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茨拉菲爾将随身放置的奶色皮質拉鍊包放進小皮箱,向引領的乘務微笑後,走下飛機。他感到疲憊,因為在過去的九個小時裡,他已經去衛生間注射了兩次抑制劑。這些液體抑制住了他體内的波動,但也讓他困倦與乏力。體内的情|潮就像裝滿水的小皮桶,快要溢出來,又險險地被壓制住。他能感到那些潮水在腹部像一個水袋似的搖晃,越來越飽脹酸軟……上帝,請再等幾天吧,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他還不想失去理智,被情|潮淹沒,隻能等alpha滿足他的欲望……亞茨拉菲爾最初并沒有想到到他會那麼頻繁地注射抑制劑,但,誰能想到克魯利對他散發的信息素很不滿?天使并不想過多地展露自己的性别特征。既然克魯利根本不想感受他的信息素,他也不樂意讓這種代表求|歡的味道彌漫。他本質上對這種事還是羞澀的——是的!被克魯利标記之前的幾千年,他都靠着抑制劑度過發|情期,沒有出過什麼意外。他也很少自|渎。亞茨拉菲爾向來屬于天使oga裡比較清心寡欲的那一類,不用太強的抑制劑,就能在發|情期内維持正常的狀态。至于和克魯利成為伴侶後……他也再沒為發情期發過愁。亞茨拉菲爾堅信克魯利是最好的,各種方面,各種意義上。天使又回憶起那些現在隻有他一個人擁有的記憶,臉上出現绯色,旋即微微歎氣。但這次的情|潮來得比以往都要猛烈似的。亞茨拉菲爾不安地摸摸鼻子。他沒有換抑制劑,還是醫學部出售的b級款(通常他們這麼簡稱它,全稱則長的讓人拒絕回憶),明明以往這個抑制劑已經完全足夠了,而今天,他注射了兩次,才勉強壓抑住潮湧。是因為被alpha标記過,所以身體嘗到了甜頭,不願意再被抑制?絲絲的緊張從心底冒出,亞茨拉菲爾攥緊了小皮箱的提手,足夠的,劑量是足夠的。他這麼安慰自己。他同樣不明白過去十天克魯利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實上,亞茨拉菲爾本來……看在天堂的份上,沒錯!他本來抱有這種想法——克魯利知道他處于熱潮期後,會主動地做點什麼。天使紅潤的臉頰發熱了,但理智讓他覺得有古怪。他本以為,即使失去了記憶,他對克魯利而言也是不同的。洗掉标記後克魯利的擔憂和不舍給了他信心,正因為這個,他拒絕了亞當的幫助。亞茨拉菲爾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那個瘦高的身影,他正飛快地步走過登機廊橋。更不對勁的是……他竟然對克魯利的信息素感到排斥。天使淡綠色的眼睛裡有一絲無助。當他聞到從克魯利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具有侵略性的濃濃信息素時,第一反應是想笑,而且有些甜蜜,然後,他笑不出來了。如果是往常的發|情期,亞茨拉菲爾聞到克魯利釋放的信息素,身體就像要融化了似的軟下去,身下也粘膩得不像樣。克魯利曾說,亞茨拉菲爾在熱潮期時能淹沒諾亞方舟。可這一次,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一點也沒有。體内的水袋穩穩地保持着平衡,甚至還對身邊人的信息素有一點輕蔑。克魯利的信息素洶湧而來,結果小皮袋輕飄飄地移了移,躲開了,裡面的水不屑地嫌棄着:這個?我才不興奮。亞茨拉菲爾有點出神。他接過臨時登機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下,靠在扶手上。克魯利不知道去了哪裡,一晃神的時間,他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好像刻意躲得遠遠的。這讓亞茨拉菲爾更受傷了。身邊經過一些交談着什麼的亞洲人——新加坡人,中國人,日本人,誰知道呢。他們的語言在亞茨拉菲爾聽來像神秘的占蔔,但他卻被蒙在鼓中。克魯利突如其來地失憶。他對克魯利的信息素失去了反應。克魯利對他,現在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和厭惡。上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茨拉菲爾默默地看向窗外,藍天下,巨大的停機坪上,那架國際航班停在那裡。穿着制服的員工們正忙碌地做着檢查,加油車在給它灌入充足的能量。世間的一切都在正軌之中,而他們則像是被上帝遺棄的子民。有人要搞我們。亞茨拉菲爾很清楚。他還是太自信了,也太自大了,竟然覺得僅憑自己就能夠喚回他的記憶。很明顯,這件事天堂和地獄都知情,而且他們對克魯利和他又動了什麼手腳。他,一個普通的權天使,怎麼能對抗兩界呢?也許這就是他們想看到的……他和克魯利被孤立在地球這座荒島上,卻又彼此猜疑,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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