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籬看着這張照片,陷進了沉沉的思索中,那些消失在她的曆史線上的照片中,究竟記錄了些什麼?為什麼父母要刻意的把照片清理掉?她開始順着照片上的記錄追憶自己的過往,她看着自己憂傷的眼神終于想起了一樣東西,小山,隻有小山可以把她的記憶聯系起來。小山說父母曾經非常反對她們在一起,所以潘籬父母保存的相冊上沒有任何她和小山的合影,可是明明小山手裡還有那麼多合影。空白的那一段曆史許多照片在小山哪裡,潘籬漸漸回憶起了當時的心酸,回憶起了那種撕心裂肺痛楚,小山死死抓着她的手,對她喊:“大籬你等我,我一定回來找你,一定要等我。”小山的父親抓着小山的手,把她使勁往回拽,潘籬想去抓小山的手,但是被小山的媽媽攔着,兩隻手擱着幾厘米的空氣,就像遠隔了萬水千山那麼遙遠,潘籬隻好大聲喊:“我等你,一定等着你。”小山的媽媽生氣了,用力推了潘籬一把,把潘籬推的摔在了地上,小山被她父親拽回了家裡,那扇漆着奶白色油漆,貼着已經斑駁殘缺的了福字的門在潘籬眼前關上了,就像一座不能跨越的山一樣把她和小山阻隔在門外。潘籬趴在床底下,趴的胳膊麻木了,于是她轉個身,躺起來繼續看相冊,看着那一張張照片,現實和回憶交織着,恍惚在做夢一般。潘籬想,她終于和小山在一起了,經過那樣殘酷的分離,到最後還是在一起了,雖然讓父母點頭同意的代價是如此慘重,小山得了血癌,潘籬的死裡逃生,才讓父母輩們認識到感情的不可替代性,這是因該是一個殘酷卻又甜蜜的故事,可是潘籬想了許久還是覺的哪裡不對,因為她看到自己穿着警服的一張照片了,而父母和小山誰也不曾提及她以前的工作。并且她最近兩年的照片也沒有,潘籬有些奇怪,可能是因為她工作了之後很少很家裡人合影了,也可能是因為合影裡還有小山,所以沒有出現在相冊裡,又可能這個合影裡說不定是另一個人,潘籬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于是她拼命回憶,但是腦袋一直昏沉沉的,想多了之後,就開始疼,疼的讓她無法思考下去,她隻好把相冊重新放好,繼續賣力的擦地闆,因為當專注于某件事情的時候,她就不用糾結腦子裡那些紛亂的思維了。潘籬去上班了,潘籬總覺的這裡人都很友善,她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其實什麼也想不起來,之前小山聘請的私教花時間陪她練了幾天,讓她找找感覺,之後開始學習怎麼做一個教練,她的英語雖然好,但是還沒好到溝通完全無障礙的地步,而在荷蘭英語雖然用的非常普遍,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部分人習慣用他們的母語,是以剛開始工作并不順利,還好潘籬有耐心,肯學習。潘籬在醫院裡認識的小姑娘知道潘籬在這裡做助教以後,很開心的跑來看她,然後就在俱樂部開始宣揚:“她的妻子是個畫家,我看過她的畫,非常有天賦的畫家,最要命的是她非常的勇敢,你知道勇敢的人有多吸引人麼?她自己本身身體就很不好,可她還是一直在畫畫,努力把自己的畫賣出去,然後賺錢帶她來我們國家結婚,給她做治療,噢,對了,她之前出事腦部動了很大的手術,現在是失憶狀态,而在她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妻子還是對她不離不棄,承擔了一切,她太幸福了,有這樣一個勇敢堅強的妻子,我非常非常的喜歡那個女孩,她看上去很瘦,很蒼白”原來小姑娘雖然是潘籬的好朋友卻是小山的粉絲,被她這樣一宣揚以後,潘籬的同事還有學員們開始讨論起潘籬和小山來之不易的感情來,而且多數都抱着羨慕的态度,小山在讨論中被描繪成了一個完美愛□子的表率,潘籬聽他們議論,隻好作出幸福的微笑。晚上下課後,潘籬有些悶悶的,不想回家,一個人在街上茫無目的的走着,拿着手機,打開手機的攝像頭,仰着頭,通過鏡頭看着黑黑的天空,遙遠的夜空中有一道流星雨劃過。劉一幀回來了,回來看到君子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沒有去睡,他疑惑的說:“怎麼還沒睡?”君子玉輕輕笑了笑,說:“你去哪裡了?”劉一幀也笑了,是苦笑,說:“這麼多年你都沒關心過我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家。”君子玉說:“明天法院就要開庭了,我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劉一幀歎口氣,說:“因該不會,能出什麼意外呢?你們家三個人,家産三分,你也不打算多要的話,無非就是這麼分。”君子玉說:“我是不打算多要,因為我還有底牌,我就怕被人掀了底牌。”劉一幀說:“快睡吧,已經很晚了,别瞎擔心了。”君子玉的确很擔心會被掀了底牌,第二天一早,她去了法院,旁聽席上空無一人,她的繼母比她更早到了,而劉一幀并沒有陪君子玉來。法庭有些冷靜,君子玉的繼母的律師和陪審再說什麼,君子玉的律師也在備卷。君子玉在被告席上坐了下來,看看身邊肅立的法警,不經意的做了個深呼吸,她還是有些緊張了。法官很突然的敲響了法槌,說:“被告和原告都已經到齊了,我們可以開庭了,原告先稱述原委。”君子玉的繼母妩媚的撩了撩頭發,輕啟朱唇,說:“我要求按法律分割遺産,我并沒有過多的要求,隻要拿到我跟兒子該拿的一份就夠了。”君子玉說:“我并沒有跟你争,何必非來這裡?”她的繼母卻淡定的說:“原告在我丈夫去世之前,就惡意轉移隐瞞原本共有的家庭财産,她現在手裡有百興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就是原本君家的财産,我這裡有證據,可以證明她是如何轉移财産,并且向她父親瞞報,把共有财産據為己有的,按照法律這部分财産都因該是易博的資産,因該算在遺産内合理分割。”君子玉的腦子轟響了一下,她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而她身邊的律師也有些措手不及,俯身在她耳邊說:“為什麼你不提前告訴我這件事,你對我隐瞞隻能是毫無防備的輸掉官司。”君子玉卻冷笑起來,冷笑着喃喃自語:“果然是這樣,劉一幀,你幹的好!”因為她所有轉移出去的錢都是通過劉一幀辦的,因為隻有劉一幀能瞞得過君易博,君子玉轉移财産必須要有劉一幀的幫助,她不信任劉一幀,可是又不得不借助他,而能夠收集到君子玉轉移财産的最全面的證據的人,也隻能是他,這就是一場博弈,就看誰笑到最後了,目前看來,笑到最後的是劉一幀。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冷落我,~~~~(>_☆、50晚上回來時,君子玉又一次等在客廳裡,一直到劉一祯進門,她看着劉一祯說:“為什麼”劉一祯起初并沒有說話,君子玉站起來,走到面前,伸手扶着他的臉,讓他擡頭正視自己,然後說:“回答我,到底為什麼?”劉一祯還是沒有任何言語,君子玉在他的沉默中爆發了:“劉一祯我帶你不薄,我給你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你還想要什麼?我說過隻要心蝶公司并購成功,我們就離婚,财産均分,新公司歸你,我隻要心蝶!你出去找女人我買單,開的車,住的房子全部送你,你還要怎麼樣?”劉一祯很淡定,凝視着眼前的君子玉說:“所以你隻當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不,比小白臉還不如,你想過沒有?我是個男人,你永遠在我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盛氣淩人,憑什麼,就因為你給我花錢嘛?我告訴你,我不想要别的,我隻想要你。”“呵呵呵”君子玉冷笑起來,說:“你是個男人?呵呵,好值錢啊,你這麼有骨氣,你幹嘛娶我,你還不是沖着我家的錢來的?我們各取所需這就夠了,你竟然這麼貪得無厭!”劉一祯伸手松了松領帶,說:“那你又何必嫁我?你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性取向,還同意嫁給我?你這就是欺騙!”君子玉卻問他:“那女人給了你多少好處?”劉一祯說:“等财産分割清楚後她讓我出任心蝶的總裁,年薪百萬再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君子玉搖搖頭說:“你以為我信嗎?年薪加分紅,你的年收入也不足千萬,而你接手新公司賺到的是這些錢的三四倍都不止,你拿着百萬年薪和那點股份就把這些買了?”劉一祯在一次強調,說:“我不為錢,我隻想要你,也許我的薪水以後不會太多,但是足以讓繼續讓你保持現有的生活水準,現在你隻能拿到很少的一部分财産,如果這個時候還要跟我離婚,你的财産還要被我分走一半,你自己就所剩無幾了,家庭敗落,事業失意,跟我離婚的話,你還有什麼?”君子玉恨恨的看着劉一祯說:“原來你就是為了不讓我跟你離婚?”劉一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個打擊對你來說很大,不過你隻能面對現實,你隻有好好的繼續和我生活着,你才能維持你現有的生活水準,如果離婚,呵呵,說白了你就是富家大小姐,不管你有多優秀,有才幹你的價值都是依附在君家的财富上的,君家一旦垮掉,你的價值也就蕩然無存了,可我不會介意的,你還是我的妻子,我愛你,你也隻能踏踏實實跟我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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