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季深朝他一禮。後方國公面無表情地走過。禦史大夫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又轉回身道:“你其實不必如果緊張,國公已經與我們說過。無論事成與否,你提出的舉措都确有可行之處,逸群之才,不愧是陛下的肱骨耳目。”邱季深在面對諸多上官的威壓與逼問,依舊表現得從然淡然,對答如流,着實讓人欣賞。尤其是從中展露出來的氣度與才學,足以顯出她是個可造之輩。邱季深連忙謙虛地表示惶恐。幾位官員并未與她争辯這個,隻是點了點頭,互相議論着離去。·又過了一兩日,大雪終于停止了肆虐,天空開始放晴。可事情并未就此好轉,城裡城外的流民還在徘徊,低溫的侵蝕也仍在繼續。但不知是否是大雪驟歇給了衆人信心,城中又燃起了一股生氣。衆人開始忙活起來,為來年做準備。街上積雪漸漸清去,貨郎挑着擔子在街上四處叫賣。一年重大的祭祀之日将近,節日的喜氣蔓延開來。邱季深還在給工人上小深深棉花課堂,并不習慣将冬至作為大節日來過,就沒在意,是項信先過來提醒,她才恍然驚覺。這裡的冬至就算是過年了。哪怕是高吟遠跟葉疏陳也需要休息,她似乎給了那兩人太重的負擔,要他們跟着連日疲憊不得喘息,實在說不過去。這樣一想,頗感愧疚。項信先正是來請幾人去項府一同過年的,免得他們留在簡樸冷清的小院中,敷衍地就将事情給略過了。他說得很委婉,是想到邱季深三人手上應當已經沒有多餘的銀錢,不便置辦用于祭祀的各種物件。家中也沒有穩重的長輩出聲提點,容易出現什麼錯漏。若是一起來項府的話,他可以叫管事幫忙,正好還能搭個伴。這次他倒是特意提到了葉疏陳,讓葉疏陳一起來湊個熱鬧。若葉疏陳真的不願回國公府,他還可以讓父親出面去跟國公招呼一聲,以免國公擔心。他考慮得已是妥當,可邱季深還是婉然拒絕了他的好意。項信先是可以大方叫葉疏陳過去,他們葉大公子卻不一定樂意。葉疏陳已經向她明示過許多回,翻來覆去就是表示不喜歡她跟項信先打交道。雖不知道原因是否真如他所講的那樣随性任性,她總歸不能替葉疏陳答應會叫他不高興的事情。這樣的兩幫人湊到一起,哪裡是去休息,分明是去遭罪才對。何況邱季深也并無此意。她不喜歡與不熟稔的長輩打交道,更别說住進規矩繁多的名門家中了。項信先隻能遺憾作罷。不過還是給她帶了一些曬制的肉幹,希望她能留下。“對了。”邱季深随口問道,“你之前要找的楚偃,找到了嗎?”項信先愣了下,才說:“沒有。不過已經不重要,我決定不找了。”邱季深笑說:“是嗎?不定也不用覺得遺憾,或許什麼時候就會遇見。緣分就是這樣巧合的。”項信先跟着笑:“遇見也未必就是好事,全是我的好奇心在作祟罷了。忘了就忘了吧。”兩人不過随意說了幾句,竟然就叫葉疏陳給看見了。那貨一副“你豈可辜負我”的表情,在項信先走後跳了出來,對着她龇牙咧嘴。“他來找你說了什麼?”葉疏陳哼道,“他是不是說了我的壞話?我分明看見他一臉奸笑,還念到了我的名字!”邱季深:“……”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槽起。“你遲疑了!”葉疏陳瞪着眼睛,大為受傷地說道:“果然如此,項信先這道貌岸然的僞善之輩!我上次見他,他就對我冷嘲熱諷!呵,他以為他是誰?我容忍了一個高吟遠,難道還能容忍一個他嗎?!”邱季深抖擻起精神,鄭重說道:“是,他知道錯了。他這次來找我,就是托我轉告,姑且向你道個歉。”葉疏陳更氣了:“姑且?我葉疏陳要他一個姑且?”邱季深:“重點不是在道歉嗎?”“我要他姑且的道歉?連道個歉都算姑且,憑什麼?”葉疏陳說,“我的面子缺他一份姑且嗎?憑他姓項,就能輕易姑且别人?”邱季深忙告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姑且是我自己加的。我傳話的時候添了些東西。他說誠心向你道歉。”葉疏陳又是一揮手:“他那虛僞小人哪裡來的誠心?真誠心何必加個誠心二字,所謂的‘誠’是靠嘴說出來的嗎?分明就是敷衍了事,借我與你搭讪!”邱季深勃然怒道:“葉疏陳你有完沒完!少得寸進尺了!”葉疏陳被她一吼,讷讷了兩聲,不再嚣張,一臉委委屈屈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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