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靈聽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隻能應了下來。在附近找了賣粥的店,打包了去周鳴的家。站在電梯裡,任安靈感覺今天一天自己都像是變了一個人,怎麼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答應跟他一起吃飯,幫他公司做賬,這會都直接傻乎乎的到他家送飯去了。好像自己這幾年白在社會裡打拼了,遇到他怎麼就不懂得狠心拒絕,當初他可對她沒有一絲手軟的。正在出神,電梯就到了。她打起精神,想想不過就是照顧一下病人,這是人道主義。找到他的房門,按了門鈴。沒人應。又按一遍,還是沒人應。任安靈有點慌神了,會不會周鳴出什麼事了,于是開始砸門,大喊周鳴的名字。過了一會,周鳴來開了門。見到她,周鳴臉色一下變了。任安靈看他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裡真氣,我還不願意來呢。任安靈本着人道主義精神,遞給他粥,說:“老秦那邊走不開,拜托我給你送點粥,順便看看你,你怎麼樣,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周鳴接過粥,也不關門,示意她進門,自顧自的拿着去書房了。她隻好跟着進去,脫了鞋,見沒有拖鞋穿,光着腳跟他進了書房。周鳴正坐在電腦前,打開她給的粥,邊喝邊看電腦。見周鳴又在工作,任安靈不好多打擾,就說:“看你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記得吃藥。”說罷她正欲轉身出去,周鳴卻皺眉:“你怎麼又不穿拖鞋。”任安靈以前總喜歡光着腳在家走,可是她體寒,即便是炎炎夏日,到了晚上,腳總是冰涼的。周鳴每每看到她如此,總是像抱小孩子似的,把她單手抱去床上,拿起拖鞋給她穿。但畢竟那是以前了,現在周鳴自然不敢逾越。話說完,他也自覺有點尴尬。于是咳了一下,說:“能幫我倒杯熱水嗎,鞋櫃裡有拖鞋,你先穿。”任安靈轉身去了廚房,見任安靈還是不聽他的光腳走,他隻能無奈跟去廚房。任安靈倒了水,轉過身就被蹲下來的他撞到。他脫了自己的拖鞋,抓住她的腳,塞進拖鞋裡,然後若無其事的回書房了。任安靈站在廚房,不敢動,怕自己又繃不住。她知道她在周鳴家裡,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面對的是她最怕見到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也幻想過,如果再遇見周鳴,她一定罵他個狗血淋頭,或者是視而不見當他空氣,等他死了,她再笑嘻嘻的去參加他的葬禮。可是今天她曾經所有幻想都被現實的一舉一動打臉了。她看見周鳴為了她吃了那麼辣的湘菜也不吭聲,她已經開始動搖了,叫來他的助理給胃藥,聽見他進了醫院,她立刻答應去探望照顧,進了他的家門,居然還言聽計從的給他倒水。她覺得曾經自己一遍遍給自己武裝起來的铠甲,怎麼這會自己直接給打破了。她覺得自己輸了,怎麼在這個全世界對她最差的人面前,還像個哈巴狗似的去舔。她覺得這個地方太危險了,不能再多呆了。拿着水和茶幾上的藥,本着最後的人道主義精神,她拿進了書房,不敢再看他,放在他書桌手旁,說:“你慢慢忙,我先走了。”周鳴合上電腦,捏捏眉心,說:“我送你。”沒等她拒絕,周鳴已經起身。還沒走到客廳,周鳴突然往下倒,任安靈吓壞了,趕緊扶起來。可是周鳴太重,她扶不住,隻能把周鳴抗在雙肩處,慢慢移到沙發上。周鳴痛的直不起身,倦在沙發上,任安靈咬着唇,像是能感同身受那個痛似的。他不說話,她自然是不敢開口的。良久,他開口:“靈兒。”這一聲不知是喚起了兩人多少的回憶。他一直是北方口音,那時候任安靈很迷他帶着兒化音這麼叫她,好像偶像劇男主似的。她沒回神,周鳴慢慢起身,又叫一聲。她手忙腳亂的給他遞水拿藥。任安靈實在吓壞了,說:“你必須上醫院。”他接過藥和水,吃了說:“不用,就是醫院讓回來的。老毛病了。”任安靈還欲說什麼,他看向她,先一步開口:“為什麼從hk調回s市。”她看他這麼堅定的看着她,好像是她自己做賊心虛一樣了,語氣也柔和不少:“跟你沒關系,我也不知道你在s市。”他咽了咽嗓子,沒有說話,從包裡掏出一包煙,任安靈想制止,剛伸出手,又自嘲自己算什麼,哪有資格管人抽煙不抽煙。周鳴見她伸手,直接拉過她手,按在左胸口。她剛想抽回手,周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痛。”她大腦轟然一聲,來不及啟唇,眼淚就落下來,大顆大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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