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淺隔着屏風,與桦煉派的教主面面而坐。
暄妍為桦煉教主獻上茶水:“這是石教主在後山新采集的茶葉,請桦煉教主嘗嘗看。”
那冷若冰霜的女人,不言不語地盯着面前的屏風,似乎是想要将那屏風盯穿,将裡面的女人揪出來。
暄妍讨了個無趣,也不在意,畢竟她知道桦煉教主心情冷淡,悄悄轉身離開。
等暄妍離開後,房間内就隻剩下了石清淺與喀香卡。
石清淺嘴唇發抖,臉色慘白,她感覺自己漂浮在虛空中搖擺不定,說不出話。
喉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她想咳嗽,又想被對面的人看出來,隻得強打精神,端起茶杯。
“石教主若是身體不适,不必強撐着,這裡沒有外人。我是不會看你笑話的。”
女人開了口,話語不痛不癢,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一絲的感情色調。
雖不是寒冬臘月中的冰霜,卻猶如傘中漏孔的洞,滴在身上的雨水般悄無聲息,卻冰冷刺骨。
石清淺渾身一滞,知曉瞞不過喀香卡,卻還是不願放下教主的矜持。
兩人無聲對持片刻後,石清淺終究還是忍不住瘋狂咳嗽起來,那聲音誇張至極,似乎想連同胸腔都咳嗽出來。
喀香卡沒有表情,沒有動作,隻是默默盯着那杯中帶着茶沫的茶水。
許久許久,石清淺才停下咳嗽,整個人仿佛沒了骨頭般,半趴在桌子上看着喀香卡。
“你來找我做什麼?”
“聽聞前些日子,你與一個惡靈去我的地盤鬧事,被僞分身解決了。本教主特地來打探一下怎麼回事。”
石清淺擺擺手:“最近鎮子上出事了,你應該知道。與三年前何府的案子一模一樣。何府當年幸存下來的小姐,想找你問問,幕後的兇手是誰,到底是何人指使。”
喀香卡一言不發的看着她,石清淺喝了半天茶,才好了很多,坐直了身子看着她。
“就是這樣,話說。喀香卡,你總是弄一些無所謂的僞分身做什麼?”
喀香卡搖晃着手中的羽扇,眼眉看着案桌旁邊的幽燈:“本教主不喜歡與人親近,僞分身可以很好的幫我解決這些事情。”
“與人交談是不可避免的,像你這樣的人居然能當上教主,難怪江湖上傳聞,你是一個怪胚子……咳咳!喀香卡,你不可能隻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找我。你定是有其他事情。”
喀香卡并不生氣,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舉着茶杯卻不喝茶,許久才道。
“那就無事了,告退。”
“等等!”
石清淺伸出手,拉住了喀香卡,她拖着身子從屏風後出來,惡鬼般盯着她:“誰能保證現在的你,是不是僞分身?你就直說便是了。”
喀香卡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石清淺教主既然知曉我的心性,為何要将我的事情告知外人?”
“你是說何鳳兮?”
“曾經你與虛無派的教主做了什麼,你是忘記了是嗎?你會遭報應的,你把這件事情做得太狠了!”
石清淺抓住她的手楞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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