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戾氣讓柳婧打了一個寒顫,沒來由的,她有點畏了。當下柳婧垂着眸笑道:&ldo;是在下唐突了。&rdo;說罷,她朝着他一揖,清聲道:&ldo;顧兄請便,在下告退了。&rdo;說罷,她衣袖一甩,挺直腰背朝外走去。柳婧一步一步走着,直走出十幾步,她還能感覺到背心灼灼,似被人正靜靜地盯着。不過,一直到她走開,那顧郎也沒有喊住她。直到走出了雙方的視線,柳婧才停下腳步。她回頭看向剛才離開的方向,苦澀地笑了笑。人與人之間,有時候有的話,真的不必說出來。剛才那個姓顧的,在她提到她的姓氏,提到陽河縣時,那戾氣清楚可辯。那戾氣如此深濃,直讓她話也沒有說完便落荒而逃。這人如此嫌惡自家,冒然求他相助,隻會徒勞無功。不過,看來這人很有可能就是顧二郎了,回去與母親商量過後,再派人去拜訪吧。他們還有婚約在身,避是避不開的。倚着牆壁,柳婧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後悔年少不知事時的輕狂任性。柳婧不知道,見到她離去時,顧郎定定地盯着她的背影不放,闵姓小姑好奇地問道:&ldo;顧郎,這人是誰呀?怎麼話也沒有說完就走了?&rdo;顧郎垂下眸子,他唇角微揚,微笑道:&ldo;這人啊,或許是我一個故交……能在這裡遇上,也真是緣份不淺啊……&rdo;宛如弦樂的聲音響起時,不知怎麼的,他身邊的兩女都打了一個寒顫。雖是這一刻,兩女都感覺到眼前這個來自洛陽的高貴男子陰寒得很,可她們還是嬌柔歡喜地傍着他。畢竟,她們都是吳郡這個小地方的,普遍家世的女兒,以她們的身份,自是不可能成為顧郎的正妻。不過,聽說這顧郎這麼多年來,一直潔身自好,門風清正。如此她們能夠得到這位顧家郎君的歡心,便是一妾,也能大大提升家族地位。☆、與顧二的會面路上遇到了這麼一個人,柳婧也就沒有心思繼續逛街了,她急匆匆地朝家裡走回。一入府門,她便徑直尋到母親,揮退仆人後,柳婧跪坐在母親對面,低聲說道:&ldo;母親,女兒可能遇到了顧家二郎了。&rdo;&ldo;什麼?&rdo;正在刺繡的柳母手一顫,指尖一疼,卻是被針刺出血來。柳母顧不得冒血的指尖,擡頭看向柳婧,急急地問道:&ldo;你說什麼?你遇到了顧二郎?&rdo;&ldo;仿佛是他。&rdo;柳婧垂着眸應了一聲。柳母狂喜地站了起來,她喃喃說道:&ldo;居然遇到了顧二郎,居然遇到了顧二郎……難道說蒼天開眼了?我們時來運轉了?&rdo;柳母歡喜得轉來轉去了一陣,回頭見到女兒端坐在那裡,表情凝重,眉頭深鎖,不由收斂了笑容,不安地問道:&ldo;孩子,他,他不願意麼?&rdo;柳婧慢慢擡起頭來,她迎上母親,點了點頭,輕聲說道:&ldo;孩兒剛跟他說,孩子姓柳,他便臉色不善,待得知我來自陽河縣,更是臉色陰沉。孩子當時說不下去了,便匆匆告辭,離去時,他也沒有喚住孩兒。&rdo;頓了頓,柳婧說道:&ldo;母親,據今日重逢時,他的表現看來,這人對孩兒成見很深。孩兒想,不如我們以婚書為條件,請他幫忙救出父親。&rdo;柳婧輕聲說道:&ldo;他的身邊,還伴有闵府的嫡女和另一個美貌小姑。女兒想,他聽到隻需要救出我父親,便能解去束縛了他的婚約,一定會欣然同意的。&rdo;聽了柳婧的話,柳母卻沉吟起來。在柳母尋思時,柳婧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這院落裡隻有風吹樹葉的嗚咽聲不時傳來。直過了好一會,柳母才說道:&ldo;婧兒,你忽略了一件事。&rdo;柳婧擡頭看向母親。柳母對着她說道:&ldo;你們定下婚約已然六年,這六年中,他顧府早就輝煌騰達,我們柳府卻是一日比一日沒落。而現在,你及笄已過一年,按情理,他如果想娶你,一年前就應該前來陽河縣求娶。而他不想娶你,一年前,他也應該前來解去婚約。你幼時如此戲弄于他,他們顧府真要解去婚約,不管是你父親還是我,都會無話可說,可他們一直沒有來,這是為什麼?&rdo;說到這裡,柳母定定地看着女兒,認真地說道:&ldo;孩子,你說,那顧家二郎會不會是對你兀自有情?隻是他也氣不過?&rdo;母親的意思是說,顧家二郎是對她有情又有惱,所以故意拖着婚約,不願意前來求娶便宜了自己,也不願意解去婚約失去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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