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别知道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麻子臉走後,有當地人過來給他們送早飯,跟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樣,大家看着那一大鍋黑暗料理,都面有菜色,但這鬼地方實在冷得要命,而且他們昨天沒吃晚飯,又餓着肚子擔驚受怕的折騰了半晚上,現在實在餓得發慌,所以也沒人抱怨什麼,都沉默無聲的把食物往嘴裡硬塞。早飯雖然難吃,但好歹是熱乎的,吃過早飯後大家氣色都好了一些,熱騰騰的煙火氣暫時驅散了昨晚的恐懼。外面集合的牛角号聲很快嗚嗚地響了起來,大家也沒多耽擱,到街面上後就跟着麻子臉等人向街道盡頭走去。顔驚鴻趁沒人注意把雲知夏拉到一邊,不知從哪變出一片綠得發光的小葉子,遞給她後低聲說:“把它吃了。”雲知夏看了看圓滾滾的葉子,又擡起頭看了看顔驚鴻,神色成謎:“金錢草??你喂兔子呐?”“兔崽子!”顔驚鴻屈指敲在了她腦門上:“解毒殺蟲的,我還會害你不成?”聽到“解毒殺蟲”功效,雲知夏蓦地想到了蟲怪還有一會兒要去祭拜的蠱神,本來壓抑到不行的小心髒忽悠一下飄到了半空。在這滴水成冰的冬天,她感覺自己像是剛泡了個熱騰騰的溫泉澡,所有的憂慮和不安都被一掃而空。雲知夏用兩根手指捏着葉子,故作嫌棄地低聲問:“哪來的?就這麼一小片管用嗎?”顔驚鴻見她總算又“活”了,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晉謙家祖傳的,寶貝着呢,吃你的。”雲知夏心道,我信你哦,我家還祖傳狗尾巴草呢,想是這樣想,還是皺眉捏起小葉子往嘴裡送去。就在這時,她猝然感到一股不容忽視的寒意,循着來源看過去,發現了走在斜後方臉色不太好的晉謙。他正以委屈而哀怨的目光瞪視着她捏葉子的手。該怎麼形容他臉上要哭的表情呢?就跟剛被狠狠霸淩過似的。雲知夏疑惑,不過還是一口把葉子給咽了,沒拉嗓子,感覺還不錯。“晉謙沒事吧?感覺要哭了。”雲知夏問顔驚鴻。顔驚鴻微微一笑:“他是高興的,喜極而泣。”雲知夏:“?”一行人很快走到了街道盡頭,又左拐進入旁邊紅色木樓,空曠的一樓已經沒昨天那麼多人了,剩下的也就十來個。沒有人群擋着,承重柱中間的那個方形大洞看起來讓人更不舒服了,像是一張等待吞噬獵物的猙獰大口,衆人都下意識地遠離那裡。沒多一會兒,穿着黑袍的大巫師從樓上走了下來,後面還跟着兩個擡屍體的人,他冷冷掃了雲知夏他們一眼後就向洞口走去,看樣子是要下去。唐莎挨到了雲知夏身邊,邊朝洞口探頭張望,邊疑惑地問她:“不是說去祭祀嗎?”想到今天上午路過洞口時感受到的陰冷氣,雲知夏皺眉搖了搖頭。雲知夏本能的不想靠近那個洞口,但麻子臉已經在催他們了,而且大巫師都下去了,沒辦法,隻能跟上同樣遲疑的幾人,順着洞口的階梯往下走。雖然有人在前面照着強光手電筒,隊伍最後也有麻子臉照着,但洞裡還是黑黢黢的一片,怪瘆人的。“小夏”唐莎緊緊拽着雲知夏的胳膊,手指都摳進了她肉裡,摳得她生疼:“昨天那些蠱毒發作的人就被送到這了,他們······他們說是祭祀,不會其實就是想趁機把咱們給處理了吧?”雲知夏聽到她這麼一說,就想起了昨天麻子臉跟他們說過的,那些蠱毒發作的人被關進了神洞,這麼看來,這條路應該是通往神洞的。她剛要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想,前面聽了個話音的白露先回過頭來,色厲内荏道:“什麼處理不處理的?你·····你别吓唬人!”唐莎見有人比她還怕,居然奇迹般的不怎麼怕了,腰杆都挺直了幾分,也不摳雲知夏胳膊了,掐着腰反唇相譏:“吓死膽小的,略略略!”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雲知夏先警告地一指唐莎,又沖白露把手往下一壓,示意前面麻子臉已經在瞪她們了,終止了這場一觸而發的戰争。一行人繼續大氣不敢出的往前走。他們所走的洞穴開始時很寬也比較規整,洞壁是有些濕潤的泥土,走了一陣後,洞壁開始滿是光潔潤澤的石筍、石柱,應該是到了一處溶洞。越向裡面走,本該越悶熱的洞穴卻變得越陰冷,也越來越像迷宮,大大小小的溶洞縱橫交錯,雲知夏抱着胳膊忍不住想,這裡也沒什麼路标,大巫師他們是怎麼知道該怎麼走的?也不知道昨天蠱毒發作的人被關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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