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閑不知道喬榭從誰口中得知了他……不,是原主斷袖的事情,當時他腦子一蒙轉身就逃了,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澄清誤會,後來也一直有意無意地躲着對方,可喬榭卻好似對他更加縱容了。他躲躲閃閃避而不談,喬榭就吊兒郎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他心神不甯沒做飯,喬榭再來小廚房就自帶食盒。他越是如驚弓之鳥,喬榭就越是和顔悅色。正是因此,管清閑才更加困惑。此刻,他眼睜睜看着喬榭提着巨大的食盒堂而皇之地走進食堂,福喜立刻如同被老鷹驅趕的小雞仔般低着頭順着牆根兒溜出去,管清閑本想同福喜一起溜走,腳後跟都搭在了門檻上,卻遲遲邁不出去。回頭看一眼,喬榭推開案闆,正不緊不慢地往竈上的空餘處呈菜。管清閑一咬牙,步子一轉折返回來,正趕在喬大統領擺好最後一道菜時坐下。竈台上隻放了兩雙碗筷,顯然是準備好了的。管清閑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眼見他去而複返,喬大統領愉悅地勾起唇角:“坐吧,這菜是我剛從禦膳房拿出來的,還熱乎着,管總管讓我囑咐你多吃點兒。”噴香撲鼻的味道從喬榭打開食盒的那一瞬便充斥了整個廚房。管清閑看了眼豐盛的菜色,沒動。喬榭擡頭看他:“怎麼不坐下?”态度平和得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管清閑已經湧到嘴邊的話頓時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了,吭哧半晌,臉都紅了才憋出一句不軟不硬的話:“你最近……是不是對我太好了?”終于意識到了。裝坦蕩幾乎要裝出内傷的喬大統領眉梢控制不住抖了抖,掐了把大腿才勉強克制住露出笑容的沖動,他放下筷子,兩手撐在下巴處作深沉模樣:“怎麼說?”管清閑的臉再次燒紅起來,他舔了舔幹澀的唇,小聲吭哧着,眼神飄忽:“怎、怎麼說呢……你不是知道我那,那什麼嗎?”善解人意的喬大統領擰眉冥思苦想了兩秒鐘,恍然大悟地擡起頭:“你是說,斷袖?”管清閑臉上滾燙卻不得不承認,隻能餘光瞥着四處,做賊般忙不叠點頭:“對對對。”卻沒想到喬榭緊随着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所以呢,那又怎麼了?”管清閑:“……”不是,一般來說,在知道了他……咳,在知道了原主的性取向之後,難道不該注意點,和他保持适當距離嗎?怎麼現在還跟牛皮糖似的黏上了呢?這也太不正常了吧!該不會……該不會?!管清閑上下掃了喬榭一眼,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濃烈的危機感,他雙手抱胸猛地後退兩步,貼在牆上緊張兮兮地盯着喬榭,質問道:“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喬榭心裡一驚,手上一抖,兩根筷子差點脫手。他不動聲色地瞟向管清閑,後者正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仿佛隻要他一有出格的舉動,對方就會兔子一樣拔腿逃之夭夭。之前還挺遲鈍的,怎麼這會兒又敏銳起來了?喬大統領有點兒意想不到,但此時此刻完全不能慌張。于是喬大統領用放置在桌下的手掐了把大腿,而後頂着管清閑提防的目光,淡定地将菜送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着。直到雲淡風輕地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喬榭才緩緩點頭:“沒錯。”語畢,便見管清閑愣在原地,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瞪着,顯然飽受驚吓。喬榭本來緊張得要死,見他這模樣不免覺得好笑,于是調侃道:“喂,你就這麼怕被我看上?還是說受寵若驚覺得本統領……艹,你翻什麼白眼?管清閑?!這種時候你敢不敢不暈過去?!”天旋地轉的感覺隻持續了兩秒不到,微涼的水灑在臉上,将管清閑的意識從岩漿般粘稠炙熱的思緒中拉回來。管清閑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喬榭正站在他面前,一手端着銅盆,另一手浸在銅盆裡盛着的清水中,水面上還漂浮着一片綠油油的葉子。管清閑克制不住地流下兩行清淚。他到底,做了什麼孽喲。大概是管清閑臉上的怨念太過明顯,以至于别人都能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端倪,方才還從容淡定絲毫不慌的喬大統領沉默了五秒,臉上不見一絲笑容,他漆黑的瞳仁直直望向管清閑,突然開口:“我就這麼讓你接受不了?”語氣中含着濃濃的挫敗。管清閑下意識張了張嘴:“不……”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後立時一愣。等等,他否認幹嘛?本來就是啊!莫名其妙被誤認成斷袖已經夠令人煩躁的了,現在他幹嘛要在乎喬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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