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陳還在勸服唐平章:“一群膽小鼠輩,見利忘義。能為了銀錢做出誣詐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種貪生怕死之徒,想來是知道事情利害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清楚得很。不會扯出餘長華,更不會扯出太後。隻要到時縣衙稍加引導,要他們互相指正,也算為民除害了。事情自可迎刃而解。”“好!”唐平章拍了下手道,“似乎是可以的,五郎你覺得呢?”這樣即保了太後的小侄,又可以将高吟遠救出來。他竟真覺得是個好主意。或許是沒想那麼深。不過邱季深現在也不敢相信了。“這樣行了吧?陛下也答應了。”葉疏陳見狀,對邱季深笑道:“事情解決了。你總不需要,再為此煩心了吧?”邱季深心情複雜。開心是沒有,隻覺得腦袋開花的幾率有點高。邱季深說:“以惡治惡,這樣不妥吧?您是陛下,何況那些人……”葉疏陳:“照《詐僞律》中說,‘諸證不言情及譯人詐僞,緻罪有出入者,證人減二等,譯人與同罪。’高吟遠被詐僞的是兇殺、奸淫,就算罪減二等,也夠他們受的。這分明是罪有應得,哪裡來的以惡制惡?隻不過高吟遠的事若是落實了,就無人追究他們的過錯罷了。那才該叫做徇私偏向呢。”“這案子原本連個頭緒都沒有,如今隻是不妥,就說明解決了啊。”唐平章也上陣說服,“你衙中諸多事務,難道都很妥當嗎?”邱季深說:“能這樣算嗎?”唐平章無辜說:“不然又該怎麼算?”葉疏陳:“你若是覺得心裡過不去,将高吟遠放了之後,剩下的審理,推交給縣令即可。不用你再去扮那黑臉,也不用你頭疼了。落個幹淨不好嗎?”葉疏陳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很随意,做的事全是巧合,然而順之推導,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如今闡述條理有序,怕是早就想好了。一個顯然是很聰明的人,真的會那麼天真嗎?“我認識的邱季深,應該不是個這樣不知變通的人才對。”葉疏陳眼睛直直注視着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嘴角噙笑,語氣淡淡道:“或是說,其實你也沒多想救高吟遠。”試探——他是在試探我。邱季深肯定了。有沒有惡意不确定,但葉疏陳或許知道些什麼。并不像他表現得那麼單純。唐平章見邱季深沉默,走上前拉開葉疏陳的手道:“叫五郎好好想想吧,這是他自己的事。若是真覺得不妥就罷了,有原則也不是一件錯事。”葉疏陳無所謂說:“我隻是說說而已,做決定的自然是他啊。反正大家貫覺得我會出馊主意,瞧不上也沒什麼。”唐平章笑說:“那看來在這事上,我倆是臭味相投。”“不提也罷,不過白白壞了心情。”葉疏陳揮了下手,快速将此事揭過去,好似方才真是他無意的。說:“騎馬去,再耽擱一陣,又要晚了。”唐平章說:“走,我今日要跟你們多跑兩圈!”二人說走便走,拉上邱季深,朝禦馬苑的方向走去。遠處還墜着一群内監與侍衛。葉疏陳帶過來的馬,也被暫時看管在那裡。這地方可以練習射箭、騎馬、打球,就是一塊較為寬闊的空地。進了木棚,唐平章叫邱季深自己去選一匹,被邱季深回絕了。她看起來略為心不在焉,這次唐平章沒有指出,也沒有過問,隻讓她靜靜煩惱。葉疏陳卻對她說:“當初我們學騎射的時候,就你身手最為矯健,連教習的将軍也要誇贊你。難得三人還能聚到一起,不如再比比?”邱季深哪騎過馬?更别說射箭了。她越發覺得葉疏陳說的話别有深意,隻是故意不點破。不明白這人。她沒敢在唐平章面前露出端倪,低下頭,落寞神情中帶上一絲痛苦,說道:“多年前曾從馬上狠狠摔落,如今是不想再騎馬了。”唐平章連忙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五郎在外想必吃過許多苦,不必勉強。”葉疏陳恍悟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我說騎馬的時候,你總是沒什麼興趣。那陛下,我們走吧。”·邱季深獨自一人坐到邊上圍觀。因為人不夠,唐平章又叫了幾名衛兵,同他們一起玩。那些人身手矯健,都是負責看着唐平章,不叫他受傷。一群人騎着馬在場上馳騁,距離貼得也近,邱季深看着有些吓人。日頭漸烈,快要臨近中午了。邱季深坐了會兒,覺得有點頭暈,心裡默數,等着這倆毛孩子玩累了,邀請她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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