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的日子,林風越日日夜夜來探望淩音。淩語,自淩音的眼前消失了。
林風越說:“過兩天等淩音出院了,我們去雲遊四海,你說,好嗎?”
“雲遊四海啊?這是挺好……隻是,哥哥願意放我走嗎?”
林風越的眉頭微微皺起,點了點頭,他說:“你哥哥同意了。”
“真好。以後,我陪在你的身邊一輩子。”淩音說。
摸了摸淩音的頭,“音,你要做到啊……陪在我的身邊一輩子。”
“嗯,好……一輩……”子。許是困倦了,淩音并未回答出話語,便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日後,淩音出院。
這一天,淩音離開,淩語的目光緊緊地注視着淩音的背影。淩語詢問主治醫生:“音,他還有多久的時間。”
主治醫生說:“……這,看要怎麼調養。多了的話還能有幾年,如若調養不好,疾病擴散的快,大概……也就幾個月的事了吧。”
輕輕的喟歎出自淩語之口。
淩語走了。醫生也走了。
兩人前步剛走,樓道上有兩位護士笑嘻嘻地行走着。她們說,前陣子醫院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說是誤報那個名叫淩音的人的病情,為此,拿出了大量的金錢……
如今,那個人走了。明明,隻是小小的風寒而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似乎都混合在了一起。
淩語走出醫院,在大街上,淩音與林風越并未坐車,兩人互相依偎,走在林蔭小道上,互相汲取着彼此的體溫。
淩語看了,心中總是有着一種微妙的嫉妒的感覺,然後,便是淡淡的憐憫。
淩語把淩音給了林風越,同時,得到了最初淩語自林董事長手中買走淩音的金額的十倍。
林風越付出這些龐大的金額時眼睛也見眨一下,更不見他有什麼猶豫。想必,這些代表的便是林風越對淩音的在意吧。
恐怕,林風越要眼睜睜地看着淩音的逝去了……
恐怕,林風越要體會到,那種無法留住的無力感覺了。這樣一想,淩語會覺得林風越很活該。心中,淡淡地,升起了一股暢快的感覺。
我得不到,誰也得不到。淩語會放開淩音,并非是因為不想失去淩音……
而是因為知道得不到,既然得不到,何必放在身邊感受着随時随地會失去的恐怖感覺呢。
嘴角微微揚起,浮現在面上的是比哭還要難言的笑。帶着絲絲痛苦的笑……
淩語告訴自己,自己有了鳳娜,有了孩子……沒了淩音,并不算什麼……
隻是,午夜夢回時,淩語總是能想起以往淩音對他的溫柔,對他的細心……誰也無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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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城,大多人都認識淩語。淩語帶着淩音去了每一個城鎮,每一個地區……
隻有兩人,逍遙自在。
偶爾,林董事長會給林風越打電話,最初,是痛斥,到了最後,林董事長默許了他與淩音的關系。
隻是,林董事長說,他希望林風越能結婚,産下繼承子。至于淩音,他允許林風越與淩音在暗地裡交往。
淩音緊緊地握住林風越的手,心裡忐忑不安。
淩音在等,林風越的回答。
林風越說:“暗地裡交往啊……嗯,這倒讓我難以割舍呢……隻是,爸,我不想委屈音,至少,現在的我不想音為了我受委屈。”說着,林風越挂斷了電話。
淩音笑了。
兩人結伴在世界各個的角落留下歡顔。走過路過,便沒了痕迹……隻是,這時的快樂,這時的愉悅深深地刻印在了心中。
淩音說:“風越,你說現在的你不想讓我委屈……我真希望,我在你心中永遠有這個地位。”
“永遠?呵,真是一個遙遠的時間段呢。”林風越說。
淩音眨眨眼,聽到“遙遠”這兩字,臉上閃過一絲的黯然。
林風越見了,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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