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松開摁住袁立安肩膀的手,轉而摸摸他的腦袋,收回了自己前傾的身子,繼續喝起了酒。袁立安睜眼看他,眼裡都是疑問,尚雪臣還是頭一次對自己暧昧不明的行為做出了解釋,“哥隻是随便找人想要确認一下。你好像沒和男人做過這事,以後愛惜着自己,别沒了辦法就拿自己的身體出來賣。”這話聽着像是勸慰袁立安,又像是尚雪臣說給自己聽。“哥,你想确認什麼?”尚雪臣悶頭喝酒,聲音從酒杯裡傳來,“你不懂。”季書平下班回來,看見門口散亂的拖鞋,不詳的預感直沖腦門。鞋也沒換,包丢在門口,直接上了二樓,撞開房門,就看見地上的睡衣。明明給了你空間讓你靜心,可你還是走了。季書平拿出手機,卻又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質問。坐在房裡的沙發上,靜了片刻,還是發出了一條短信:在哪兒?沒想到短信剛一發送成功,就立馬來了電話,接起一聽卻不是尚雪臣的聲音,季書平沉聲問話,“你是誰。”袁立安聽出電話那邊的低氣壓,再看一眼旁邊趴在吧台邊上的人,咽咽口水組織語言,“尚哥他喝醉了。”“他在哪兒?”袁立安報出地址和酒吧名字,那邊一句再見都沒有直接挂了電話。袁立安自從他爸跑了以後什麼樣的冷落都受過,并不在這些直白的敵意。把手機放回尚雪臣的口袋,尚雪臣趴在桌面上,手裡緊緊攥着袁立安的學生證。吧台裡的酒保常見喝醉了的酒鬼,花錢買醉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通常看見都是直接趕走,留出位置給下一位來買醉的酒鬼。袁立安頂着酒保的催促,扶起尚雪臣的腰,架着他的左胳膊往外走。被人從吧台上托起的時候,尚雪臣睜着他那迷醉的眼仔細辨認是誰在托他,看到是袁立安,他搭在袁立安肩膀上的手一下子勾住了袁立安的脖子,“小袁啊,一定要好好讀書,将來找正經工作,過普通人的生活。”袁立安低着頭,摟着他的腰往前走,尚雪臣絮絮叨叨在他耳邊說着話,像是碎嘴的社區大媽,一口一個“小袁”,叮囑着他生活再難都不要糟蹋自己。尚雪臣明顯是醉了,說的話都連不成句子,可是袁立安還是在他混亂的語句裡酸了鼻子。他抱住尚雪臣站在路邊,害怕自己一松手,尚雪臣就從自己身上哧溜滑到地上。季書平到的時候,就看見尚雪臣軟在一個小年輕身上,不大的年紀都從臉上稚嫩看的出,一雙清亮的眼裡有着倔強,偏偏穿的風塵味十足。季書平當下就生了嫉妒,這小年輕長的分明就是和那個叫齊梁的有着相似,齊梁看着更規矩些,而面前這個一看就是出來找禍害的。季書平一句話沒說,直接攬過尚雪臣的腰把人勾到自己懷裡,袁立安的手裡落了空,看季書平這麼不客氣的動作,也毫不示弱的露出一些兇狠,可惜年紀不夠,怎麼看都沒什麼威脅。季書平對這個年紀的人露出的不懷好意一般都懶得計較,隻是今天偏偏想要好好計較。狠話還沒放出口,懷裡的人扭了一下身子,“小袁,要記得我說的話,以後别再來這兒了。”袁立安聽了,隻覺着尚雪臣溫柔,哪裡還想着要和人鬥狠,微一點頭,輕聲答應了尚雪臣。季書平擡眼面無表情看着袁立安,“出來賣的?”袁立安對于别人把他看輕這種事從來都不覺得羞恥,命都要沒了的時候,管什麼羞恥心呢,隻剛剛尚雪臣說接個吻的時候,他多年不見的害羞才頭一次上了臉。袁立安勾唇一笑,“沒賣成,”他看一眼尚雪臣,又故意露出得意,“也可以說是差一定就賣成了。”話說的模棱兩可,挑釁意味再明顯不過。季書平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把故意刁難用在一個剛成年的孩子身上,“我看也是沒賣成,畢竟……”季書平挑一下眉頭,輕視之意再明顯不過,“這一身名牌太假”袁立安站在原地,看着季書平把尚雪臣塞進副駕駛,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他雖然年輕卻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那樣被一兩句就煽動情緒,提起膀子就要用武力和别人劃道。剛剛的挑釁都是因為尚雪臣的那句“你不懂”,他看着季書平的車遠去,尚雪臣以為他年紀小不懂,可是他看的出也會分,尚雪臣喝酒時的表情和說出口的話太不一緻,明明都擺在臉上讓人看懂,卻是嘴犟說着别人不懂來敷衍。尚雪臣在車停在别墅門口的時候醒來,腦子裡還模糊着,側頭看着别墅的大門,覺得門都被酒精彎曲了,耳邊傳來季書平的聲音,“醉了嗎?”他确定這不是醉意帶來的幻覺,“有一點。”即便酒醉眼中場景扭曲卻還分得清,怎麼清醒時倒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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