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面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展昭以一種占有的姿态,将白玉堂死死圈在懷裡,白玉堂卻笑的那般神采飛揚,還在隔着老遠跟趙祯吵嘴,鮮活的模樣打疼了他的眼。
展昭于一片哄鬧中,把自己的臉埋進白玉堂的頸窩裡,他一手摟緊了白玉堂的腰,另一手撫上他的長發,聽着他們起哄說兩個男主親一個,心底裡的情緒又一次翻湧上來。
他總以為,是自己出不了戲。
他總以為,是自己把自己當做了展熊飛,把白玉堂當做了白澤琰。
可直到他剛剛脫口而出那句“得你如此,夫複何求”的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那不是展熊飛的心情,而是展昭的心情。
他大概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隻有蔣平偷偷掏出手機,拍了一張展昭死死抱着自家五弟的照片,然後發給盧方:大哥,我覺得吧,這事兒要糟啊。
盧方回道:我怎麼還活着!我還不如死了!随便小祖宗鬧去!
蔣平回他:大哥你别,你死了我怎麼跟嫂子交待,怎麼跟珍兒交待,關鍵是我怎麼跟白總交待!!!!
盧方一連發過來三條消息:
不用你跟白總交待,我跟他交待過了[微笑]
讓五弟皮,再皮啊,讓他親大哥制裁他吧[微笑]
我是不管了,再管我要折壽[呵呵]
蔣平萬萬沒想到盧方居然真的告了狀,趕緊把手機給韓彰徐慶傳看,兄弟仨彼此交換個心照不宣又有點幸災樂禍的眼神:五弟好像要倒黴,可是我們為什麼這麼開心,一定是因為他平時太皮了!
白玉堂對此一無所知,他被展昭抱在懷裡,知道展昭是一時半會情緒難以平複,因此隻安撫地回抱着他。隻是展昭一直不撒手,将他摟的死緊,片場裡工作人員又一直在起哄,鬧的他又好笑又好氣,終于忍不住呵斥道:“喂,貓兒,抱上瘾了是不是,快放開爺,拍下一場了。”
展昭倒是聽話地松了手,從他頸窩裡擡起頭來,白玉堂一擡眼就撞上了展昭的眼神,幽深地讓他心驚。
他心中一動,想道,這貓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隻是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那邊包拯已經在喊開始了,他隻好立刻把自己的思緒調整到角色中去。
三寶既已尋回,包希仁自然須将此事禀明皇帝,隻盼着龐太師已被龐貴妃勸服了,不要再生事端方好。隻是世事哪能盡如人意,龐太師是向來看包希仁不順眼慣了的,不過是因為皇帝尚能明辨是非,包希仁又得民心,加上展熊飛一貫護衛左右,竟沒得法子可想,如今這般一個大把柄賺在手裡,如何肯放過,早早就寫好了一本折子,誓要削一削開封府的面子,方肯幹休。
這日早朝,包希仁便出列下拜,口稱有本要奏,當堂将白澤琰盜三寶之事來龍去脈細細說明,又求情道:“吾皇聖明燭照,白義士乃是義薄雲天之江湖俠客,其氣度武藝,無不同展護衛一般無二,并非大奸大惡之人,不過一時沖動罷了,并不曾犯下什麼潑天的罪過去,還望陛下以寬仁為要。臣雖不才,卻有愛惜人才之心,情願以這烏紗擔保。”
龐太師便冷笑道:“包大人此話差了,若是天下人都這般,隻因沖動行事,便可脫罪,日後豈不是人人都要以一時沖動為由,以武犯禁了?”
他人雖混,話卻對,機變如包希仁,竟也一時被他堵的說不出話,幸而皇帝有心偏幫,忙打圓場道:“既然這般,就宣上來看一看,若真如包卿說的那般,朕便也許他個四品官職,叫他将功折罪罷了。”
這話一出,旁人也還罷了,唯兩人心中暗叫糟糕。一則是龐太師,他知皇帝素來惜才,倘若那白澤琰真是個同展熊飛一般的少年英雄,此事必然又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豈不是又被那包希仁逃過一遭?另一個卻是今日亦随包希仁上朝來的展熊飛,聽得皇帝有意封白澤琰官職,一時心中慌張,以白澤琰那般高傲心性,安能願意?隻心中這般想,卻作聲不得,唯有暗暗叫苦罷了。
殿中之人心思各異,卻俱都對白澤琰好奇,實則生平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卻又機敏百變之人,因此都伸長了脖子往那門口瞧去。就見那殿前走來個白衣公子,生的面如冠玉,墨畫也似兩道劍眉,點漆也似一雙美目,當真俊美至極,更兼氣度不凡,一時之間,竟無一人則聲,全都看呆了去。
于一片靜谧之中,隻聽皇帝于龍椅之上,喝一聲彩,道:“好個錦毛鼠!”
這一聲驚醒了衆人,就見白澤琰于殿前款款下拜,口稱聖上,皇帝急急地便叫免禮,又欲起來去扶,隻白澤琰卻不是展熊飛,聽他免禮二字一出口,話音不曾落地,便自個兒起來了。皇帝隻看的暗暗稱奇,心道包卿說這白澤琰心高氣傲,果然如此。
又詢問白澤琰那盜三寶之事,果然同包希仁說的一般無二,又道:“總是草民一人的罪過,卻與包大人同展護衛不相幹。”
龐太師在旁聽了多時,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此時立刻發難,道:“此言差矣!陛下,臣有本奏!這白澤琰盜三寶,并非乃是像他說的,是什麼稱呼之争,意氣用事,實則是包希仁指使所為!”
言罷,便将手中奏折呈上。
那奏折乃是他昨晚便同幕僚拟好的,自然是構陷之辭,卻羅列捏造許多似是而非的證據來。龐太師雖則為人貪惡,卻是個老于做官、精于世故之人,深知這些東西亦不足以扳倒包希仁,隻不過卻要出一出氣,削他面子罷了。
别人尤可,獨展熊飛着急起來,唯恐白澤琰着惱,在這金殿之上鬧起來,不是玩的。一擡頭卻見他不慌不忙立于殿下,嘴角竟含着幾分笑意,說不出的好看促狹,他極為了解白澤琰,隻一眼便知道,這竟是個得意的神色。
皇帝接了奏折過來,他是有意偏袒,也知龐太師素來與包希仁不合,故作刁難罷了,本也不曾打算細看的,不過做個看折子的樣兒,卻在思索怎的能使這事兒過去方好,誰知不過掃了那奏折上的内容一眼,好懸不曾笑出了聲兒——哪裡是什麼參奏包希仁的折子,竟是個自首的罪狀,乃是以龐太師的口吻,自述自個兒于昨日收受了某官多少多少賄賂的。
他一擡眼,便見白澤琰雖不聲不響立于殿下,卻一臉幾乎掩飾不住的得意洋洋,心知必是此人的手筆無疑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掉了包兒的。不由心下暗歎,又起那愛惜人才之心,心道這白澤琰果然是個心思玲珑又藝高大膽之人,若能為朕所用,不是一件美事?複又覺得好笑,想朕這老泰山為官多少年,老成精的人物,如今竟也這般陰溝裡翻了船去。
皇帝心念電轉,面上卻不顯,隻将那奏折命禦前總管送回去,不動聲色道:“龐卿怕不是早上起來不曾睡醒,瞧瞧自己遞上來的這是什麼?”
龐太師見他這般,不由狐疑,遂道一聲“是”,接過奏折隻一看,吓得面如土色,撲倒在地:“這、這……老臣……”
展熊飛冷眼旁觀,見此情景,心知是白澤琰趁他不知道的時候不曉得又做了什麼,不由得好笑不已,暗道這小耗子一眼瞧不見便要作妖。正感慨間,猛地聽那殿上皇帝道:“此事來龍去脈,朕已悉知,白義士雖沖動之下做下此事,念在到底不曾造成什麼後果,便也封白義士做個四品帶刀護衛,入開封府将功折罪,如何?”
皇帝到底要面子,生怕白澤琰心高氣傲當場拒官,先給自己留了個退路。便是展熊飛聽着,也長出一口氣,心道澤琰雖說傲些,卻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皇帝話說的委婉,他必也辭的委婉,這場風波,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誰知白澤琰一辭不曾辭,竟在殿下下拜,口中道:
“草民,領旨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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