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颉翻看兩眼,嘿嘿笑道:“那是肯定啊!”
石清淺總是感覺怪怪的,卻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看了他很久才問。
“你,為何好像很是輕松的樣子?”
胡颉有些疑惑的擡頭,他不太能理解石清淺的這句“很輕松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啊?”
石清淺上下打量着他:“你不是說,何鳳兮被惡靈抓走了?同為惡靈,你也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可為何你渾然沒有一絲焦急,好像還很開心。”
胡颉不知該如何回話,幹脆不理會。
石清淺也沒指望他能回話,隻是愣愣發着呆,她無力撿起自己因發飙摔壞的東西,讓胡颉修複好。
胡颉打了一個響指,那東西便完好如初。
等石清淺再次擡頭後,胡颉卻不見了蹤影。
-
何鳳兮身處的環境發生了變化,周圍的景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像是積雪消融出現原本被其覆蓋在之下的真容。
那是一間不大的客棧。
“幻術?”
“障眼法,惡靈最擅長的那種。”
含菁倚在木床旁,抱着胳膊,倒是有些慵懶頹廢的少年姿态。
“你暫時先在這裡住下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何鳳兮四下打量着這間不大的房間,她對含菁很是疑惑:“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我和皇上有契約,我需要幫他鏟除國内的惡靈胡颉。這就是我的目的,但并不包括傷及這件事情之外的旁人。”
何鳳兮卻渾然不相信他的話:“你是惡靈啊,你留下我的目的,是利用我來對付胡颉吧?”
含菁上前兩步,貼近何鳳兮,伸手攬住她的腰。
何鳳兮掙紮一下,卻并不抗拒,隻等着他說話。
“但是,皇上說過,若是那惡靈同意為朝廷所用。便可不去計較胡颉之前所做的種種。可以殺,也可以不殺。雖然我是惡靈,但并非所有的惡靈都是壞到極緻的。”
何鳳兮拍開他的手,盯着他瑪瑙祖母綠色的眼眸看:“你的眼睛為何是綠色?”
“因為我是貓啊。”
何鳳兮有些疑惑:地獄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她笑了:“所以,你是想讓我去勸胡颉?”
“如果你想的話,也是可以的。”
那貓直接躺在軟塌上,滾了幾圈:“相比較那些麻煩的事情,談和是最簡單的。就不需要打打殺殺了,也不想勾心鬥角。畢竟我不喜歡這樣。”
貓眯起眼睛,這一幕卻讓何鳳兮感覺他極其讨厭。
“我不會勸胡颉。”
“不勸就不勸吧,畢竟早晚都是要打架的。”
何鳳兮把含菁從軟塌上趕下去,自己躺在軟塌上,她像是回自己家那般,帶着主人的傲慢。居高臨下看着含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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