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季深驚吓,連忙擡手擋住臉。項信先反應更快,直接背身擋在她面前。悶悶的一聲,重重抽在皮肉上。項信先吃痛地悶哼一聲。馬上那人回頭瞥了一眼,看被邱季深躲過去,不做停留,一臉晦氣地離開了。“誰!哪個混球竟然如此猖狂!不僅鬧市策馬,還敢動手傷人!”邱季深是真的怒了,恨不得朝對方丢一榔頭。她趕緊去看項信先,問道:“你沒事吧?”項信先閉着眼睛搖了下頭,慢慢摸着旁邊的柱子坐下。邱季深看他露出的脖子後方有一截鞭痕正在發紅滲血,而他毫無痛覺的模樣,探手去摸他的額頭,才發現對方體溫一片滾燙。看來是病重了,才從大理寺被趕回來。這樣的溫度,再放任他燒下去,人就要被燒壞了。邱季深立即将竹筐放下,托路邊擺攤的小哥幫忙照看項信先,随後急促地跑回家去找葉疏陳過來幫忙。因項信先說不想回家,在送他去醫館把脈問診之後,暫時将人帶回高家小院安置休息。邱季深也去告了假,留在家裡幫忙照顧。反目葉疏陳對于項信先的突然來訪不是非常高興,似乎是嗅到了什麼不善的味道,覺得此人會在這裡久賴。原因是無恥的人對于他人的無恥特别地有預見性……邱季深用力呸了他兩聲。葉疏陳說:“你總不能将他留在這裡吧?也不看看他父親是誰。兒子丢了,找到我們這兒來,不定還要說是我們拐了他。”“他又沒死,不能自己解釋嗎?”邱季深捏着下巴感慨說,“果然叛逆期來了,再聽話的孩子也擋不住啊。從今天起,項信先步入了一個新的成長階段。”葉疏陳掃了床上人一眼,終是沒提項父有關的事。邱季深回憶起來,忿忿道:“不知今日那個敢在街上行兇的人是誰,真是狂妄猖獗,蠻不講理。若非今日項信先替我擋了一鞭,挨打的就是我了。”葉疏陳兩手環胸沉思說:“聽你所述,有這種膽量擺出此等陣仗,同時長相醜陋身材高大還頗為臉生的,大概隻有近日回京賀壽的戎帥,也就是太後的親弟,餘兼了。”邱季深想了想,問道:“那個因馬上風而死的餘長華……的父親?”葉疏陳點了點頭。邱季深摸着發涼的脖子說:“怎麼又惹上我了?他們家是祖傳的毛病嗎,非要與姓邱的過不去?”“你近日風頭大盛,說不定就是與你有關。”葉疏陳認真道,“餘長華去世時,他都忍住了,這一次未經陛下宣召就主動入京,可見是亂了手腳。如今陛下有意攬權,自然要将重要的官職收回來,可他朝中能信任的官員卻不多,或許其中就提了你的名字。”邱季深細想覺得确有可能,憋出一句:“這是在坑我吧?”葉疏陳聳了聳肩,表示與自己無關。邱季深腦筋一轉,當即撸起袖子,跑回自己屋中,握住筆開始打小報告。虧可不能白吃,就算唐平章不能替她讨回公道,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為他受大委屈了。她快速打了一遍腹稿,對事實稍加潤色,委婉又慷慨激昂地描述了過程,記錄在紙上。奏折上寫,鬧市街區有人執鞭傷人,項信先因此受傷,傷口感染導緻身體發熱,如今病重無法視事,隻能躺在家中靜養。影響惡劣且造成民間恐慌,希望陛下能徹查鬧市狂徒并予以嚴懲,以防更多百姓因此受害。·“他要我道歉?”站在屋子中間,那虎背熊腰,目似銅鈴的男人重重一拍桌面,聲音粗野地說道:“哼!他要奪我餘氏鹽運使一職我還未向他追究,就想先殺我的威風,真以為我回來是給他拜賀來的嗎?”“他是忘了當初,是誰将他扶上那個帝位,如今來跟我擺這個派頭,真當我餘家那麼好拿捏?”太後陰沉着臉道:“你既也知道自己姓餘,就該知道這天下是姓唐,若非先帝的當初,又哪裡來的你的‘當初’?怎麼不繼續往前論了?我以為你這幾年有所長進有所收斂,不想還是這般不知分寸!你擅回京城在先,罔視法紀在後,叫我如何回護你?”餘兼說:“阿姐你怕他我可不怕,不過是在街頭騎馬而已,他要将我如何?我倒要看看是誰人敢參奏我,叫他明白時勢分寸才是!”太後叫他氣得呼吸短促無力,額頭一陣刺痛。“終有一日,你的倨傲要禍殃我餘氏!”“根本不會有那一日!”餘兼大手一揮,聽不進她的話:“這天下從來都是成王敗寇,如阿姐你一樣隻知韬光晦迹,才叫人看不起!阿姐,往日您直率鋒利,手腕強硬,小弟深感欽佩。當年是何等風光,如今卻要放下身段主動去哄那小兒,莫非是覺得忍辱負重,就能有所成就?您也要先看看他是否承您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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