。”“他說,你喝酒有瘾。”任安靈嗤笑:“所以你是來當社區志願者,幫我戒酒來了?”周鳴看她又開始擡杠,耐心被她的咄咄逼人削減的一幹二淨,他提聲:“任安靈,你能不能聽話!你對得起這麼多愛你的人嗎?”任安靈冷笑:“那你呢,周鳴,你對的起愛你的人嗎?”兩人對望着,任安靈的眼神是倔強而又滿含嗔怨,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他給罩得嚴嚴實實。夜闌深靜,周鳴的心忽然就酸了。周鳴知道,那件事成為了兩個人永久的心結。如果不解開,她心裡對他的介懷始終深深地梗在心口,似乎成了她生命裡的一個滅不掉的烙印。兩人維持着各自的姿勢,沉默了好一會。任安靈緩過勁了,擡起頭仰看他,一雙眼睛沁了胭脂似的,泛着隐隐的潮紅。那些過去的糾結,在這一時刻的存在感便也沒有那麼強烈了。兩人對視許久,她忽然問周鳴:“你跟她後來在一起過嗎?”周鳴明白她說的是誰,那個梗在兩人之間的鴻溝,那個她以為的第三者,那個當年陰錯陽差的誤會。周鳴望着她,平靜說:“沒有。”任安靈眼睛向下彎,亦平靜地笑了下,“那你什麼都沒撈着。”周鳴無奈笑笑,人松下來,“那條微信是她發給你的,我們一群人在打遊戲,她偷偷拿了手機就給你發,發完就把你删了。我打完遊戲才發現,她拿了我手機删了你,給你發的什麼我都不知道,再加你也加不上了,我立刻拿東哥微信給你解釋,你聽不進去,還把東哥微信也拉黑了。”任安靈皺皺眉頭,不太相信。“那時候我在sy讀研究生,你在國内備考,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打遊戲,後來東哥也來sy念書了,他一個姐們也玩遊戲。就這麼認識了,一起打遊戲,她是喜歡我,借着開着玩笑給我表過白,我沒當回事。後來咱們吵架,她通過東哥知道了,又瞧見了我輸手機密碼。那天打遊戲她也在,她就背着我拿了我手機做了這些事,後來我發現差點打了她。”溫以甯愣了愣,随後問:“那你喜歡過她嗎,或者有好感過嗎?”周鳴很平靜的說:“其實我都沒太注意她,甚至連中文名都不知道。沒有想過對她是什麼感覺。”周鳴換了個坐的姿勢,背靠着沙發,一派閑适與放松。任安靈一直看着他,甚至試圖從他的情緒裡找出蛛絲馬迹,但無迹可尋。青春已如煙,他的狀态太自然,是什麼就說什麼。任安靈聽出來,他是在對自己坦白。“那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跟她一起打遊戲?”任安靈輕聲問。周鳴看着她開口:“我沒有刻意跟她玩,人齊就玩,也沒有單獨玩過。”“我跟她,本來就不熟,其實什麼都沒有,非要說有,那就是她是我再也不想見到的人吧。這些問題,不管你什麼時候問,我都是這個答案。”任安靈沒吭聲,心裡五味雜陳。人的執念很難轉變,尤其這麼多年過去,認知早已根深蒂固。雖然當下,她可以心平氣和的聆聽,甚至隐約能夠理解。但真要和好如初,誰也沒法兒說服自己。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她面前。他扶住她的肩膀,鼻間的呼吸溫熱。任安靈擡起頭,周鳴看着她,“不管怎麼樣,這些年,我還是欠你一個道歉。”她眼眶一熱,擡手掩住了自己的臉。周鳴沒再說話,久久之後,他擡起手,替她抹去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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