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的話,最多隻能吃四分之一個。”朝倉千夏用刀把炸薯餅切開,岩川先生雖然說是嚴格禁止無神皓進食任何油炸類食物,但是偶爾偷吃那麼一點,對方也并不會太過介意。“唯,這個給你,課餘餓了的時候吃。”六點半才吃過飯,現在顯然不可能餓,也就無神皓才嘴饞。“過分。”無神皓悶悶不樂地把屬于他的那一小塊吃進肚子裡。咂咂嘴後,視線盯上了朝倉千夏遞給小森唯的那份。“嗯,謝謝千夏。”臉頰绯紅的小森唯飛快接過食物盒放入包中。“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朝倉千夏威脅地看着無神皓,看的少年不滿地撇了撇嘴。“知道啦。”不就是不能欺負小森唯還要照看着點嗎,對方這兩天上學老是神出鬼沒的,他真想欺負也得先找到人啊。“乖,帶上這個。”朝倉千夏遞出一個食物盒,裡面是蔬果拼盤。等待炸熟時間裡順手切的。“謝啦。”無神皓這麼說着,跟着小森唯出了門。朝倉千夏看着兩人出門,在心裡問赫萊爾。‘你不讓我把那兩根項鍊要回來嗎?’‘那把劍不适合你。’‘那就讓唯接着帶着吧,我多少也能安心。’‘好。’朝倉千夏敲開了錐生一縷的門。“我以為你打算拖到我把這件事忘了。”錐生一縷開了門,看着徹底剪了短發的少女輕聲道。朝倉千夏不答,她确實是曾經打過等事件都解決完後在和錐生一縷攤牌的打算的。“進來吧。”銀發少年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少女歎了口氣,讓開了位置。錐生一縷的房間裝飾的極為簡單,幾乎除了客房自帶的東西外,除了學校發的課本放在書桌上,立海大的校服挂在牆壁上外,就隻剩下放在床邊的那個相框了。裡面是那個‘朝倉千夏’和錐生兄弟的照片。這個少年不知何時,就變成了孑然一身的模樣。去見他這件事,她是不是做錯了?朝倉千夏怔然地望着那張相片,隻覺心底難受得厲害。如果不是她出現,他現在大概還在紅家生活得好好的,绯櫻閑一定能把他照顧得很好。“我還從來沒跟你說過謝謝吧?”将朝倉千夏拉到床邊坐下的錐生一縷注意到少女的失神後,仰着頭望着雪白的天花闆輕聲說道。“謝謝你。”少年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清淺。他小時候其實很倔,不管朝倉千夏是分糖也好,拉着他一起玩也好,他明明很開心,卻一次謝都沒有說過。仿佛說了謝,就好像他是因為身體原因得到了那個孩子的特殊照顧一樣。“……”朝倉千夏沒有回答,那聲謝,不該是對她的,她給錐生一縷帶來的,隻有各種不好的消息罷了。“你又把自己分開了嗎?”錐生一縷的聲音裡隐約有點不高興,朝倉千夏卻從中聽出了那絲祈求。“我分不開。”朝倉千夏閉眼,聲音變得極低,“可是一縷你,應該分得開才對。”她分不清,是因為她這個人格确實是繼承自‘朝倉千夏’。哪怕現在沒了那七年的記錄打底,她還是現在這個她。盡管她沒有封印‘朝倉千夏’的記憶,不能完全把對方對于錐生一縷的情感完全剝奪出來。可這對于她來說,那畢竟是十年前了,對于朝倉千夏實際經曆過的歲月而言,更是三十多年前了。她會覺得溫暖,開心,卻不會因此将錐生一縷視為唯一。同理,十年後的錐生一縷是完全可以把她和‘朝倉千夏’當作兩個人的。就像當時對方說的那樣,他會恨她。雖然對于那時的朝倉千夏來說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卻是理所應當的人之常情。可為什麼對方會選擇原諒?朝倉千夏在意識到以諾的精神狀況不對勁之後,才明白這個問題。如果說血緣親人是以諾的執念的話,那麼多年來一直認為是被自己的父母殺死的‘朝倉千夏’,就是錐生一縷的執念。如果當初她能在走之前留下隻言片語讓錐生一縷知道‘朝倉千夏’好好的,那麼‘朝倉千夏’在錐生一縷的記憶中,也許僅僅隻會是兒時玩的很好的一個孩子罷了。可惜沒有如果。他已将‘朝倉千夏’的死認為是他的責任。“又是這個問題?”錐生一縷的語氣微嘲,不知是在笑誰,“你就不怕我分清了後恨地想要殺死你嗎?”“如果你怨我恨我甚至想殺死我,我确實會難過。”朝倉千夏睜眼,眼中隻有冷靜到極緻的冰冷,“可是如果錐生君你分清了,又怎麼會在意?”“……對啊,是我不想分清啊。”隻是他不想分清罷了,說什麼怕對方難過,隻不過是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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